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带我的兵马,去渭水河畔迎战!”
孟坼抻着脖子大喊大叫:“要死,老秦人也得死在马背,外面人都欺负到了家门口,我们都在屋子里窝着等死,这算怎么回事儿?”
夏炎扭头,看向一脸愤愤然的孟坼:“好哇,你去,孟坼将军若是能用你的兵马,将三十一万大军打撤了,那,这个大良造,我夏炎立刻让给你来坐,如何?”
嬴渠梁拍了一下桌子:“孟坼,你给我退下去。干什么?造反呐?”
孟坼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撤了回去,歪着脖子斜着脑袋,一脸的忿忿然:“老秦人,从来就没这么窝囊过。”
西乞弧前,拱手:“君,孟坼将军是偏激的点,但是,孟坼将军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君,现在看来,这六国盟军,既然已经到了渭水河边,依我看,这十有八九,是要杀过来的。
好,就算有那么一分可能性,没杀过来,咱们先把兵散出去,做好迎击的准备,这也没什么嘛?”
孟西白向来沆瀣一气,白缙见状,连忙前拱手:“君,白缙觉得,西乞将军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现在,秦国就因该把这十万大军撒出去,做好迎击的准备。
次,五万人秦国都没事儿,这次,咱有十万人,怕他个球甚,他们敢过来,打就是了!”
嬴渠梁有点为难,看向了夏炎……
夏炎一声叹息,看向孟坼白缙西乞弧:“孟坼将军,西乞将军,白缙将军,你们也是秦国的老牌将军了,你们应该知道,十万大军一动,粮食耗费多少?
马草耗费多少?
车马耗费多少?
帐篷耗费多少?
搬运运输的人物耗费多少?
物力耗费多少?
军饷耗费多少?
兵器战甲稿费多少?
百姓身又多搜刮多少?
这十万大军一动,量是大军省吃俭用,每日用度,财力物力加在一块,至少万金之数。
秦国如今,府库空空,粮仓空空,兵器库空空,车马驿空空……
所以,该等着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明明知道没有用的瞎折腾,还费钱。
一万金,多耗费多少家百姓的税赋,你知道嘛?你明白嘛?你们几个究竟瞎折腾个啥?”
孟坼、白缙、西乞弧闻言怒了……
孟坼:“大良造,我们这都是为了秦国,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瞎折腾呢?”
西乞弧:“就是,大难临国,我们准备一下迎战,这也叫瞎折腾?”
白缙:“秦国虽穷,但是该花的钱也得花。”
夏炎:“问题就在这里,这钱不该花。
如果你们非要出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后来证明是瞎折腾。
那,这十万大军的费用,从你孟西白三家出,不多,一家五千金,如何?”
三人闻言一愣……
片刻,孟坼大吼:“出就出,为了秦国,我们老世族,有多少财货,出多少财货。”
夏炎一瞪眼:“好!白将军,西乞将军,你们也同意出兵嘛?”
白缙:“当……当然!这兵,秦国危危,我等老世族将军,岂能坐视不理,任由你一个士子坐庙堂而妄论?”
西乞弧:“就是!这五千金,我们都出。”
夏炎微笑:“那好,准许你们出兵渭水河边,三位将军,此番,保卫大秦,抵御三十一万六国联军的重任,就落到你们身啦。
哈哈,将军,你统领兵马,陪三位将军,往渭水河畔,走一趟吧。”
赢虔拱手:“正有此意!”
赢虔带着孟坼、白缙、西乞弧三位将军走了。
老世族的将领们,呼啦一下子走了很多,政事堂里,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赢虔他们刚出了政事堂不久,夏炎便看向政事堂里的那边的滴斗,然后朝嬴渠梁的贴身管家黑伯道:“黑伯,现在几时了?”
黑伯看了一眼滴斗:“回禀大良造,现在刚好巳时。”
夏炎微笑,朝政事堂君的嬴渠梁,以及老太后分别拱手:“恭喜君,贺喜君,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嬴渠梁和老太后都是一脸懵逼……
嬴渠梁一脸呆滞:“大良造,六国兵临,大秦危危,何喜之有啊?”
老太后则是立刻露出笑容:“夏炎臭小子,快说,不许跟老太太绕弯子。”
夏炎微笑:“是,太后,君,巳时以到,六国,退兵了!”
“什么?”
“退……退兵了?”
底下的老世族将领们,以及一些将军们炸锅了……
“胡扯,尚未得到斥候信报,哪里来的消息?”
“夏炎,此等大事,你莫要为了哄君太后开心,胡说八道!”
“大良造,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是啊,连信报都没有,这不是红嘴白牙瞎胡扯嘛?”
然而,嬴渠梁却十分激动。
他激动的走下君案:“大良造,你确定?”
夏炎微笑:“当然确定,君,夏炎这就让你看斥候的渭水信报。”
嬴渠梁:“渭水栎阳相距数百,斥候的马在快,也得几个时辰吧,怎么可能立刻就有信报……”
然而,嬴渠梁的话还没有说完,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从政事堂的大门口,一只青羽鸽子,扑簌簌的就飞了进来……
这只神奇的青羽鸽子,显然与夏炎很熟悉。
夏炎一伸手,这只青羽鸽子,在整个政事堂大臣将领们震惊的目光中,就落到了夏炎的胳膊。
咕咕咕……
咕咕咕……
青羽鸽子扑落扑落翅膀,开始叼自己的羽毛,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丝毫也不畏惧在场这么多人。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夏炎从鸽子腿,解下一支细竹筒,笑着交给嬴渠梁:“君,渭水六国联军的斥候信报,请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