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中旬,返校的日子慢慢逼近,贪玩的人儿开始陆续补写专业课程的笔记,把攒下的网课也赶忙刷完,也会担心期中的考试,在一片焦虑中度过。
“你的同学走了,出发了。”冉家大媳妇对着仍在吃饭的冉春说道。
“万洋的王彦强就是你的同学么?”冉大媳妇继续说道,“刚才我看见他从场下面的路上过去了,手里拉个皮箱。
“嗯,去上班了”冉春肯定了猜想。该去上班的时候了,是吧?王彦强在铁路上工作,工资挺高,去年底因为工伤在家养病,每个月拿着三千多的工资。最近这些天,冉春一直在期待返校的日子,校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后敲定的返校时间,使冉春有种被玩弄的感觉。盯着手机的网课,冉春总觉得跟自己毫无关联。某一刻,冉春觉得很孤独,又某一刻,冉春开始变得暴躁了起来。
冉春被午前的鸟叫声吵醒,呃~,头疼,整个人精神萎靡,摆弄了几下枕头,仰靠在床上,各种衣服乱堆在床的一边。鸟叫声牵动着神经,心好像一痛一痛的。
“丽丽!!!”
“丽丽!!!”
“丽丽!!!”
“丽丽,你在屋里做啥,你把门打开!”
“能听到吗?”
“丽丽,你把门打开!”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冉家老爷子催命般地想让冉丽丽应答,生怕她死在家里一样。老爷子一直喊着,冉春在床上也被吵得心烦,这心烦更迫使他想要远离这个村庄。就好比每次打游戏,冉春容不得心灵受到一点点挫折,你说这叫心灵脆弱吗?我不知道,你说这叫素质低下,我也不知道。
老头子总认为按照他的思维活才是为了他人好,孙子们可有着自己的想法。冉家七个孙子,最大的已经孙子27岁了,最小的孙子还在小学二年级,四男三女,最大的孙女也25岁了,都已经嫁出去好几年了。冉家经历了几次吵架后,感情早已经变得冷落了。
最终冉丽丽开了门,“怎么了?有事?”冉丽丽盯着冉家老爷子询问何意。老爷子早搬出去了,在他人门口大声喊叫并要求必须开门是很无理的,但老爷子出于担心冉丽丽一人在家里容易出事的初衷,把爱的权威表现地淋漓尽致。再怎么说也是血肉亲情啊,可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把对别人的关心说成是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是世间爱错了人后一种卑微的讽刺,扎在了鲜活跳动的心脏上。
冉春下午找了冉丽丽打游戏,冉丽丽说到早上的事情,用睡着了搪塞过去。
晚上的时间,冉春一个人打游戏,等到心态崩溃后,又打开手机看动态消息。盯着动态里分享的好心情,冉春莫名的气笑了。冉春啊冉春,你一天活得也太累了,明明什么活没干,明明躺了一整天,你却一点也不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