常歌一脸诧异地望向杜佑。
什么努力?努力什么啊?
只见那人朝她温和一笑,露出了一贯能迷晕人的温柔笑容。
“好,好,好。”云听一连说了三个好,“来来来,孩子们,多吃点。”说着,将肉块往常歌碗里加。
常歌无奈地看着自家姑姑被驸马带偏,忍不住扶额,决定不再说话,默默吃肉。
饭吃到一半,下人来报说皇上来了。
这边刚一报完,就见明黄的身影踏进了宁泰宫。
“皇姐这里好不热闹。”傅帝揣着和蔼的笑容走近坐下。
常歌和杜佑行了礼,云听开口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老婆子。”
长公主已是到了花甲之年,再过几月就是她的六十大寿。傅帝小长公主十岁左右,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向来很好。
“听说歌儿来了,朕刚处理完政事,顺路过来看看。”
云听点点头:“皇上还没吃饭吧,一起吧。”说着招呼下人又添了些新菜。
长公主拉着皇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长里短,讨论这个贵妃那个答应,皇帝也都耐心应着。常歌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安静吃着自己的饭,时不时偏头和驸马耳语几句。
平瑀是傅家的天下。皇帝傅扃和长公主傅云听是前朝国仗氏族,傅扃为帝之前就迎娶了现在的皇后——右相莫孔的大女儿莫扶柳,生有一子,大皇子傅辟。右相家排行老二的是莫成,小女莫清雅。傅扃称帝后,娶了年俞年大人的大女儿年霞为淑妃,也就是小皇子傅幺的母妃,淑妃有一妹妹叫年珠,和上次在宴会上出言不逊的齐蓉是好姐妹。
傅帝又将安大人的女儿安容迎进宫,封了贤妃,她就是整日忧郁的三皇子傅廪的母妃,后来犯了事被打入了冷宫。二皇子早年夭折,剩下的都是些刚满月的皇子,不足为提。只是皇宫里就常歌一个公主,这事倒是奇了怪了。坊间有些传闻说后宫的女人要是怀了公主,就隐秘不报,悄悄喝下打胎药。在怀上皇子这件事上,后宫的女人们总是出奇的一致。
“朕听闻歌儿和十峪皇子是旧识?”傅帝转向和常歌聊了起来。
“臣女出京后认识的。”
傅帝笑着点点头,又道:“近些年和十峪关系渐趋紧张,是该缓和一下。”
“我看那十峪皇子仪表堂堂,又懂得谦虚恭敬,是个好孩子。”
常歌随意附和。
“不如让他多留几日,歌儿带着他在平瑀好好游玩一番。”
傅帝心里算盘打得响,可常歌却不应。
“父皇可听说十峪皇帝退位一事?”
傅帝一听,疑惑道:“确有此事?”
常歌点点头:“十峪皇子需尽快回国继任,想必是在平瑀玩不成了。”
傅帝轻咳几声,他又怎看不出来她是在推脱。
“歌儿说的是。”话题到此结束,又待了一会,傅帝便回了寝宫继续处理政事。常歌也带着驸马向长公主告别,回了常府,这次回去的路上倒是没人袭击了。
回到府上,常歌才想起来府里还有两位祖宗,此时二人正在逗晴儿抒儿玩。可怜的两只小雀,正在休息时被两个怪人打扰,硬要追着它们跑。七皇子和白杞二人闹得府邸里鸡飞狗跳,打扫院子的颜儿则是苦不堪言。白若姐姐去了渊薮阁拿药材,她一走,这俩人就像撒了花一样,在府里到处闹腾,郡主和驸马又不在,这让她收拾府邸的实在太累了。刚收拾好又被弄乱了,就像养了两个小孩子一样。
晴儿和抒儿也“啾啾”地控诉着两个恶魔的行为。小磊子正端着刚做好的糕点出来,两小雀被吓得直冲他飞来,小磊子不慎将手中的盘子飞了出去,七皇子被脚下突然出现的盘子搬到,院子里一片混乱。
常歌和杜佑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刚进来就见到这番令人忍俊不禁的场景,看着自己热闹的家,常歌不由地心情大好,笑着让几人收拾院子,顺便把各自形象整理了再出来。
一番打闹收拾过后,院中又恢复了整洁和宁静。
近酉时,白若才将收集好的名贵药材带回。让驸马看过后,又吩咐了几句煎药的步骤、火候等,常歌让心细的颜儿下去煎药,自己和驸马聊了一会,等药煎好后,托人给姑姑送去。姑姑喝了药第二天派人传话来,说觉着身子好了许多,夸赞药的管用,还赏赐了驸马些布匹等,这些布匹常歌让人送到锦绣坊,做好了成衣添进了驸马的柜子里。
常歌对于驸马帮忙治好了姑姑的病,表示非常感激,近日让灶房变着法子给驸马上美味佳肴,不到几日杜佑就面带圆润,给人精神饱满的感觉。只是自己驸马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虚的病还是找不到治愈的法子,常歌想,既然不能从药理上治疗,那就从身体方面,加强锻炼,强健身体。
想到了这点,常歌二话不说,次日清晨就拉起杜佑在院中锻炼。都是些初学武功时,师父教给她的,加强身体的方法,对于已经武功高强的她来说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就能完成;而对于文弱的驸马来说,着实有些过累了。练到一半,驸马身子一晃,当时就昏倒在地。
吓得常歌连忙请来医师,医师把了把脉,说驸马并无大碍,只是身子一直虚弱,又突然接受郡主的训练,一时间不适应才晕倒的。医师让郡主循序渐进,身体锻炼一事,切不可操之过急。
医师对郡主急切让驸马进行体能训练原委有了二三猜测,却也不敢轻易说出口,只是安慰郡主不要心急,又开了几副健体壮阳的药便走了。
杜佑醒来后,看着医师开的药方,皱了皱眉头,在第二天常歌以为他不会再来使,早早起了床,到院子里训练,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常歌看着自家驸马挥汗如雨的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驸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频频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