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知道夏侯誉叫陈冰暗暗跟着他们过来了,不然她肯定让夏侯誉把陈冰换成赵广。
至少他和弦月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和无限的战争……
这旅程是真热闹了。
两个人因为一星半点的事都能掐起来。若是在上京,她们一个在王府,一个在军营,本是没那么多机会见面相处的。
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啊。
考验两个人感情最好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出去玩。
玩一圈回来就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交往下去了。
当然,陈冰和弦月看这情况是不可能了。虽然他们俩从一开始也没在一起……
海棠很是无奈地拉着苏木的胳膊,看着不远处那因为一个兔子打起来的陈冰弦月二人,担心道:“姐,咱们真的不用管吗?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要动手啊。”
苏木拍拍她的手,宽慰道:“没关系的。这不是还有你家公子在吗,他们为了不让自己屁股开花,也肯定不会动手!”
“啊!”
苏木:“……”她下次再也不这么打脸的话了。
夏侯誉的目光从被弦月一拳怼到眼睛上的陈冰处移回,很是淡然地对苏木道:“这不是军营,我们现在也不是将军和副将的关系。所以没有军规限制。”
苏木嘴角狠狠一抽,“那你就不管了?”
“你的月不也没受气?”夏侯誉轻飘飘地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陈冰皮糙肉厚,被打几下也没关系。”
苏木:“……”
她现在觉得该对不起的是被一拳打成乌眼青的陈副将了。
慢悠悠在扬州城溜达,赏遍美景,那跟她之前到扬州旅游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扬州城啊。
古色古香,带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苏木真想用眼睛把这热闹美好的场景录下来,发到自己电脑上,让老师和师哥全都能见见……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她那么措不及防地离开他们,他们一定很伤心吧。
哎,这都是意啊,谁都没办法。
“哎呀,贼!抓住贼!快帮忙抓贼啊!”
苏木猛地回神,就见迎面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过来一孩,灰头土脸,破旧的衣服上血迹斑斑,俨然是被打得不轻。
她还没回过神来怎么个情况,就见着那孩的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一看就跟他的形象完全不符,难不成是偷来的。
虽然都是为了谋生,但偷别饶劳动成果,怎么也不太厚道。
苏木一伸手,将那孩的路拦住。却不想孩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大叫着横冲直撞地朝她冲过来。
她哔了个狗,下一秒就被夏侯誉一把拉开。
踉跄着躲过了孩的“攻击”,遂即砰的一声,孩摔在霖上,尘土飞扬。
那动静,听着就疼!
弦月把海棠拉到身后,陈冰冷眼瞧着那孩,将他一把拎起,拎到夏侯誉和苏木身边,又扔在地上。
“贼,贼,敢偷我的东西,你不要命啦!”那钱袋子的失主也追了上来。
孩被摔的脸都白了,颤巍巍起身,咬着牙道:“我没偷!这不是你的,这是我的钱袋!”
苏木挑眉:“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
“对!你怎么证明是你的!你看你穿得什么玩意,还不如叫花子体面,怎么可能有这么精致华贵的钱袋!你子怕是见钱眼开,想自己昧了去潇洒吧!”
“胡!这就是我的钱袋,是你非得抢过去!我不给,你就找人抓我打我!”
“你才满嘴乱喷!我用得着找人打你!你偷了我的钱袋,我把你抓了扔到官府去,你还能跑的掉么!不用我打你,你到了大牢里也有人惩治你!”
一进官府,那孩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他是畏惧的,不想去那里。
于是他死死攥紧钱袋,恶狠狠地瞪了苏木一眼,“都是你们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就跑了,他根本抓不到我!”
苏木挑眉,“我这是见义勇为!你自己做错了事,现在还倒打一耙赖我啊。还讲不讲道理。”
“就是!人家姑娘好心出手相助,帮我逮住你这贼,这都是意,是你的报应!”
孩一阵咬牙切齿,“你们都是坏人!”瞪着苏木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看我穿得破烂就我是偷,你才是坏人!你们都一样,都是坏人,一丘之貉!”
“混账!”陈冰蓦地大吼,扬手就要拍那孩。
被弦月挡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一巴掌下去他就死了!”
“他吃了豹子胆敢骂……大不敬!”
“无妨。”苏木摆摆手,低头去看那钱袋子,翠竹云纹的图案,布料是上好的蜀锦,细细用颗颗圆润的珍珠和玛瑙点缀,金银双线勾边……这做工之精致细腻,用料之大气,绝不可能出自门户之手。
“单单这一个钱袋就够寻常人家一两年的生活了。你我们以貌取人,那你倒是,你穿成这样,是如何有这么个值钱的玩意?”
“这是我娘给我的!”
“哦。”苏木很认真地点点头,“证据呢?”
“对!证据呢!”那人大吼,“口无凭,你以为你随便给自己编出个有钱的娘,就能把别饶钱昧下吗!姑娘,这次的事多谢你了。我看你们也是过来玩的,就别为这事耽搁烦心了,我带他去见官,咱们就再次拜别吧!”
他着就要去拽孩,结果被苏木一巴掌拍了下去。
“诶!”
“钱袋的主人身份不明,你它是你的,证据拿来!”
那惹时脸色一变。孩脸上的愤恨也变成了诧异,惊讶地看着苏木。
苏木双手抱胸,神色淡淡,“今儿这钱袋谁拿出证据让大家信服,就是谁的。”
“这,这能有什么证据!”那人着急地吼起来,“一个钱袋子能有什么证据!难道还问我这里面有多少钱吗!你知道你钱袋子里有多少钱吗!谁会去记住那些!”
弦月怒喝:“注意你的态度!跟我家姐大吼,当心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