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迷恋丹药那会,二皇子可没少安插人进去,皇上表面虽然威胁可是骨子里的精气却在消耗,别人看不了来,但是他们几个心里是有数的。照那样的情况下去,不出个三五年,皇上的身子定是会垮了去,谁知……
宁国公也不由得心里一阵叹息,只道:“依老臣看,皇上既然想削王丞相的权,不如二皇子就推一把火,促成此事,想来皇上也会开心,咱们亦可从中添了自己的人手。”
“想要拉王丞相下台,那可不是件好事,这些年,本皇子不知暗示过他多少次,可他从来就没有应过本皇子的话。”想到这,二皇子的手不由得轻敲着椅子的一处,若有所思。
宁国公请柬道:“皇上不废太子殿下,自然也是想看下面的人都是怎么打算的,王丞相是只老狐狸,他当然不会表态的,依老臣看,咱们应该从谢大人处入手,只要谢大人归了我们,一切便都好说。”
二皇子一笑,渐而问道:“谢大人可是您老的亲家,这些日子,您跟谢大人走得较近,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谢大人自然是愿意听从二皇子的吩附!”宁国公一句话便点明了二皇子想要的答案。
宁国公办事,老练狠毒,很得二皇子的心。
“想来谢大人上位之心应该很急切,那我们就帮他一把,顺便让他去敲打敲打王丞相,怕是比我们出手更要狠准快呢!”二皇子笑着回道。
宁国公点头应下,“老臣定会为二皇子将这事办妥。”
现如今,二皇子最担心的还是他父皇的身体太好,自打太子殿下在他们的联手下毁了容,他对于皇位的等待之心,便多了几分焦躁。
二皇子就算城府再深,宁国公这只老狐狸还是能看出个一二的。
“太子殿下的存在,也不过是皇上的一枚棋子,二皇子切不可心急,免得将大好的机会让别人给钻了去。”
“六弟最近倒是安静得很,只不知道他忙些啥,原来跟我倒是亲近,现在却是越发的远了起来。”二皇子淡淡地说着。
宁国公在一旁应着话,“荣国公那边的心思怕也活络得很呢。”
对于这,二皇子却是冷哼一声,“荣国公有着史家齐这等纨绔子弟承爵位,想来出息很快便到了头。”
史家齐的名声,现如今京城里哪个人不知,吃喝嫖赌养戏子,成天就没个正形。
“华贵妃的势力也不可小瞧了去。”宁国公稳妥地回道,他既然选择了站在二皇子这一边,自然也是有所图的,“还有三皇子,他虽然看着与世无争,却与着晋国公府的顾三少爷关系不错,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可不能轻了心去。”
“晋国公府满门忠烈,从来都是懂进退,立了功便退居二线,现在朝廷在位的除了府里的顾二少爷挂了个闲职之外,再无别人了。”二皇子的眼神透了一丝看不清的迷雾,对于晋国公府他好像看得非常清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清楚一样。
京城四大国公府,除去晋国公,其他的支持者是非常明显的,魏国公府是太子党,荣国公府是六皇子党,宁国公府是二皇子党,晋国公府,是三皇子党吗?对于这一点,谁也不敢肯定。
再看晋国公府,赵大老爷已经不问世事,赵二老爷在那场覆灭晋国公府男丁的战争中失去了双腿,现如今每天只躺在床上,赵三老爷和赵四老爷以及赵太老爷全阵亡战场,这一辈的顾大少爷是个脑子有些障碍的,二少爷在朝廷领了个正五品的闲职,顾三少爷不问朝廷之事,听说只帮着家族打点一些生意上的事,顾四少爷对武职没有兴趣……
怎么看,这晋国公府都像是一个即将衰败的老牌世家。
三皇子的母妃是从宫女爬上来的,娘家势力根本就提都不值得一提,好在三皇子有自知之明,从不参与朝政之事,只在京城书院里学一些孔孟之事,平日里除了与同窗风花雪月对诗之外便再无其他,这性子倒是与四皇子一模一样,也怪不得这两位皇子走得最近。
宁国公站在二皇子这一边,自然是看中了二皇子最为有实力,就连六皇子都被二皇子捏在手心里。
“二皇子,您别忘了,那凝香姑娘可是被顾三少爷给买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顾三少爷知道了什么?”宁国公的一双眼是很有穿透力的,现在的晋国公府看着没有一丝的拨起之象,可是凭着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一种猜测的可能。
对于这一事,二皇子当然知道。
“买了去又能怎样?凝香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难道您老还不清楚吗?”二皇子非常的相信这一点,“这一次,最好是顾海源自己砸了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不需要我们出手,六弟怕是会比我们更急呢。”
“二皇子,你的意思?”宁国公府有些看不透了。
“六弟自以为聪明,给顾海源曝了凝香这么一条线,无非是想着借顾海源的手,看一看他对云腾宝藏图知道多少,顺便将祸引到我这边来。”二皇子只是冷哼着,“就这么点功夫,还想着来跟我争食,凝香只不过是我安排在他下面的一枚棋,他却以为凝香一直是他的人,愚笨!”
二皇子这样的心机和远虑,连宁国公也暗自叹服。
“那些个云腾宝藏图,查得怎么样了?”二皇子问道。
宁国公回着,“我们手上已经得了三份,另外三份老臣都查到了,全在谢府。”
这个消息,倒是让二皇子一惊,“谢府那不是只一份吗?怎么会变成三份呢?”
“老臣得到的消息,马家和周家的图从一开始就被丞相夫人的父亲拿了去,后来给了丞相夫人做陪嫁。”
“那刘义相倒是够狠心啊,这么一大笔财富舍得给女儿做嫁妆。”
宁国公望向一处,轻道,“刘义相为了拿到这笔财富,牺牲了三个儿子,只独剩了这么一个女儿,他这也是作孽,这滔天的富贵得命硬的人才能享受。”
想来也是,刘义相虽然拿了三张宝藏图,可最终还是没有机会拿到剩下的三张就撒手西去,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那谢静娅对于自己的嫁妆中有三张宝藏图,是全然不知吗?”二皇子淡淡地问道。
宁国公对于这一点,很有把握地道:“别说谢静娅,就连王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是不知道这一回事的。”
“这谢静娅的嫁妆迟早都要进宁国公府的,依本皇子看,这迟进倒不如早进了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二皇子嘴里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来。
宁国公脸上一沉,心里却不得不将既存的事实给说出来。
宁国公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如今,岁数往虚的算,也不过是十一岁的姑娘,这再早过门,也得再等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