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贸然去安平王府找艾太显眼,反而有种簇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得曲线救国一下,绕个弯子,为了不让有心人怀疑,还是先找同样当时在场的四妹盛园园吧。
苏木叫厮去国公府上找人,下人却盛园园不在府上,叫他去街上找找。约莫着是去了哪里听戏喝酒。
厮在街上找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在酒肆找到了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盛园园。
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下人,身份不合适,没法将盛园园带回去,便交代了酒肆的人好生看着,他回去叫人。
苏木打完木人椿,正坐在石凳上喝热茶,就听着厮呼哧带喘地跑过来。却没看见他身后应该跟来的盛园园。
“人呢?”
“回王妃的话,”厮忙解释道:“四姐在酒肆吃酒吃多了,的叫了四姐半晌也没个回音,只好先回来跟王妃报个信。”
苏木惊讶,“又喝多了?!这丫头怎么一到晚的喝酒啊,昨都喝得不省人事了,今儿还忍不住,她这年纪,是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
赝着头道:“王妃息怒,的看四姐的心情不太好,约莫是在府上受了什么气吧。”
苏木眉头微蹙,“婆母最疼爱的就是她,在国公府里还能有什么人给她气受……八成是……算了,我亲自去一趟吧。你下去叫人把轿子备好,好接她回来。”
“是!”
“月,你同我一起去,海棠,你看着她们把院子收拾收拾。”
“是。”
苏木带着弦月上了马车直奔盛园园喝酒的那家酒肆,没在正街,若不是厮领着,怕是真要绕迷糊了。
还没进屋,就听着里面有人在耍疯,摔盘子摔碗的,很是热闹。
苏木前脚进去,一个碟子就在她脚下碎了,吓得厮赶紧冲上去,大吼道:“混账!你们……”
“退下。”她藏着身份过来,可不想把事闹大。何况这酒肆看着就不正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樱若是被这些人知道盛园园在这喝酒,还喝多了,传出去就是笑话。
人言可畏啊。不管现代还是古代一直如此。
苏木为了出来方便,已经让弦月和她一样都打扮成了男子模样,旁裙是瞧不出什么。就是被啬大吼吓了一跳,全都回头看他们仨。
苏木板着脸,拿起帘初做教官时候的劲儿,硬冷的眸子往人群处一撇,登时叫那些半醉的人打了个激灵,没了想骂人揍饶冲动。
二一瞧着苏木的穿着打扮不凡,立刻笑呵呵恭敬的上前,道:“公子是要喝酒吗?公子请上座。”
苏木背着手看了看二楼雅间,虽是雅间,但也十分简陋,只不过是桌子和桌子之间隔开了,最多算个包房。
看向厮,“人在哪?”
厮立马对二低声道:“我们公子接人来了。”
二恍然大悟,“哦哦!是三号房的客人!”方才不是他接待的厮,这时明白了才想起来,“公子请上楼。”
苏木到屋里的时候,差点没被酒气给熏晕过去。
她昨儿的酒还没过劲呢,现在别喝酒,连酒味都闻不得。胃口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弦月赶紧上前扶住,“公子,你没事吧!”
苏木摆摆手,干呕了几下,才站起身,“没事,幸亏早上没吃什么……你别扶我了,赶紧上去,把她带走。”
弦月连忙上前扶住盛园园,声道:“四姐,四姐咱们回去啦。”
苏木给了厮一个眼神,厮立刻将那二带了出去,把银子塞给他,嘱咐道:“记得什么该什么不该。”
二都明白,大户人家的姑娘嘛,出去了怕丢人,连连点头应了下楼去了。
盛园园不依,不跟弦月走,还要拉着弦月跟她一起喝。
苏木见弦月弄不了了,只得黑着脸上前,攥住盛园园的胳膊,低声道:“别闹了!”
盛园园忽的身形一颤,猛地看向苏木,脸上有惊慌闪过,眼睛立刻红了。
“二嫂!”苏木没用太大力气,她一下就把苏木甩开了,后退几步才道:“二嫂,你别怪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和三哥就已经……”
弦月赶紧上前去捂盛园园的嘴,“四姐,话不能乱!”
盛园园似乎酒醒了不少,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色一白闭了嘴。
苏木道:“事情不是没到那地步么,你这般喝酒是打算把自己喝死了向我赎罪?”
盛园园含着泪,连连摇头。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但这事本也不是你的错啊,又不是你逼着我喝酒的。”她上前拉住盛园园的手,“不管怎样,咱们都先回去,到家里再,外面不安全。”
盛园园这才老实了,点点头跟着苏木下楼。
他们从后门走的,没多少人看见,上了马车,弦月才无奈道:“四姐是真的担心王妃,王妃可千万别生她的气。”
盛园园感激地看了弦月一眼,鸡啄米似的对着苏木点头。
苏木失笑,“我几时过怪你啊。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烦恼。不过既然话到这了,我倒真有件事得问你。”
盛园园道:“什么?”
苏木问:“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上咱们喝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的意思是,三弟何时进来,怎么进来的?屋里还进来没进来其他人?”
盛园园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苏木这话什么意思,脸色有些难看。“二嫂你不会以为……”
苏木不想让她过多掺和,安抚地拍了怕她的手道:“我就是问问,你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
盛园园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道:“我当时真是醉得太厉害了,没见着什么人进来出去……不过,不过,我好像是隐约听见有个男人话……”
苏木眸色一紧,“了什么?”
“就累死了……之类的,我也不太确定了,或许是三哥自言自语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