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国皇城,朝廷内。
“陛下,曹远虽然是我朝功臣,可弑父乃是大罪,绝不可轻饶。”一个十几岁的孩下方,跪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
此人乃是荣安国的宰相,自从殷嘲执掌大权以来,他的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赵相国,曹远不仅护国有功,近年来更是四处征战,战功赫赫,岂能让人随便污蔑?现在市井上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流言,依我看,还是惩处传这些流言的人,免得将军名誉受损。”
话的是殷嘲一党的人,现在荣安国基本上都是殷嘲一党,所以此言一出,众臣纷纷附和。
“不错,这事肯定是沧元国的人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损失一名大将!”
“可笑!”赵相国冷笑一声,“市井流言?在朝的诸位不妨去冯水城看看,所谓的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众人自然都知道这流言是怎么从冯水城开始传开的。
不过殷嘲一党的人却不在意。
“这些只是一个女子的一面之词。”
赵相国义正容辞道:“正因如此,才要彻查。若他自身没有问题,我们查一查又何妨。”
“怎么查!”一人反驳道,“是审问他,还是挖老将军的棺材?”
这确实是个难题,就算曹远弑父,过了那么久,也很难查到什么痕迹。
又有人上前道:“听曹远将军弑父娶母,若是找他夫人问上一问,不定能问出一些东西。”
这人实际上是易池安排在荣安国朝廷的卧底,官从二品,在朝内有一定的影响力。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接话。
事实上殷嘲那边也传出了一点消息,意思大概是曹远确实有点问题。
可到底是保还是不保又没个准话,这些人也不知该怎么做。
此时有人提出查一查曹远的夫人,他们也不好反驳。
一阵静默。
上面的皇帝有些焦躁地转了转身子。
他受制于人,很早就明白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他要什么话,哪些同意,哪些不同意,都会有人告诉他要怎么做。
“陛下,请下旨彻查曹大将军!”赵相国见时机已到,磕了一个头,拜道。
皇帝闻言看了看旁边的侍从。
侍从犹豫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点零头。
皇帝见他点头,于是正了正身子道:“准了。”
……
冯水城。
县衙最近过得不太好。
虽然他也想直接查曹远以证他清白,可他没有上头的指令,哪敢直接查?
一连好几,他都愁眉苦脸的。
这日他如常到衙门郑
现在民愤难平,他也不敢走正门,更不敢声张。
现实让他不得不做一个缩头乌龟。
“县衙大人!”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想要喝一口茶缓缓的时候,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县衙擦了擦手上的茶水,皱眉道:“什么事?”
衙役道:“方才驿站送来消息,陛下已经下旨,要彻查曹大将军一事。”
“什么?”县衙怀疑自己听错了。
“陛下已经下旨彻查曹大将军……”衙役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县衙确认消息后抚掌大笑,“我盼了这么久,可算等来圣旨了!搜府的圣旨拿来了吗?!”
衙役拱手道:“待会驿站的人应该会送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
……
曹将军府郑
曹远看着孤魂,一脸烦躁地问道:“搜府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可是我夫人早就没了。现在白堕在府中,这该如何是好?!”
孤魂低声道:“你先别急。现在城里的人都以为你夫人还健在,定然不能直接你夫人已经故去。白堕现在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假扮你的夫人。所以最好的方式是……”
“是什么?!”曹远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
“找一个你熟悉的女子顶替,把白堕送出府。”
“我哪有什么熟悉的女子!”
他就娶了一妻一妾,现在他府里只剩下他的一个妾。
朝廷的人有不少人认识那妾,也不可能假扮成他的正妻夫人。
孤魂想了想道:“此事交由我来办。”
……
不久后。
县衙领着一众衙役,手中捧着圣旨,来到了曹将军府前。
将军府的下人很快就把他放了进去。
曹远就在正厅中等着。
县衙进屋后看到他,缓缓道:“曹氏曹远大将军接旨。”
曹远忙跪下接旨。
“今有传闻,曹氏曹远大将军有弑父之嫌,为正朝纲,特准冯水城衙门搜查曹将军府……”
虽然对方只是他平日里随便一句话就能捏死的县衙,但此时对方圣旨在手,曹远一句话也不敢多。
“搜!”宣完圣旨,县衙拂袖道。
把手中的圣旨交到了曹远手上,县衙露出了一个拘谨的笑容道:“多有得罪……只是皇命不可违,还望曹大将军体谅一下。”
曹远摆摆手,道:“无妨。”
县衙试探着问道:“听曹大将军有一妻一妾,特别是正妻夫人,美得不可方物,今日不知,能否一见?”
曹远的心跳了跳,露出一个笑容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来人,去请夫人过来。”
“是。”
周围的侍卫应了一声。
陶慕楼站在高处眺望。
他身后有一个人匆匆走来,禀报道:“公子,都准备好了。”
“嗯,不错,不错。”陶慕楼点点头,“那就开始行动吧。”
……
白堕犹犹豫豫地问在她一旁的孤魂:“夫君,我们这是要到哪里?”
“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孤魂解释道。
“啊?”白堕偏了偏头,“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这次孤魂却没有回答,而是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白堕因为没有套出他的话,显得有一些失落。
他们两人正走在暗道里。
这是曹将军府里唯一一个暗道,是孤魂特意为自己设的。
此时他们就是要通过这一条暗道,远离曹将军府。
虽然暗道两边都有人守着,可暗道中间却没有人,显得静悄悄的。
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