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有些失态的问道:“爹,为什么?”
长孙无忌心里叹了一口气,“易儿莽撞,这次事情陛下是动了真怒,若不是你三弟机敏,此事万万没有这么简单解决,能保住性命已经不易,你难道还奢求婚约继续?”
长孙冲有些失态道:“爹,这是那畜生的过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长孙无忌脸色一变,“闭嘴!”
长孙冲此刻却无暇顾及父亲的脸色,有些歇斯底里道:“就因当年玄武门之变之时,这畜生...”
长孙无忌须发皆张,犹如愤怒的雄狮,大喝道:“孽子,我叫你闭嘴!”
长孙冲话语一滞,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父亲,虽然平日里颇为严肃,但是总归是和蔼的。
此时的模样却让他有些胆寒。
长孙冲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胖乎乎的老头是当朝的尚书右仆射,大唐最有权势的男人。
是那位帝王的左膀右臂,那个让敌人咬牙切齿,主导玄武门之变的男人!
他的名字曾经让无数的敌人胆寒。
长孙无忌四个字,就是金字招牌。
长孙冲战战兢兢,浑身被汗水湿透。
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出乎意料的没有训斥他,只是摆摆手道:“此事乃是陛下决定的,并不是与你商量,只是告诉你,你现在出去吧。”
书房外。
长孙冲不知道自己怎么从父亲的书房里走出来的。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抬头看了看天,明媚的阳光也驱不散他心里的阴霾。
长孙冲拳头紧紧握住,白玉般的手青筋毕露。
他眼里闪过一丝恨意,随即一甩袖子,往远处走去。
书房内。
长孙无忌揉了揉脑袋,极为头疼。
长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骄傲自大,没半点本事,还总是觉得自己很牛掰,嫉妒心还很强。
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权势显赫如长孙无忌,也难有好的解决办法。
不多时,书房外敲门声响起。
长孙无忌慢慢道:“进来!”
嘎吱!
门打开,一个端庄的花信美妇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着玉涡色天青玫瑰纹亮缎对襟褙子,拖地莲青绣竹梅兰挑线丝缎裙,身披红色云锦累珠烟纱。
乌黑亮丽的头发,挽着时下最流行的半翻髻,云鬓里插着赤金玉簪,肤如凝脂的手戴着一个赤金石榴镯子。
脸略施薄粉,腰系芙蓉色底丝攒花结长穗腰封,面挂着一个莲青底绣双喜纹杭缎香袋,脚穿的是水红花纹薄底绣花鞋,秀丽脱俗,极为美丽。
“夫君...”窦氏担忧道。
长孙无忌道:“凤儿,何事?”
窦凤柳眉蹙起,“夫君,你和冲儿吵架了?”
长孙无忌摇摇头,肥胖的脸带着一丝忧虑,将刚刚书房里发生的事情给自己爱妻讲了一遍。
窦凤听完,脸色肃穆,“此事易儿虽有不对,但是冲儿实在太过了,难道不知道我们最希望他们兄友弟恭?”
长孙无忌皱眉道:“冲儿怕是觉得我们偏心易儿了。”
窦凤蹙眉道:“冲儿日后要继承你的爵位,还有你的人脉,凭借长孙家的招牌在官场也是如鱼得水,易儿能有什么?他当大哥的难道还要跟弟弟置气?再说陛下也只是一时面子过不去,日后你再提起婚约,他难道还不给你点面子?可怜我那易儿,当年还是稚子,就遭逢大难,若不是天保佑,易儿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说话间,她变得伤心起来,长孙无忌知道她又想起当年玄武门之变的事情。
当时长孙无忌身为李世民头号马仔,更是一力主张要杀李建成,所以长孙易受到牵连,被就旧太子的残余势力报复,好在最后有高人出手,长孙易安全的回来,不然长孙无忌绝对会悔恨一生。
最小的儿子,对长孙易的愧疚,窦凤对长孙易充满了溺爱。
这也是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事,她第一反应就是要丈夫力保的原因。
窦凤爷爷乃是当年北周雍州牧,酂国公,伯父是定州总督,伯母是北周襄阳长公主,窦家可谓是荣耀显贵。
长孙无忌当年落魄,能得窦凤青睐,那是真的真爱,加缘分了。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颇为敬重,外人看起来觉得是惧内。
长孙无忌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沉吟道:“夫人说的也是,不如眼下想要重提婚约怕是不可能了,日后再说吧,只希望冲儿能明白咱俩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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