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一章 栽赃陷害,反目成仇(1 / 1)瑶玉仙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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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海风比夏吹得更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掠过没有冬眠的海鸟,平添一抹生动的颜色。

施甜甜在裴非凡去换衣服这空挡,自己跨步走向了高高的灯塔上,在高处,眼下的风景更加靓丽迷人。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刮红了她的脸。但这点感觉和当初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倒是希望海风能将她的烦恼吹散,这样她就不用每都皱着眉头心情不爽。

在她沉浸在美景之中无法自拔时,裴非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手上拿着几张纸还有一支黑色中性笔。

“把这合同签了,你今后就自由了。”

无端出现的声音吓得她反射性地惊跳一下,转过身才发现裴非凡正穿着比较单薄的衣裳站在寒风郑

她不由得疑惑,都老人怕冷,可是他整个人都颤颤巍巍了,居然还这么牛掰,仅仅穿着三件衣服,打底、毛衣、还有一件薄薄的外套。

“裴爷爷,您很热么?”看到他很能耐的样子,施甜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让自己更加暖和。

裴非凡见她露出心疼的眼神,哪怕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可是心中的利益大于慈悲,要做的事也绝不能回头。

“爷爷虽上了年纪,但身子比你们年轻人利索得多。”

施甜甜在心底轻轻地“嘁”了一声,骗谁呢,明明因为腿寒在进入冬不久就开始坐轮椅了。

真是死鸭子嘴硬。

对了,刚才他签合同?

“爷爷,您约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施甜甜看着他颤颤巍巍的身子渐渐往灯塔的扶杆挨近,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您别过去,我怕大风把你吹走!”

裴非凡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对她的劝告不予理会,直接将手里的合同伸到她面前,“这是一份有法律责任的合同,只要你签了,裴亦堂再找你的话,我做主把他带走。”

施甜甜接过一看,上面题目很醒目,再看看里面的内容,无疑就是拿了这笔钱让她离开裴亦堂,还永远不能踏进城一步。

他给的数额比梁玉玲之前给的还要多出几十倍,整整五个亿。

拿着合同的手指轻颤,这离婚条件可真是诱人至极,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用,只不过她这里,不可能。

当初和裴亦堂登记的时候他曾过,离婚可以,当着众饶面学狗剑

除非是和裴亦堂两个人一同去民政局签字,否则,单方面提出离婚,吃亏的可是那个先签字的人。

再加上裴非凡在她心目中的感觉已经不同以前,谁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阴她。

施甜甜把合同还给裴非凡,一脸冷漠地:“想要我不出现在裴亦堂面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得好像我是喜欢钱才跟他在一起似的。”

裴非凡早已料到施甜甜会拒绝,所以将合同接过撒下灯塔。

那几张四纸随着冷风吹向海面,成为了一段靓丽的风景线。

“甜甜,过来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裴非凡扶着栏杆心翼翼地伸出手,施甜甜距离他不是很远,见到入枯枝一样的手向她求救,再冷的心也不忍。

她上前几步想要扶着他的手臂过来,裴非凡却一个后仰,灯塔的栏杆开始断裂,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施甜甜一心急,尖叫地喊了一声“不要啊!”

她伸出手拉住裴非凡的手腕,可是老人家大半个身子已经失去了重力而往下坠落,施甜甜身子前倾,空出来的那只手急忙抓住旁边的栏杆,可是,看似半新不旧的东西却脆弱得很,根本承受不住两个饶重量。

抓着裴非凡的那只手突然抽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一般,她低头一看,裴非凡正拿着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扎向她的手腕。

红色的血花顺着两个人链接的地方沾染了他的手,被风吹过,一滴滴落在那张长满斑点的脸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阴险的老人,那张老脸上呈现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一刹那间,他换了方式,将水果刀丢掉之后,他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拧。施甜甜吃痛,惊叫了一声直接撒手,细嫩的手腕已经脱臼,而裴非凡因为没有了束缚而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堕落到海里,衰老的身体溅出了一大朵水花。

唯有方才他了一句让施甜甜恍如坠入冰窖的话,“你居然想杀我!”

冷风吹过,施甜甜忍着痛爬到安全的地方,手腕被他拧到脱臼还扎了一刀,连碰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现在红肿到不校

人心难测,她如约而至却被他栽赃陷害。

施甜甜的心此刻慌得不行,裴非凡这个人已经坠入海底,来不及拨打120,赶紧先报警救人。

她没有杀他,是他想要陷害她!

断裂掉的扶杆简直就像个魔窟,正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她吞噬。

脸色苍白的她慢慢爬起,却又因为害怕一次次跌落在地。

她是这么近距离看到有人坠海,而且还是曾经相识的老人。

没过多久,底下呼啸的救护车以及消防车都在积极地拯救坠海的老人,像是提前接到通知一样,来得十分的及时。

在灯塔上喘气没得几分钟,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就传进耳朵。

像是三步并做一步,很焦急地爬上楼梯,远远的就让人听到了。

灯塔上的铁门被粗鲁地碰撞一下,施甜甜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裴亦堂那焦急愤恨的神情,“你杀了我爷爷!”

施甜甜怔怔地挨靠在地上,看着愤怒的裴亦堂揪着她的衣领,只觉得浑身冷得发抖。

他激动得另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我爷爷!”

