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赵杰面上更是茫然了,嘴角一抽一抽的,他深深地觉得薛公子拿到的剧本和他不是同一本。
“薛少,你是不是误会了啥?”
“我能误会什么?阿瑜是出了名的臭脾气,我也是从他手里走过来的,起来还算你半个先驱者,你今没被他训个半死已经算是修来的福气了,所以你啊,想吐槽就吐槽,不用在我面前强撑着,我绝对不会打报告的。”
完,他还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赵杰讪讪地笑着,“薛少,贺总今没来开早会,这会儿刚来不久,要不您上去找他聊聊?”
完,赵杰跑着走出羚梯,火速地回到了办公室,顺手锁上了门,他摸不清薛公子今是抽的哪门子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合同时被人强行打断,贺瑜表示很不爽,勉强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你又来发什么神经?”
“这话,你可就太伤我的心了,一听你公司业绩下滑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就过来了。”
贺瑜放下手中的笔,强忍着胸口的一口气,“是关心还是看戏,你自个儿清楚。”
薛南城才不信他这个视公司如命根的拼命三郎真的会红色业绩下滑没感觉,俯身撑在他的办公桌前,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贺瑜冷冷地盯着他,“看够了吗?”
“没。”
薛南城仍不死心,今无论是赵杰还是贺瑜都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因,他得好好调查一下。
他伸出手在贺瑜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也不烧啊。”
“滚出去!”
贺瑜忍无可忍,觉得自己再和他废话下去,不仅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薛南城讪讪地收回手,坐在沙发上,“听你前晚上去了一趟上海?”
贺瑜懒得理他,没话。
“你最近怎么有些奇怪?”薛南城也习惯了他的寡言,自顾自地继续,“你什么时候对饮品店那么感兴趣了?我记得华盛也没有涉及到饮品领域吧?隐姓埋名?做好事不留名?这是华盛贺总会做的事吗?”
到最后,薛南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贺瑜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缓缓地开口道:“与你无关。”
“阿瑜,不是我你,这都又过了三年了,你这个闷葫芦的性子就不能变一下吗?做好事不留名在女人那儿不吃香,还不如你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到她跟前感动呢!”
薛南城越越觉得有优越感,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凑过去:“要不,你叫我一声了师父,我给你支个招?”
贺瑜只差没把手中的文件拍到他的脸上,眸光寒冷,冷笑着:“跟你学什么?是学习三十年还是单身老光棍一个?还是学习孤老终生?”
薛南城轻嗤一声,鄙夷地开口道:“切,你们这是羡慕爷放荡不羁的自由生活,爷要是想结婚,手一勾,那排队来的女人还不得把你办公室的门槛踩烂。”
他的话引得贺瑜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你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盯着黄远森。”
薛南城单手扣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痞痞的一笑道:“来奇怪,最近黄远森竟然不联系林家那边了,不过那位林大姐倒是有些反常,我就查了查,你猜怎么着?”
听着他这句话,贺瑜露出了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懒洋洋地开口,“是不是她去主动联系黄远森了?”
薛南城几乎是瞠目结舌地盯着贺瑜,脸上闪过了惊愕,继而是疑惑,最后是大写的佩服。
“阿瑜,我真是甘拜下风。”
贺瑜倒是对此没有感到什么好意外的,薛南城能收到他去上海探班的消息,自然也不会瞒过林湾湾那边,林湾湾在他这儿尝不到甜头,自然只能回过头找黄远森统一战线。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担心的问题,他稍稍担心的还是林湾湾狗急跳墙去周主任那儿吹耳旁风。
事实证明,你越担心什么,就会越容易发生什么。
贺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对于平时的应酬而言,这已经是比较早的回家时间了。
不过显然此时对于客厅里端坐着的两位女人来,早已等候多时了。
周静身上是刚从聚会上回来的得体套装,岁月似乎对她格外仁慈,脸上很难找不到岁月的痕迹,不过即使是得体的保养和穿着,依旧不能掩饰她此时内心的波涛如怒。
贺瑜只看了周静一眼,就大概猜到了她来这儿的原因。
他下意识地去看林寻,林寻比他想象中的淡定得多,只是在触及到她嘴角噙着那抹笑意时,他仿佛感到了蚀骨的寒冷。
见她态度如此,贺瑜打算先打发了周主任离开。
“妈,你怎么来了?”
周静虽然心里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何况面前还有一个林寻,她自然是不会把气当场发作起来了,浅浅地笑了:“顺路来看看你,我也好长时间也没见到糖果儿了。”
贺瑜自然是不会相信周主任的这套辞,他才搬过来第二周主任就能迅速地找过来,无论如何也不通。
林寻冷眼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一幕。
她的人生和这些无关,她接连失去了两位父亲,后来唯一的母爱也和她擦肩而过了,她失去了太长时间,早就忘记了被亲人关心、爱护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林姐,虽然你是糖果儿的亲妈,可是就这样出现在前夫家里恐怕不妥吧?难道你母亲就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吗?”周静冷冽的目光扫过来,温和地。
“妈”
果然如此,熟悉的剧情又来了。
林寻已经能坦然面对周静的冷言冷语了,不过这次的话似乎还扯到了她妈妈。
“贺太太,”林寻摆上了职业化的笑容,声音清冷,“我和我妈妈如今这个样子,您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当初您用手段逼她帮您守口如瓶,她没办法只能离开,于是她把怒气发到了我身上,起来这一切和您也逃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