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赫旁风一声一问,与张青雀一起前来,看着女儿道,“你舅舅已经在往你们手里送这些人了。”
“町琅和町瑭不是用的还挺顺手的。”离山憋笑,十分乐意看赫璞璠一脸惊讶的模样。
张青雀摇头,“你不是问你舅舅怎么抓的了彭宇琪。你可别忘了,你舅舅可是个大毒仙。”
“什么毒仙!你别胡!”离山埋怨的道。
“青雀的不假吧,大舅哥。”赫旁风脸色也很不好看,明显是不赞成他这做法。
“我跟你,我离山最不在乎名声二字。你如今,也没什么名声了。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赫旁风,快快收起你吊着的脸。”
“你舅竟真是不要脸的!”张青雀压过他的话。
“你这话的,好像我屈了你似的。”
“没屈,你自己给孩子们讲讲,你怎么下的毒。”
“下毒?!”姐妹俩异口同声。
“我,我就是看好了谁不会帮我们,谁会帮我们。那些人不帮忙,那也不能坏事不是。这我们的主力,叫六生和褚骞弨带进林子护你了。”离山指指赫璞璠,然后看看顾唯,“那我得想法子护住你姐姐。我就以茶代酒敬了那些世家一圈。我跟你,我可是也喝了一肚子毒药回来的。回来坐下赶紧喝解毒的茶,你娘还嫌弃我吃了两盏茶。”
“这怪我啊?都那时候了,你还不紧不慢的吃茶,我心里那个急啊!”
“是是是。不过我不是不要脸的,我的人都端了茶给她们的。怪她彭宇琪自己打翻了茶盏。”
“是啊。你苏姨母截断了彭宇琪的枪,她气头上的,你叫人端茶来,什么消气。你苏姨母当即就饮了茶,她一饮,对面人更不会饮了。”
“她是不敢,怕下毒,却不知,给她的是解药。”离山本想憋一憋,可想到那日,他告知她实情时她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可惜她自己不信我。聪明是聪明,却不知道,我自己不要脸皮,还不按规矩行事。”
离山的起劲儿,赫旁风的脸色却更黑。
赫璞璠也有些讪讪道,“下毒,却非君子所为。”
“你看看!”赫旁风指指赫璞璠,跳脚的对离山道,“你外甥女都知道这样行事丢人。更何况是朝廷认可的医仙,你自己的名声有多贵重!”
“名声?哼!”离山冷哼一声,“我只要活,名声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
“不中用?不中用,林间那次,我又怎么能救得下璠儿?”
“是,是算你救下。可若是其他江湖上的门派一致讨伐,那我手上这些人不早就露了。”
啪!
内堂的桌子被赫旁风拍的极响,他与离山就这么盯着对方,一丝丝不肯罢休。
这是…怎么了?
“离山,你自己找死。别以为那些事物是你的,你要是沾染不该有的习气,就不要来赫家,不要去顾家、河家。不要见她们姐妹俩!”
“旁风,旁风,你这是做什么,离山,是孩子们的舅舅。”张青雀上前劝慰,顺着丈夫的气。
赫旁风冷哼一声,挣脱妻子的手,离开了内堂。离山反而没事儿人一样,坐到太师椅上吩咐丫头,“去,倒茶去。吵累了。”
“你呀!”张青雀是真想骂离山,可儿女都在,面子还是得给他,“璠儿,你带唯儿和瑅玦去看看姑爷,六生不是在给他上药包扎的。”
他们都听话的出去,屋里又嚷了起来。
“他不就是怕我把那些人给了她们姐妹吗,那本就是她们娘的,给她们哪里错了!”
“你能不能别嚷嚷,他是怪你心急。孩子们的处境为难的紧,你干嘛非得挑这时候。”
“我也没全放手。他现在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
“别看别听。”赫瑅玦拉过赫璞璠,“大人们的事,处理好了会告诉我们,你且安心就是。”
“舅舅从没跟爹吵过架。”
赫瑅玦听了一乐,“肯吵架,才是他们该有的态度。舅舅,可从没看上过爹。”
“你又知道。”赫璞璠睨了他一眼。
“在舅舅眼里,你娘和我娘,他觉得谁都配不上她们。”赫瑅玦罢,得意的笑着走了。
到了花厅,六生已经替河量仉换了药包扎好了。见他们来,笑着道,“你倒是不必要担心,林子里替他草草处理的人是有经验的老手。收拾的干净利落,除了,大概会烙疤。不过他个男人,烙不烙疤也不打紧。”
赫璞璠想,自己一个字也没,什么也没想问,他干嘛见了自己起这话。
“多谢你替璞璠挡了一箭。”
“大舅哥笑了,我替夫炔箭本是应当,不当来要个谢字。”
这里怎么,感觉也要吵起来似的,赫璞璠忙看了眼顾唯。
顾唯笑笑接话,“这几日也都累了。今日刚到家,你姐夫去酒家亲自挑几壶好酒回来,压压惊。估计也是时候回来了,妹妹,妹夫,同我一道去前院看看吧。”
“好。”又是异口同声。赫璞璠扭头看河量仉,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般默契了。
河量仉看着她,嘴角噙着笑,似是看透她此刻的想法。起身放下衣袖,跟着她们出花厅。
赫瑅玦想跟,被六生扣住了肩膀。见赫璞璠回头瞧他们,六生道,“你们去,我和瑅玦去劝劝前厅吵架的人。”
“人走了。”六生声在赫瑅玦耳边,“不要以为事情揭出来了,她就不是你赫家人。不过是姐姐变了妹妹,叫不出口的也只有你们俩。”
赫瑅玦眼露凶意,六生却也不示弱,“你怪我叫你忍?你要知道,现在一堆事放着,准不容你想的就是儿女情长。你最好收起你那副眼神,别叫他们夫妻看出来了。我不想跟你吵,今日赫家,吵得很。”
“今日吵闹了一,姐、姑爷都累了。这炖的汤可还合姐、姑爷的口味。”螺玳瞧着将汤喝得干净的赫璞璠和河量仉,打趣的问自己姐。
“螺玳姨亲自煲的,我们可是喝了个底朝的。你自己看的到,到还要问我。”她语气里尽是是撒娇。
见过她千面,却不曾见过她撒娇,河量仉已经吃干净了汤,此刻也是应着好。螺玳笑笑,叫人进来伺候他们洗漱,一边亲自去给赫璞璠更衣,“渐冷,怕姐、姑爷不适,今日,多叫人拿了床被褥来。”
“好,多谢。”河量仉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