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琵城薛家(1 / 1)胖叶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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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竞价不可阻挡的越攀越高,不远处箬水的竞价也开始了,也是愈演愈烈。水墨到了七百两。

“罢了罢了,我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有宁小姐一般的定力。”王清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竞价,这个价格叫所有在场的皆是一惊。

他出了两金,场上再没有人敢在竞价。连着春妈妈也被吸引过来,对着那出两金的人一顿恭维。

“宁小姐随我来,芳娘的花酒可是很值得一品的。”王清起身。我只得跟了上去,他能这么快查清我在这里的一切,此人手段了得。不过仔细想想,他可是越国的衡国公,手段能不了得嘛。

我随他到了高层的房间,他方才叫人拍下的水墨已经被送了过来,连带着两坛花酒。进屋前,他的属下就已经将花酒准备好了,酒香四溢,怪不得那么受人推崇。王清的一个眼神,除我以外的人都退了出去。他将一小盅酒放到我面前:“这酒名听起来像是果酒一般,实则易醉无比,不宜多喝,但这酒却和催情的药相辅相成。”

“衡国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你那套言论在我这不管用,我脑子笨,听不懂,”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果然不能一饮而尽。”

“这酒只能仔细品,”王清又将我的酒杯满上了,“就像这仇恨也要和这花酒一样让它就这么烧在肚子里吗?”

我拿起那盅酒,又是一饮而尽:“只有它烧的越烈,我才能知道我恨得有多深。”

“他既然帮他自己盖上了棺材,那么我自然要给他修个坟。”

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我不想再呆下去:“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也得离去了,毕竟,我是个清纯的姑娘。“

“那么,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宁小姐,也无需我明说了。”王清面前的酒杯,他一次未碰。

我拿过他面前的酒杯,深吸一口:“若大人能寻回我的银枪,我自然应允。”

那一杯酒下肚后,我便对接下来的是一无所知,他爷爷的,王清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对我下迷药。第二日醒来时是在客栈的屋子里,仿佛昨夜的一切是一场梦境,只是这桌上的水墨着实碍眼。我下楼时,芳娘已经在早间忙碌,虎头在他怀里打着瞌睡。

“醒了啊,”芳娘抬头看了我一眼,“醒了就帮我将院里剩下的柴火劈了,劈完时就能用早膳了。”

我来到院里时,狮子骢站在临时围起来的栅栏里头一脸哀怨的看着我。遥想它当年是多么的自由自在,现在被围在如此狭小的一个地方,不用多想也知道它有多怨妇了。我索性扭头不去看它,拎起一旁的斧头,因着我干惯了重活,不到一刻钟就将芳娘剩下了的柴火给劈完了,理好柴火一转头又对上了狮子骢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叹了口气,朝厨房里头喊了声:“芳娘,柴我劈完了,我带这马出去洗洗,早膳就不用给我留了。”

芳娘应了一声后,我就一手牵着狮子骢,一手拎着木桶出门了,而我忘了芳娘给我准备了最重要的东西,面纱。

在我离去之后,有个黑影从芳娘客栈一旁的小巷子里一闪而过。

“启禀衡国公,宁小姐今日一早毫无反应,劈完柴,现在出门去刷马。”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汇报着。

“毫无反应?”王清也是刚刚起身,中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

“是。”

王清刚想说些什么,又一黑衣人闪身而入:“启禀衡国公,卫小姐刷马的河旁,薛家马车即将路过,是从水金香出来的,今日,宁小姐未带面罩。”

王清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那就有些好玩了。”

狮子骢一脱离栅栏就本性暴露,那蹄子撒的比谁都快,我险些没拉住。我拉着它来到了河边,入秋后的清晨的喝水十分的冰凉刺骨,我将狮子骢拴在河边的树上,打了一桶水慢慢的给它洗着。不远处丁零当啷的驶来一辆富家子弟的马车,我伸手想将自己的面罩拉起来,摸了半宿才发觉自己落在了客栈。我放宽心,原以为这辆马车只是路过的,没想到,竟停了下来。等那马车的主人搂着一的美艳的女人下车时,我才觉着事情有些不太妙。

那男子搂的女子是昨晚让许多人为之癫狂的艺姬箬水。我昨夜里虽和王清扯了那些有的没的,但旁人的话,我也可是一句没落下。这箬水的初夜可是被拍了一千两银子,这虽与两金比起来算不上什么,但依旧是不可小觑的数目。我看着他们直冲我来的架势暗暗叹了口气,这人不好打发啊。

