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拒绝他,由着他拉着,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那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贺瑜顿了下脚步,侧头对上她的眼,“孤傲疏离又忍不住想让人靠近。”
“我认为这些形容词用在你身上比较贴切,”林寻笑,“毕竟你当年可是蝉联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高岭之花。”
听到她翻旧账,贺瑜又好气又好笑,先把糖果儿放进后座上的儿童座椅,然后轻轻一揽,窈窕的身段握在掌心。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修复他俩的关系,虽然成效不明显,但他能感觉到她好像没有那么排斥重修于好了,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转折点。
他一只手握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庞,“原来你早就注意我了。”
林寻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双手开始推搡他,“快走吧,不是要迟到了吗?”
完,她就不管不关狼狈地钻进了车里。
他们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路旁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门口更是挤满了家长。
贺瑜明明是把迟到挂嘴变的人,此时却不骄不躁耐心十足地坐在驾驶座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后视镜。
林寻从包里拿出了化妆镜,又拿出了口红开始仔细地描唇,淡淡的樱花粉,淡雅自然。
画好口红,收起化妆镜,才发现父女二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寻解释:“面试也是一个型战场,你可别瞧了现在这些家长的战斗力,哪一个不是战力十足的?”
贺瑜轻笑一声,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座车门,俯身把糖果儿抱下来。
糖果儿问:“爸爸,我们去干什么?”
“去打仗。”
林寻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了男饶话,嗔怪地剜了他一眼。
糖果儿缩在爸爸的怀里咯咯咯地笑。
到了面试时间,园门甫一打开,人潮拥挤地涌了进去。
林寻挤在人流中,有些庆幸今穿的是平底鞋。
贺瑜微微拧着眉头,高大的身影在人流中宛如一道中流砥柱,他一手抱着糖果儿,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揽在她的身后,三人随着人流慢慢挪动。
进入园区后,众人被分配到不同的教室外等候面试。
他们领的号码有些靠后,找了休息椅坐下等着。
林寻从包里拿出水杯让糖果儿喝了一口水,耐心地嘱咐她:“糖果儿,一会儿进去看到老师一定要记得问好,老师问问题回答一定要声音洪亮,爸爸妈妈就在外面等着你,不要害怕,就像平时和爸爸妈妈聊一样就可以了。”
糖果儿明显还没意识到幼儿园的竞争激烈性,也完全不清楚妈咪的焦虑所在,反倒是笑着平妈咪怀里,:“妈咪,我今真高兴啊!”
“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很多朋友?”林寻问。
“不是,”糖果儿摇着脑袋,“我也是有爸爸妈妈一起陪着的朋友了,别的朋友有的我也有了。”
林寻心中酸楚,轻轻地抱住她。
面试很快到他们一家,教室前面坐了三位老师,每人手中拿着一份糖果儿的信息资料。
贺瑜给糖果儿的这所幼儿园,安全性和隐私性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师们见到他们一家人出现的时候,脸上惊愕的神情停留了一秒,就开始进入正题。
先是问了糖果儿几个基础性的问题,糖果儿都一一回答上来了。
林寻为她提了一口气,她今要比糖果儿还要紧张,她错过了太多见证糖果儿成长的时刻,曾经有多少次,她都下意识地回避孩子聚集的地方,每看到一次,她心中的疤痕就要再次掀开。
她在剧组的时候,也会经常听到工作人员谈论自己孩的趣事,甚至彼此分享育儿心得,不过从前那些都与她无关。
后来,面试官问她:“林姐,贺先生,不妨一,您二位对孩子之后教育上的规划吧!”
林寻和贺瑜对视一眼。
林寻先开口:“我希望可以马行空地教育她,我会尊重孩子人生路上的选择,有梦想就可以去做,而且我认为孩子成长的过程是父母也在逐渐变成熟的一个过程,所以我可能是会给她把握一个大方向,但是具体落实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选择。”
面试官看了贺瑜一眼,等着他的回答,男人依旧保持着刚才倾听的姿态,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柔情,“在孩子的教育方面,首先我会尊重我太太的选择,然后是我女儿的选择,孩子是独立的个体,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她没有听错他脱口而出的“我太太,”听着他仿似告白的话,林寻下意识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幼儿园面试结束后,林寻就接到了乔然打来的电话,临时有一个合同需要她过去签字,贺瑜也没多问,直接开车送她到了ly传媒。
目送完林寻上楼的背影,贺瑜车头一转,先把糖果儿送回家了,然后朝着华盛开去。
一回到公司,赵杰便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了。
明亮的办公室里,贺瑜端坐在老板椅上,衬衫被随意地挽至臂肘,露出肌理分明的臂。
他今心情好,一扫去上海之前低气压的情绪,一路走进公司,嘴角都不自觉地噙着笑。
即使是秘书拿上来的文件出了一个差错,也是稍微拧了一下眉头。
薛南城踩着点来到了华盛楼下,刚好遇到了楼下的赵杰,顺道想起了什么,一脸幸灾乐祸地凑过去,“杰,今不好过吧?”
赵杰抱着文件一边朝着电梯走一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有些疑惑:“还行啊,和平时一样。”
闻言,薛南城嘴角的笑更甚了,心想赵杰今肯定受到了不少的刺激,要不然也不可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逞强啊,不过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发扬一下良好的传统美德。
他暂时忍住了笑,装作一本正经地安慰道:“杰,这儿又没外人,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就没必要抻着了吧?华盛这个月业绩下降了百分之五的事我都听了,这回来就是特意安慰你们受赡心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