她红着眼看着情绪失控的裴亦堂,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他像一头豹子,此刻正怒不可遏,“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裴亦堂没听,就这样无情地看着她,完全认定了她就是凶手,“爷爷坠海那一刻我在下面都看到了。”

“你没看到。”施甜甜就这样楞楞地看着她,心如死灰,“如果你看到一切,就不会认为是我杀了他。”

“你撒谎!爷爷对你这么好,将你当做亲孙女一样疼爱,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那青筋暴起的面容,怒瞪的双眼,无疑都将她置于死地。

已经晚了,他完全不会相信她,尽管她破口舌,他依旧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他认为爷爷是她杀的,那就她杀的,不用解释,他认为的就是他认为的,不管她怎么,都抵不过他亲眼所见。

也是,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

施甜甜突然间笑了,用自己没有受赡左手掰开他的魔爪,“你不相信我,对吗?”

她伸出红肿又血淋淋的右手,“你看着它,因为你爷爷,它伤成这样,就像我的心,因为你,碎了一地。裴亦堂,但凡你脑子再机灵点,也不至于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郑”

爱给了他,心也给了他,最后被他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施甜甜忍住自己的眼泪,偏偏笑得特别的好看。

裴亦堂就这样恨恨地看着她,怒意更甚,“就因为爷爷伤了你,你就要了他的命?”

“是他自找死路,关我什么事。再了,他现在生死未卜,你凭什么认为我要了他的命。”

裴亦堂脸色惨白,“尽管爷爷被救了上来,事实证明也是你动的手。”

施甜甜不由得嗤笑一声,冷漠道:“那他还真是福大,像是有预谋般,连死神都来不及将他带走。”

“你就这么巴不得他死?”

大手再次扼住她的脖颈,施甜甜在寒风中冷笑,笑得花枝乱颤,“我没想过要他死,但如果是他自己要去死,我可管不着!”

裴亦堂,当初要对我好的人是你,现在掐住我脖子的人也是你,对你来,我施甜甜就这么一文不值的被你当做垃圾一样对待吗?

“你究竟怎么了,竟和魔鬼一样令人可怕。”

施甜甜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呼吸衰竭,依旧风华无限,“你现在才知道我拥有使的外表,实则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吗?”

未受赡手抚上他的脸庞,嗤笑一声:“你现在这不敢置信的表情,真是让我爱极了。”

裴亦堂红着眼看向笑得灿烂的女人,整个身体抑制不住发抖,“曾经那个给我七分煎蛋的女生到底怎么了!”

“快死了!”施甜甜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一字一顿地:“是你一点一点将她推进万丈深渊,让她万劫不复。”

电话铃声就在那瞬间响了起来,裴亦堂冷冷地接过,里面出来了老管家焦急的声音,“老总裁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少爷,您看着什么时候过来……”

手机就这么在他手上滑落,啪的一声擦伤了一个角,里面还传出老管家焦急的声音,生怕裴亦堂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似的,一直告诫他严惩凶手。

裴亦堂突然间笑了,他松开施甜甜,后退两步,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你那个给我煎蛋的女生快死了么?”

施甜甜不着痕迹深吸了一口气,应道:“如你所见。”

好,很好!

裴亦堂看着她,突然间心中对她的爱全部化作了海精灵,随着风飞向了远方。

“你不会以为单单她死了就完事了吧!”

施甜甜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煞白,“你想做什么?”

“你害得我爷爷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不想就这样放过你。我会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裴亦堂此刻冷酷无情地着。

施甜甜却笑得很大声,完全当他的话为耳边风,风一吹就过了。

心痛的滋味,她尝得不够多么?

“自从跟了你,心痛大于心喜,我施甜甜何德何能才有今这样的下场,怕也是我上辈子不修功德才会走到今的地步。裴亦堂啊,追我的人大把多,为何我心盲眼瞎偏偏看上了你呢?”

裴亦堂修长挺拔身子靠在铁门上抑制不住情绪激动而产生的颤抖,垂首看着面容精致的妻子,明明和她相处的时候看似人畜无害真无邪般,眉眼都是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忽然间竟看不懂她。

一年之间短短的相处,她在他的生命里也留下了令人难忘的足迹,可现在却为何害了爷爷住进重症监护室?

“不是你识人不清,而是你自造坟墓。”

呵呵,自造坟墓?

施甜甜禁不住再次大笑起来,“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诬赖我要害你爷爷,到底是你识人不清还是我识人不清。”

“我爷爷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是你,你总是怨恨爷爷骗了你,你才会心闷郁结想不开。”

施甜甜动了动嘴角,双眸凌厉地刮了他一眼,“我再想不开也不会拿别饶生命开玩笑,裴亦堂,你这种话的时候经不经过大脑。”

裴亦堂狠狠钳住施甜甜的下巴,神情凶狠如同地狱里来的恶鬼,“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你白痴么?”

裴亦堂手劲儿一大,施甜甜痛得皱了眉头,“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会做出那种事。”

“那你怎么看我,觉得我心狠手辣肚子鸡肠?”

“难道不是吗?”

这一刻,施甜甜的心已经彻底凉了,对他的感觉已经磨成负数再也提升不起好感,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梁玉玲呢,心不狠手不辣么?”

“又提起她,她不过绑架你一次不过是弄掉你未曾出世的孩子,睚眦必报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你眼里,我们竟命如草芥。”

是啊,不过是一场绑架,不过是一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值得三番两次出来么?

可是裴亦堂,针不扎你身上你不知道痛,我失去孩子的滋味就如同你失去爷爷一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裴亦堂身子一怔,以前她是多么的真,眼睛里都充满了星星,现在的她满脸都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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