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树义的一顿操作让史记心惊不已,没想到这个做师父的这么随便,虽然功法方面倒是不吝啬,就是教人的方式太浪荡了一点。
“师父啊,不知道我有没有师兄?”
史记想着,既然这个做师父的不想交,是不是有一些师兄啥的可以请教一下,这样的话总好过自己瞎摸索。
刘树义意味深长的说道:“徒弟啊,你觉得,凭师父这人缘、这性格,你会有师兄什么的吗?”
一听这话,史记就陷入了绝望之中,这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现在等于是上了贼船了,早知道,刚才就别那么挤兑崔清源,把自己的后路全给堵死了。
“师父,您对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练到走火入魔啥的?”
“那就是传说中的四大法身就是垃圾了,那不怨你,怨那些老东西,瞎特么乱写,等我以后飞升了,找到那些乱写书的人,找他们去。”
“您可真是关爱弟子,我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在弟子生前,多关心关心,等他死了,再关心也没啥用了!”
“哦,下回知道了,你就这样吧!”
“...”
遇上这么奇葩的师父,史记也只能认栽了。
“这院子就是我住处,你随便选一间屋子住就行了,该打扫打扫,该修炼修炼,还有,别到处乱窜,省的被那个崔愣子给撞到,给你一顿好打。”
说完,他就不见了,不知道到哪里继续惹祸去了。
史记摇了摇头,不禁为自己‘悲惨’的遭遇感到难受。
他在院子里转了几圈,非常的安静,空着的房间有好几个,桌椅床凳齐全,就是灰尘落的有点多。
想着这里比荒郊野外好多了,就选了一间看起来最好的屋子,然后从天井里打水,开始打扫自己选定的住处,擦尘除灰,忙的不亦乐乎。
打扫到一半,刘树义又过来了,只不过这次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本来披散着的头发也收了起来,胡渣也刮干净了。
史记差不多知道自己这师父的脾气,也丝毫不拘束,说道:“呦,师父,这是去相亲吗?带我去见识见识,开开眼呗?”
刘树义出奇的没有说一些大话,而是疑惑的问道:“师父?”
史记一愣:“您不记得我了?这就忘了?老年痴呆?”
刘树义笑着说道:“你说的是我弟弟吧,我是他的哥哥,叫刘树艺,你是他新收的徒弟?”
这刘树艺把史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赞道:“不错,不错,体清骨秀,眉宇间端凝法相,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怪不得凭他眼高于顶的性子,会收了你做徒弟。”
“师父的哥哥,那我应该叫师伯了?师伯在上,受弟子一拜!”
这人既然是师父的哥哥,道法看起来很高深,人也正常一点,如果他能指导我,肯定是一件大好事。
刘树艺连忙把史记拉起来,再次看了看,叹道:“资质果然不错,我摸你脉络,沉稳凝实,隐有脉气流动,定是修道的好苗子,树义他不太会教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求师伯赶紧对我多加教导,不用客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我向东,我绝对不会向西!”
刘树艺笑道:“这倒不用。我本来也不是神霄宗的人,在这待的时间不会长,只是偶尔来这里看看,只能指导你大概的方向,具体的修炼,不能细微到枝末,还要靠你自己努力才行。”
史记心中一乐,就算是指导一下,也比自己瞎练强,至少有了方向,才会进步,如果连方向都不对,怎么练都是错的。
“好,弟子在这里先谢过师伯了!”
刘树艺说道:“待会儿我就要走,大概半个月之后还会再来一次,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开始。”
“凡求道之辈,初入门时,先要在定心堂把心定了,然后再到养气堂去调息,心定气调,然后驱龙驾虎,从丹田灵府直透尾关,再冲过夹脊关、醍醐顶,才能踏入修道的第一道门槛,炼精化气。”
“养足气,踏入炼气关卡后,方能修行道法,后面的你先暂且不用理会,等到时机到了,我再说与你听。”
史记对着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修道非常的感兴趣,听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拜道:“多谢师伯教导,日后若是有小成,必定为师伯瞻前马后。”
刘树艺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早,我也不是为了让你做些什么,修道其实最重要的就是静心,我看你眼中含光、睛中有神,必然不是贪恋权欲、好色望财之辈,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和你说这些。”
史记一愣,这师伯看人还真准,我不是不贪恋,是因为从来没享受过,所以对权利根本没想法,好色谈不上,因为没见过多少女人,女妖倒是见过不少,贪财就更谈不上了,当妖怪,没听说还要钱有啥用的。
难道这些正好暗合了修道,他仔细一想,应该就是如此,道家讲究无为而为,自己对这些没有概念,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无为的一种体现,和道家的理念想合,所以才引起了刘树艺的注意。
“多谢师伯指导,晚辈收获良多。”
“哈哈,不错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刚才看你若有所思,心有所得,实在是道门的大幸!”
“师伯,您再夸我,待会儿要是定气啥的定不出来,那岂不是就尴尬了?”
“哈哈,你道定气很容易吗?”
“不就是感悟气在天气间的流动,心与外合,心与气和,达到一种平衡吗?”
“好,初次见面就能说出这番话,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如果不是俗事缠身,定要好好教导你。”
“师伯既然不是太上神霄宗的弟子,为何又来这里?”
“此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日后再说,现在先去定气堂,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史记看到刘树艺师伯对自己的期望这么大,感觉身上的担子也重了几分,纯粹的就是不想让他感到失望。
到这个世界来,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他越夸自己,史记的心就越是暖洋洋的,他决定,一定不辜负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