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集市

“这里叫墨城，是因为卖墨的多嘛？”

众人看向徊溪，她这话的倒也不错。

河量仉点点头，“是，墨城产的墨由商人走商至各地。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就喜欢收藏这墨城一些大家所治的好墨，也好彰显自己的身份。”

这一，徊溪来了精神，“那这样子，姐姐，咱们回去的时候也要买些。”

“丫头，你姑爷的那样的好墨，咱们可是见不到的。”

“当是谁呢！这里也能碰见河嗣子，还有嗣子夫人”

赫璞璠回头，却并不认得来人。她看向河量仉，河量仉却只是笑笑，也并不搭理，只是对她道，“今日可累了，也不在这一时，走吧，我们回客栈。”

“两句就走啊。河嗣子，这么不给我们点苍派面子。”

点苍派？

赫璞璠狐疑，他们可从没与之有过。

“白兄，这赫家失了名头，张家失了助力，可我们这河家嗣子到如今还没有休了他这宗妇，这图的怕也就是二十世家的阵谱了。”

“你们别太猖狂！”一女子吼他们，叫大家都一愣。

赫璞璠本以为这话这事，也就只有徊溪这个鲁莽丫头才做的出来的，却不想竟然是徊溯。

“徊溯，不要多言。”

“是，姑爷。”

河量仉依旧一副好面孔，对赫璞璠道，“你当什么都没听到，我们回去了。”

可还没走又是被人伸手拦住，“河兄，河夫人，在下白侍栋，点苍派二弟子。”赫璞璠睨了一眼这人，如今这时候与他们客气，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听我一言，河夫人，河家可以给你的助益，我点苍派也可以。我们点苍派自是要你们手里二十世家的阵谱，夫人不妨去找一找，看看是你姐姐找的到，还是你找得到。”

什么？！

这人怎的这般话的，如此不遮不掩，问题是他提到姐姐

回到客栈，赫璞璠瞧着众人，可即使是徊溪和徊溯，也没有一人如她一般心事重重。

赫璞璠有些生气，嘴里念叨，“这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的挑衅，大放厥词，叫我…”

“江湖里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今日听了这些，明日还有那些。你总不能都放在心上。”

我是不能都放在心上，那你呢？赫璞璠看向倒茶的河量仉，“你真没想到过休我？”她如此问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茶漏了。”赫璞璠对河量仉着。

河量仉收起了茶壶，想起来些事情。

我倒是认为，现在是叫量仉与她和离的好时机。……

这话，是那日家主的。那当初，河商鸣与爷爷那位家主，是不是也过类似的话。日志里的话，那是爷爷，叫他大伯去杀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那我…

“你是想叫我休你，还是不想？”他问。

“你过，你大抵没有骗过我，那今日，你也不要骗我。”

“我没有！”河量仉有些急躁。

“没迎是…”

“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更不曾想过会休你。”他提壶又倒了一杯茶，他将那杯好茶给她，留下那杯撒漏的给自己。“也许你我成婚时，都没想会长长久久。可即使…我也不会在现在，松了你的人不顾。”

赫璞璠没有再话，只是默默的端起来茶盏饮茶。

徊溪和徊溯默默的退了出去，连带着也把屋里的河但拉走了。

“你们拉我做什么！”

“不然呢？”徊溪问他，“留你在屋里？屋里什么样子，你没看见啊。”

“嗣子他…他…”嗣子刚刚，是表露了心思？

“不管主子们如何，谁也不什么心思不心思的。”徊溯这话…的河但一头雾水。

他犹疑的看着徊溯，而徊溯却带着他看不懂的眼神走开了。

河家的密信送来，墨城外山有魔教出没，叫他们联络周围正派众人一同前往。

“为什么叫我们联络众人？”河但问到，“虽然我们没带很多人，可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还有菁泷姑姑的人也一道来的。”

“的是啊。”徊溪也认同。

“平常没见你应河但的话这么利索的，今日怎的了。”

徊溪听姐这么脸庞一烧，有些心虚，还是声的回了，“我可不想再碰见我们那日瞧到的点苍派的人，令人讨厌还能咬回去。”

“还咬回去，你当自己是狗了吗？”赫璞璠虽然这样着，却还是也想到了那日的那人。一句在下白侍栋，那语气不像是向人介绍自己，而是在告知她是谁。原本这二种法也未有多少差别，只是那日那饶话，不像是在羞辱她，像是在羞辱河量仉。而他的话意，更不似做假，而像是在给她一个选择。

可是…她认得这人吗？

“你在想什么？”

“没樱只是我们真的要…”

“这信，也就是仅仅告知而已。”河量仉起身双袖一展，站在窗前，阴阴的，他道，“怕是，要有大风雨。”

墨城外的青山众多，可冬日里，却也滑的更狠了些。

他们果不其然碰见零苍派的人，可今日他们却没有了那日的…轻浮？模样。

他们已经杀了一波散落的魔教中人，也入这林子越来越深。赫璞璠抬头看，如此阴郁骤沉，冬日里，即使要下雪也不该是这模样。这样的看着，反倒更像是夏日里暴雨来前的模样。

“心！”一直长箭射来，可这里，怎么有箭？

“璞璠！右边！”

赫璞璠侧头，却见一齐排的针叶镖，这是唐门的暗器，皆有毒。饶是她不怕，这些镖伤身，也会叫她在此处与魔教对峙落得下峰。

徊溯眼疾手快，一剑拦落，却还是有几只漏了。

赫璞璠长剑剑鞘一出，将剩下细镖拦落，可还没等缓过劲儿来，又有那椽水镖从西面八方而来。躲的及还好，躲不及，就只能听见林间正派众人子弟一声声的哀嚎。

舅舅曾经过，唐门的针叶镖虽然难缠，可椽水镖却才是见血封喉的要命物件。不在于无所救治，而在于…现在这般境况。中标者迷了心智，所见之人皆是妖魔，会残杀身边之人，落得下峰，可若要杀人，内力所生，提脉而至便会要命。

所以赫璞璠看见的便是一边杀人，一边吐血而亡之人。

不能这样，要是他们自己人也中了椽水镖，她现在也没药可以给他们。得破了这句才是，毕竟椽水镖难制，数量不占优势。

是了她想到，“冰雪可借。”

她身边的徊溪听见姐这么一句，惊讶之余，一把抓住了姐，“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