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六章 红漆棺材(1 / 1)东方神秘学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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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提一下我们三个人的位置,老瞎子虽然被我搀着,但是他走在最前面,而傻子跟着我,走在最后面。此时老瞎子已经半只脚跨在了楼梯上,而我,正对着楼梯旁边的玻璃,转身九十度,才能迈步上楼。

但是,我清清楚楚地在镜子里看见我自己,而我手上扶得老瞎子,他却不是老瞎子了,或者说,镜子里不是他,不是他那瘦弱带黑眼镜儿的老瞎子脸。因为镜子里分明显现出了另一个人的侧脸,而且头发很长,应该是个女人,还半张着嘴,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

我感到十分诡异,按理说,我旁边这个地方站着的不就是老瞎子吗,但这张脸又分明不是他,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地顿住了脚,老瞎子感受到我的停步,也停了下来。我正纳闷呢,他一边回头一边问我:“怎么了?”

那声音就不是个男的,分明是一个沙哑又难听的女声,我知道不对劲,虽然心里有所防备,还是在他转过来朝向我们,而我也转头看向他时,和傻子同时叫出声来。

我们俩“啊!”地一声,我觉得房子外头的人应该都能听见,因为我看到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上,是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两只血红的眼睛正瞪着我,舌头已经垂到下巴外面了。如果换个心理素质差一点的,此时恐怕不是下面潮了就是眼前黑了。

傻子在我身后,一定也看到了这张脸,他被吓了一跳,大喊之后,不停地嘴里一边胡乱嘟囔,一边扯着我就想跑,虽然听不懂他他说的什么,不过从他的语速感觉他都快吓哭了。

我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虽然这不是老瞎子的脸,但是我的手一直是和老瞎子碰在一起的,此时依然没放下,我顺着自己的手看过去,的的确确身子还是老瞎子。我没被傻子拽着跑,而是继续盯着女人的头看,面部狰狞,但是却没有动,也没有咬我的意思,而且这样子似乎还挺熟悉的。

哎?这不就是刚才墙上那个吗?合着刚才嘴张那么大,舌头一定都到地上了,应该是的吊死不干净的东西。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对自己说。这就像对着一副恐怖的画面看久了神经就麻木的一样,逐渐地我也没那么怕了。老瞎子又问:“你们没事吧?怎么了?”

而这次开口他的声音非常正常,我回过神来,发现他的面目已经不知怎么就恢复了正常。

我拉着的傻子此时也没那么激动了,我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估计也够呛,我只能安慰他道:“假的,假的。”

我又跟老瞎子说:“刚才您的脸变成了一个女的不干净的东西了,把我们吓了一跳,不过这会儿已经好了。”

“死人!”旁边的傻子冷不丁来了一句。好嘛,我算是知道了,这家伙怕死人。我继续安慰傻子,老瞎子他听完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说:“这地方看来能让你们产生视觉幻觉,不如你们闭眼,跟我一样,就不会再受影响。”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从刚才到现在,我受到的恐吓全在眼睛里,闭了眼,又奈得我何,再说瞎子认识路,跟着他走便是。

于是我跟傻子说:“傻子,把眼睛闭上,我不让你睁眼就不许睁开。”他虽然傻,但是因为之前我和马队去衙门“救”过他,他倒是很买我的账,二话不说把眼睛闭上了。

我对老瞎子说:“咱们走吧。”于是我们队伍从一个瞎子变成了三个瞎子。

闭上眼睛,我突然觉得脑子变清楚了许多,可能不用再分散精力去注意眼前的东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瞎子带着我们走,他知道新郎在哪儿吗?不说没看到新郎,之前进来的两个人也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房子又不大,不应该。再者,刚才眼睛看到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费了老大得劲就只为了吓我,不能吧?但它又的确没伤害到我们,莫非真是幻觉?而且我和傻子产生了一样的“幻觉”。我甚至开始怀疑,难不成是老瞎子变戏法吓我们?但转念一想那也不能吧,他是有多无聊?