“箬水,你看中的就是这匹马?”那男子搂着箬水直奔了狮子骢,将我晾在了一边。

“爷,你明明看重的是这个妹妹,还拿箬水来做挡箭牌。”箬水嗔道。

那男子也不恼,反倒是“哈哈”一笑:“也就箬水你惯会落爷的面子。”

两人一言一语间,男人的手摸上了那箬水的臀部,箬水是青楼女子,自是很会挑逗。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挎上水桶利索的翻上狮子骢的背,狮子骢打了个响鼻撒开脚丫子就准备带着我飞驰,狮子骢的响鼻同样是将沉浸在二人世界的那两人给打醒,男子见我要走不仅怒从心来:“快给本少爷拦住这女人,本少爷看中的,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一时间,暗中冒出来数十个家丁,想要将我与狮子骢拦住,狮子骢乃是名马,最喜旁人的围追堵截,好将它的一身本事尽数给使出来。

那十个家丁,虽是练过的,但在我眼里,也就是略学了些皮毛,对于狮子骢来说就只是几只耍杂技的猴子。没多少功夫,狮子骢就带着我从十人中脱身离去,留下那男子气得直跳脚。

市街不得骑马,我牵着狮子骢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市街市街,自然是商人交易的地方,狮子骢引来了一大波马贩子的关注,有人甚至当街竞起价来,费了我不少口水去一个个同他们讲狮子骢不卖。

市街突然变得十分喧闹,我因从小习武,耳力不似寻常人,那几个家丁追来了。现在我还是在这一群马贩子中寸步难行,我有些头疼。

“姑娘给个价吧,这马在你手上也是宝物落上尘埃,看不到一丝光芒。”马贩子不依不挠的想要将狮子骢从我手里买走。

“大伯,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这马是我爹留给我的,你就算出万两黄金我也不卖。”那些个声音越来越近,我急于摆脱这里。

“姑娘,你这话就说错了。人何必同银子过不去呢?就算是你爹留给你的,你也总得生活吧,别到最后,因为这匹马,而进了水金香。”此话惹得周围人一番哄笑。

“是呀小姑娘,别为了这匹马进了那香窑子,到时候哥哥们,只好到那里来找你了。”那人说着就向我伸手而来,被我一手拍掉。

原先在吴国我就听说越过国风开放,一直很想来见识见识,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见识到了。

那人也非是不依不挠得人,见我起了脾气就适当的停手了:“小姑娘性子倒是挺烈的。”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人在那,人群开始骚动。我原本打算趁乱离去,有个马贩一把抓劳了我,原先还能同你好说好话的人瞬间变了样:“姑娘,今日这马你不卖也得卖,你没得选择。”

“大伯,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一时间竟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姑娘,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银子,就算是你开口要几百两的银子,我们也照给不误。”

我已经无法和他们在作解释,那些个家丁,在这几句话间已经窜到了我们之间:“少爷看上的小妞和马在这里。”

说着更是上前准备将我制住,那些个马贩子一听是来抢马的顿时就不乐意了:“嘿,这马是我们先看上的,我们先问的。”

“哟,你们先看上的?你们先问的?就算是你们先又怎样,我们少爷看上的东西,就是我们少爷的。”那家丁也是个地痞无赖,无赖可是最怕无赖的。

“你!我告诉你,我伯父是琵城知府手下得力干将,你家少爷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有一马贩子叫嚷着。

那家丁回头瞧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胡六三啊,你先把你欠我家少爷的银子还了,不然小心你的皮。还有,琵城知府又如何,在这琵城,我们薛家就是王法,一个女人一匹马,我们少爷还要不起吗?”

琵城薛家,如一声惊雷在人群中炸开,原本围着凑热闹的人立刻走完了。马贩子听到这名号也立刻走了许多,只留下了几个舍不得放马的人。

“听到琵城薛家这个名号还不肯走,胆儿够大啊。”家丁依旧是一脸不屑。

从头到尾,我像个局外人一般,因着被牢牢制住无法离去。家丁冷哼一声,伸手要牵狮子骢,狮子骢自长这么大,只肯被三个人牵,一是训它的人,二是已经故去的宁大熊,三是我。旁的人只要手一接触它的缰绳,它的皮毛,铁定要受它两蹶子,曾经吴国的大皇子因不信我的话,险些被踹到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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