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捕头他们还在全力找令媛的下落，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令媛失踪的情形，如果我们有什么消息，会马上来告诉你们。”

“她……她……”妇人眨了眨眼睛，似在竭力忍住落泪的冲动，但是泪水还是难以克制地流出了眼眶，似乎只要到这件事情，她就要崩溃了似的。何代平走过来，把她怀里的男孩子接了过去，轻轻哄着，何代平看着婴儿的神色是那样地充满慈爱，似乎他身上所有犀利的刺都在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被抚平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能吐出一句清楚完整的话，断断续续道：

“那她出门前，还和我吵了一架，没想到……她就，她就再也没回来。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给她买一件她想要的衣裳了，她一直想要一件衣裳。但是家里穷，又刚刚生了老，各处都是花销。她从就很懂事，知道我们没有钱，很少开口要什么东西，但是她实在是太喜欢那块布料了，本来好几个月前，就答应了她，她生辰那，给她买一件，但是家里实在很难拿出多余的银子，家里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一定会给她买的……我一定会给她买的，怎么样都会给她买的。她赌气跑出去之后，我一直抱着这个的，也没有去找她，我以为，过一会儿了，她好了，就会自己回来。但是从那以后，她就一直没有回来……一直没回来……”妇人边，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脸上滚下来。

听完妇人这样，韩燎原突然觉得有些不忍，觉得他们这一趟，是不是不应该来，帮不上忙不，反而撕开了一个人心上的伤口。几人只好反复些安慰她但没什么用处的话。屋里几个女孩子听完也在不停地抹泪，大师兄赶紧把买的吃食给他们，女孩儿们才慢慢不哭了。几个姐姐停下，婴儿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也哭了起来，妇人用手擦了擦眼泪，把头往后略微仰了仰，不想让更多的眼泪流下来，她没有精力哭太久，因为她还有一个男孩儿要照顾，要哄他、要喂奶、要拍嗝，养孩子可是个体力活。男孩儿似乎是饿了，妇人便把他抱到里屋去喂奶，她的衣裳灰扑颇。

何代平道：“如果你们有我女儿的消息，随时来找我。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在夕州生活了几十年，这一带我很熟，大大的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点。”何代平给饶感觉就像一块被打磨过的石头，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垮他，脸上有一道一道岁月雕琢的皱纹。

“冒昧地问一句，令媛今年多大？”雪河琮道。

“都这样了，没什么不能的，她今年十四岁。”

“您知道她是在哪里失踪的吗？”

“我不知道确切的地方，但是我沿着她那走的方向挨家挨户问过了，她先是沿着虎夫人巷走出去，然后往北走过银杏巷，再后来，那些人就不清楚她去哪了。”

“您知道其他女孩子失踪的情况吗？”

“知道，只要是夕州的人，我就算不熟也打过照面儿。掳走这些孩子的人会武功。”听到这个，韩燎原眼皮一跳。

“怎么讲？”

“因为有好几个女孩子是在夜里，在自家里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