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对她有意思?”
“废话,我们几个之前来的时候,那碳烤鸡爪哪次不是你独占鳌头?你一吃起来谁还能抢的过你?我们三个有好几次连一个都没吃着!两个,那都还不够你开胃的,居然舍得把第二个给人家?”周旭觉得他这也太明显了,别说是聪明人能看出来,只要是没有丧失视力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
“人家确实怎么吃过啊,让着点不应该吗?你们一个个也是狼吞虎咽的,根本不管人家还想不想吃,没风度。”
“对对对,我们仨哪儿能跟你比风度呢!”周旭说完,三个人又笑成一团。
“不过那谁,刘粒不也没怎么来过这儿吗?你怎么不让给她?”许睿开口,笑吟吟地看着林轩,准备看他跳进自己挖的坑中。
“你净说些大实话哈哈哈哈……”张扬笑得更放肆了。
林轩懒得搭理他们,想了想还是给宁烟打了电话过去。
……
这么晚回去,要是一个人,真挺怕的。
但是有刘粒在,就会安心很多。
上车后没过多久,林轩就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
“没怎么,你接通就好了。别挂,就这样开着,到家了再挂。”
闻言,刘粒很是赞赏地朝宁烟点了点头。心想林轩这小子还真不错,很有责任心。
“可是,就这样开着,多浪费话费啊。”
刘粒简直要吐血,自己都觉得要像个少女一样心脏扑通扑通地感动了,突然这美好的氛围被她弄得铩羽而归。
“差这几个钱?”林轩嗤笑了一声。
“那就这样吧,我到了再跟你说一声。”
“嗯。”
电话里刚开始还能听到周旭、张扬和许睿他们三个的吵闹声,后来就没有了。
“现在是不是安静点了?”林轩走远了几步,问她。
“嗯,他们回家了?”
“没,他们太吵了,耳膜疼。我走远了些,我们待会儿再一起回去。”
“待会儿……现在还不回家吗?已经很晚了。”
“我们几个也有一段时间没聚了,都还不想走。没事,我们四个男的怕什么。”又想起前面她上车后说的话,笑了笑。
“放心,我们也会注意安全的。”林轩又补了一句。
宁烟笑了笑:“嗯。”
之后便都没再说话,很安静。司机也没有找她们两个搭话,刘粒竟然意外地安静。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游走……屏幕黑了下去,又不见声音传出,还以为挂了电话,一点,亮起来之后显示的还是通话中的界面。
莫名心安。
到家门口之后,宁烟才开口:“我到啦!谢谢林轩**同志!向您敬礼!”
林轩笑了笑,然后“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宁如松和宋晓都睡着了。
刘粒今晚待在她家,和她一起睡。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然后稍微洗漱一下便睡觉了。
不论到了什么年纪,女孩子待在一起好像永远都有话题可供畅聊。
宁烟和刘粒躺在一张床上,叽叽喳喳地,有说不完的话。
明明也挺晚了,而且也有些累,可就是没有睡,从咫尺眼前聊到无垠宇宙。
末了,宁烟准备沉沉睡去,忽而听到刘粒说:“林轩看样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以后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好男人。”
见宁烟没有丝毫反应,刘粒以为她真的累了所以睡着了。她帮她扯了扯被子盖好,说了声“猪”,然后也睡了。
宁烟当然没有睡着,她只是在思索,为什么刘粒会突然这么说呢?这和她们最后聊的话题明明一点也不搭。刘粒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是特地说给自己听的吗?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走走停停,并未真正地走出困局,而告诉她不必慌张,因为她的未来会有这样美好的林轩,从而让她对未来充满希冀以换取现下彻底的安宁吗?还是觉得时机不对,这就是无法逆转的,一刻错过了就是永远错过了,回不了头。以后的林轩再好也与她无关了……对此为她感到遗憾,或者说让她彻底死心?
宁烟思索良久,也不能得出一个结论。她很想把身旁的刘粒摇醒,问清楚她到底是抱着何种态度说了那句话。
可是她没有,说不定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罢了。刘粒应该只是觉得从今天的相处来看,林轩很有责任感,这个人有无法否认的人格魅力,因此自说自话地夸夸他而已。
怎会到头来是自己当了真?大概只是心中忽有小鬼作祟罢了。不必再多计较,便好像什么也没听过,什么也没想过似的把头再一次扎进柔软的枕头中,睡着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刘粒的宋晓和宁如松也不惊讶,知道两个人关系一直好的不得了,刘粒过来过夜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卫生间还常为她备着牙刷和毛巾。
见她起来了,宋晓便招呼她吃早饭。
“你看看,你就起得早,烟烟就喜欢赖床!没事儿的时候只能是偶尔早起。”宋晓看刘粒已经早早地起床在这儿吃上热乎的早饭了,而宁烟那头猪还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明明年纪轻轻的,天天大好时光就这样浪费掉,气不打一处来。
“多吃点!”宋晓还不忘叮嘱刘粒。
刘粒笑得谄媚:“还是宋姨疼我,我跟烟烟换个妈得了!”
“去你的,还这么不正经。”虽然这话并不是刘粒第一次说,但宋晓还是被给她逗笑了。
刘粒没也跟着脸没皮地笑。
一旁的宁如松也笑得眉开眼笑。
吃完饭后,宋晓照常送宁如松到地下车库。
剩了刘粒一个人,难免有些无聊。又想到也不对啊,不是还有一个嘛!便跑到宁烟房间,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可是现在并不是冷得刺骨的冬天,一掀被子就能马上冻醒床上的人,并且欣赏到她满脸惊恐又夹带愠怒的神色。她便开始挠她痒痒。宁烟很怕痒,不一会儿就被刘粒给挠醒了。
“你还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宁烟被她挠地笑醒,然后满脸忧怨。好不容易今天没有宋晓制造的各种门道的噪音,却又被这家伙给活生生地挠醒,真是没天理啊!
“起来了嘛!睡觉多无聊啊!”刘粒扯了扯宁烟的手臂。
“是你无聊吧!我可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宁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朝刘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