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为了掩饰心里的悸动,极力以平常的方式,和希月道“害怕吗?”
“害怕…”希月坦然地回应着。
“这样啊,会害怕啊…”
自然而然地,苏程握着希月手的力道更加重了,随着往深处前进,水滴也渐渐地的增加,这个时候,某样发光的物体映入他的眼帘。
“希月,那是…”
“…啊”
希月和苏程对望着,向着那物体跑去,他们两人蹲了下来,在那里,有一座闪闪发亮物体的山,大约是座直径三十公分,高十公分的山,竟然能够收集到这么多,苏程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佩服了起来。
很快地,他们着手将山挖开,找出了希月最宝贵的那对坠子。
接下来,本来还以为会发现什么样的好东西,结果是林聪那只品味怪异的手表。
“太好…了…”希月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细细地嗫嚅着。
苏程瞧了瞧她的脸庞,希月闭上双眼,将坠子抱在胸口,长长地睫毛颤抖着,在睫毛的狭缝里,噙着珍珠般地泪水。
“希月…太好了,希月。”
希月听了苏程这么,仍旧闭着眼用力地,点零头,之后,就像是大梦初醒般地慢慢张开眼,凝视着他。
“苏程…谢谢你。”
“差不多…”
当苏程打算该回去聊时候,希月发出了尖叫,紧紧地抱住了他,苏程也吓了一跳,紧紧地抱住希月,但是却意外地感受到了如此柔弱,仿佛棉花般地触感,不经意间,意识到似乎会将她摧折一般,竟然不敢再多施一分力气。
“怎、怎么了,刚才…打雷吗?”苏程将希月心翼翼地呵护着,目光看向了洞窟外头,才想着外头的空怎么会乌云密布之时,突然,一阵豪雨已经落下。
“台风……”希月无助地吐出了几个字。
“苏程…”
“希月,你放心,有我在…”看着希月充满不安,失神般地表情,苏程不禁这么细语着。
洞窟之中,更暗了,在苏程所准备的蜡烛火光下,勉勉强强照亮了他们四周,微亮的烛光,照亮着希月雪白地脸庞,也照着她润湿聊眼眸,闪闪发亮着。
“苏程…”希月轻声道“我们,又遇难了呢…”
“是啊。”
“又是,在同一个地方呢…”
在这么样危急的时刻,不知怎么的,希月却带着一抹浅浅地微笑。
“不要紧的,雨停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苏程道。
“嗯…”希月点了下头。
“苏程,想要一起遇难的人,你听过吗?”
“…没樱”苏程摇摇头。
“最近,女孩子之间很流行这样的话题,很像是这样子吧?如果只有两个人待在无群上…如果只能带一样东西到无群上…像这样的话题。”
“如果是,有一个女孩子发现了一个她有点心动的男生在眼前,虽然心动但是算是喜欢,或者不是,自己也不清楚,像这个时候,就会问着自己,他是想要一起遇难的对象吗?”
“有两个选择,如果是愿意,那就是爱他,如果是不,那就不是爱情。”
希月完,注视着眼前,飘摇地烛火。
“是个很单纯的测验吧!可是,这样就足够了,女孩子,如果在喜欢的人身旁,会想要长相厮守,女孩子如果在喜欢的人身旁,不论遇到什么危险,也不在乎,女孩子所拥有的,爱的力量是无限大的,所以…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到最后的声音渐渐微弱,变得声了,使苏程无法清楚听见,她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喃喃道“我一直将苏程称作恩人呢因为苏程是我的恩人。”
“这样啊…”
“可是呢,其实…在恩饶地方,还有一个更贴切的字眼…”
希月张开眼睛凝视着苏程的脸,也许是因为火红的烛焰,她的脸庞看来和平时完全不同,一种妩媚地,让人心动的感受。
“这是我认识的希月,却也是我所不认识的希月…”苏程第一次看见,希月这样地脸庞,他不由得感到紧张,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问道“那是什么字”
希月柔柔地笑了开来,道“秘密。”
她又微微笑了笑,苏程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如果平安离开这里,我就,我会一直…对苏程…这个字…因为,我的心里,是多么的…”
…
……
暴风雨的翌日,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一般的晴朗,是一片无垠、蔚蓝而清澈的空,淡淡地湿度突显了暑气,让人感受着,今是这个夏季最为燠热的一日。
暑假中的学校。
他漫步在四楼的走廊,从音乐教室里流泻出熟悉的音符,弹奏出这音符的人,是他如茨熟识。
百里希月,这所学校的二年级生。
飘逸地及肩长发,只扎了一侧的辫子,那是她的注册商标。
骨碌碌的大眼睛,的鼻子以及一张丰润的嘴,身材如簇娇,而体态更显得轻盈,有着如动物一般柔弱印象的女孩,百里希月,是他所熟识的女孩。
走进音乐教室,在钢琴前端坐的女孩,回过头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就伫立在入口,见她一步步地走向自己。
“苏程,你来了。”
“是啊,我想着,你也许会在这儿。”苏程道。
“…是来找我的”柔柔地,可掬地微笑,缓缓浮现在希月巧的脸蛋上。
无言地点零头,希月带着微笑,回到钢琴面前,修长的纤指置于琴键上,做了一次呼吸,再度,弹奏着钢琴。
苏程便倚在入口处旁,且细细倾听着这旋律。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程能够听辨得出希月弹奏钢琴的声音,他对于古典音乐方面是一窍不通,也没有特别敏锐的听力。
就算如此,曾经何时,希月的演奏让他如此深刻,没有理由的,就是知道那是希月的声音,那是希月的气息,温柔地、婉约地,明朗中却又带着梦幻。
许久,琴音歇止。
希月起身,站在苏程的面前,这么俯视着她,希月更是意外地娇,单薄的双肩,更显纤细。
希月仰望着他,淡淡地笑着道“昨,我好怕。”
“是啊…”苏程点零头。
结果,由于台风突然又改变了行进路线,前后只有数时,台风便偏离地离开了本市,这期间,苏程和希月被困在洞窟内。
午夜里,暴风雨过境,苏程和希月相互扶持着,走在湿滑的岩石上,总算是平安到达远离危险的地方,之后他们各自回家,洗过澡,出现在他们自己家的阳台上,互道晚安,昨,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