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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林乔晚的疏离，让叶子丞有些失落。

他一下紧张起来，紧张里还带着几分尴尬，手心不自觉出了冷汗，他看着窗外，抿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他把目光落在林乔晚雾哑灰的手机上。

他的手肘垫在林乔晚的座椅背上，笑问：“你换手机了？”

他记得，她以前用的还是翻盖的老式手机。

那时候，林乔晚还总跟他和宋佳期抱怨手机太卡，按键没有触屏的方便。

突然冒出一颗脑袋，还是个男生，林乔晚蹙眉看他一眼，眸底透着丝丝烦躁。

看在叶子丞眼里，到觉得那个眼神是反感。

林乔晚很快展了眉，摘下耳机，随口“嗯”了一声，又戴回去继续听。

叶子丞受了挫，又坐在座位上，拧眉，内心叹气，一脸愁云惨雾的模样。

·

宋佳期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们。

叶子丞在林乔晚身后走着，小心翼翼，不敢凑太近，怕她会不开心。

远远见他们走来，宋佳期扬起甜美的微笑，笑靥如花，热情地朝他们挥手。

宋佳期一身校服，穿在她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宛若校园剧的女主角，清纯而清新，扑面二而来的温和。

宋佳期不仅成绩好，情商也高，还长了一张毫无攻击性的脸蛋，特别招同学喜欢。

大概，宋佳期就是大家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吧。

和她相反，林乔晚一直都是一副不求上进，懒懒散散的模样，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她能力低下，没有未来，没有前途。

放在以前，林乔晚或许也会像她这样，招手问候；现在的她，竟没来由觉得这个动作很是夸张。

叶子丞朝她招手，微笑着，比晨曦的微光太灿烂。

见林乔晚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的脸，宋佳期心底一沉，迎着他们走过来。

宋佳期微微一笑，她笑的样子很有亲和力。

“乔晚，怎么了？”她余光瞟了一眼叶子丞，还以为是因为他的缘故让林乔晚不开心，“你还在生气吗？”

叶子丞抿唇，面上有些难为情。

林乔晚单肩背着书包，面庞很平静。

她只是对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热烈的情绪，也不会像宋佳期这般情商，待谁都那样随和好相处。

她就是身上带着刺，别人碰一下还可能会被刺痛，流点血也是有可能的。

林乔晚的语气有些懒散，“我没事。”

她绕过宋佳期，径直往前走，先进了校门。

宋佳期的笑意消弭，转过身，凝眉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心底全是心疼，惆怅地说：“乔晚可能还是记得的吧。”

叶子丞表情略带痛苦，自责自己，“是我不好，我真该死，不管那天情况如何，我当时都不应该那样做，不应该因为他们人多，逼迫我，我就……”

说着，他忍不住要掌掴自己，宋佳期急忙抓住他的手，拦住他。

宋佳期敛去自己的好脾气，压低声音，“你要自责，也该在乔晚面前自责，你现在给自己多少耳光也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