我正在头脑风暴时,我们已经走上了楼梯,脚下不停吱呀吱呀地响。我不禁分了神,想到这房子这楼梯的年头,不禁有些担心,我们三个人虽说不是那么特别重,但是好歹也三个爷们儿,如果这里生过白蚁什么的,那恐怕就没那么结实了。

还好,只是声音老旧了点,直到我们又回到了平路上,也没有发生我担心的事情,我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琢磨起来刚才的问题。

我逐渐捋清了一个问题,如果真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一定是那个出现两次的女人,那个吊死的女人,那个白骨骷髅说不定也是她。只不过不干净的东西跟人有时候就这样,不干净的东西在暗,人在明,所以人怕不干净的东西。瞎子这办法真不错,古语云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你能吓到我吗?

继续跟着老瞎子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听得嘎吱一声,仿佛是打开了一扇老旧的木门。我们顺着开门声的方向继续走,没过多久呢,应该是刚进门没多远,只听身后啪地一声巨响,是同时吓到了我们三个,我们三个的身子同时一颤。我心说好嘛,难不成刚才老子的心声被听去了?

不好!我马上意识到,如果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那摔门儿可不是视觉上的问题了,要么是幻听,要么是真摔。如果是真摔门,那威胁可就大了!

我赶紧睁开眼,打开油灯,转身看去,心里一凉。这门儿不仅死死地关着,而且在门的中间,还有一个十分醒目的血手印,还在往下留着血。

这下我真的紧张起来,这一下拍上门,是实打实的。如果再闭着眼,这家伙拿什么抡我一下,那怎么办?想到这儿,我决定再也不闭眼睛了。

刚才,除了一声关门声,我应该没听见其他动静,我在脑子里反复确认这一点。如果的确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毫无动静但是可以摔上门的主儿,那其实睁不睁眼睛没什么区别。刚才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这里的声音应该只有我们几个在木地板上走路时,地板小声地吱呀吱呀,不过这吱呀声是不是全是我们三个踩出来的呢?我赶紧用油灯四处照射,然而能看到的范围太小了,灯光之外依然是一片漆黑。

老瞎子也被这一下吓了一跳。原地等待了一会儿,他说:“不应该啊,我们三个都带着符呢,他应该感受不到我们。”

“您意思这个符纸能让不干净的东西感受不到我们?”

“对啊,不然我费这劲干嘛?”

“那不对啊,为什么刚才她就出来吓唬我们了?”

“那不是她,我跟你说过了,是幻觉。”

他这一通话,把我弄得更加云里雾里了,幻觉不是不干净的东西制造出来的吗?在这种黑暗压抑的情况下待久了,我发现自己有些狂躁。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捋了捋,既然不干净的东西感受不到我们,那她为什么去关门了呢?让我们产生幻觉的,又是什么呢?

老瞎子没多说话,开始继续向前走,我和傻子也跟上去,只不过我比刚才更加小心,加倍留意周围的动静。

老瞎子也没刚才那么自信了,走路慢了下来,不过渐渐地,我的油灯光里照到了一个东西,反射出一片红光。又近了一些,这东西似乎是个大木柜子,刷着一层红漆,看着也十分鲜亮。

老瞎子一定知道这里有这么个物件儿,他也愈发地小心,步子越来越小,逐步靠近。我的油灯光逐渐照清楚了这东西,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不是什么柜子,这分明是一口棺材,头宽脚窄,三面带板儿。有什么神经病会在屋子里放一口棺材?

我之所以头皮发麻,绝不是因为看到棺材,而是因为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地方还有这种东西,还是大红色的,看着跟血一样,不用说这知道它有多邪性。还好此时听话的傻子依然没睁眼,不然怕死人的他恐怕又要叫起来。

老瞎子慢慢把手搭在了棺材板上,然后回头小声对我说:“打开。”

我心想我这又不是跟你来盗墓的,怎么开上棺了?不过我又一想,莫非新郎被关在这口棺材里了,哎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于是我也不再多想,再说还有老瞎子在这儿,发生什么怪事也算有人帮忙,我便试着推了推棺材板,没想到,这棺材板不像看着那般光滑,而是非常的糙,也没想象得那么重,所以我一个人,两只手一举,挺轻易就给挪开了。

举起来才发现,棺材板底下钉了不少钉子,我正纳闷呢有这么多钉子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弄起来了,保存这么好的棺木上把一根棺钉从木头里撬出来也要废不少力气,我今天居然徒手拔出来了,莫非我是天生神力?

然而,我还没意淫好想,插在腰上的油灯已经照向了棺材里面。我看见,里面依然是红色的,应该是新郎子的衣服?这小子真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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