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要杀她的人,她向来不会手软,今日即便拼着受内伤的风险,她也要将这些人给宰了。
噗
五十招之内,女鬼被打飞出战斗圈,吐血倒地不起。
土怪控制着巨蟒,想要攻击宓妃却靠近不得,反而根本就是疲于应对漫天飞射而来的松叶,不管是他还是他的蟒蛇宝贝,身上都扎了不少的松叶。
幸好这松叶之上无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内力相撞,宓妃被震开,倒退七步,一口血涌上喉间被她强行咽了回去。
另一边,与她对轰的五人,则是分别倒退三步,一口血没压住就吐了出来,面色斗然一白。
白丰茂捂着胸口咳嗽起来,看向宓妃的眼神极为凶恶,面上不显分毫,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丫头才多大的年纪,内力竟是如此深厚,以一敌五竟没能伤她分毫。
如此下去,怕只怕不是他们杀她,而是她将他们都给杀了。
难不成他当真要为了杀掉一个她,而冒着誓必豁出自己这条命的准备。
不不不,他不能死。
与白丰茂有着相同想法的鹿山四怪亦然,他们不想死,那便得收手。
“土怪”只可惜,没等金怪的话说出口,宓妃动了,径直攻向了土怪,招招狠辣,挨上她拳头的地方皆是要害。
不过几个呼吸间,甚至没能等到金怪,木怪等人出手支援,宓妃的一个剪刀脚夹在土怪的脖子上,身体带着他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后者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双眼瞪大,面部扭曲,已然气绝身亡。
身体落地的瞬间,宓妃没有半点犹豫,她捡起土怪掉落在雪地里的竹笛,毅然决然的冲向巨蟒,后者感应到危险,奋力的挥动蛇尾,带起阵阵劲风,巨大的蛇嘴张开,锋利的毒牙就要咬上宓妃,却在那惊险万分的一刻,宓妃灵动的跃上它的蛇头,再熟练的滑至它七寸的位置。
纤细的手高高扬起,再重重的落下,竹笛深深的刺进蟒蛇的七寸,鲜血犹如小喷泉般喷涌而出,吃痛的蟒蛇奋力挣扎,发狠的想要将宓妃甩下来。
运足了六成功力藏于竹笛之内,这条被扎中七寸的蟒蛇如何还活得了。
只是这样还没完,又在白丰茂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宓妃再次运足内力击打在那竹笛之上,刹那间,巨大的蛇头与蛇身分裂成两半,殷红的血将雪地染成艳红之色。
“好漂亮的身手。”男子微怔片刻,随即勾起嘴角,黑眸深处涌动着丝丝亮光。
“我们走。”白丰茂咬了咬牙,第一次执行任务的中途选择当了逃兵。
鹿山五怪从今往后只剩下四怪,他们纵使想报仇,眼下也不是时候。
黑鬼在宓妃对付蟒蛇的时候奔到恶鬼跟女鬼的身边,却只见两人已经断了气,不是死于内伤,而是中毒而亡。
眼前白丰茂等人已飞快的离开,他恨恨的瞪了宓妃一眼,转身飞速离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之辱,他日定当讨要回来。
冷眼扫过断成两截蟒蛇的尸体,宓妃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蹲下身子,小巧白净的手掌突然伸出蟒蛇身体里,一会儿之后从里面挖出一颗色泽鲜亮的蛇胆,一瞧便知这是颗好东西。
不管是拿来入药还是泡酒,比起一般的蛇,其价值何止高出十倍。
将蛇胆在手里掂了掂,宓妃微眯着眸子,看着自己这只血淋淋的小手,嘴角拧了拧,眉头也蹙成一团,模样透出几分厌恶。
最初,宓妃的原意是想将白丰茂等人引至城北狩猎场附近的,打算解决掉他们之后,去看看那被鲜血浇灌过的饮血花长得如何,能否顺便采些回去。
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白丰茂等人将她堵在了这仙女湖畔。
冬日里,万物俱寂,凋零凄凉,夏秋季节热闹非凡的仙女湖也沉静了下来,方圆二三里不见人烟。
否则,今日这一战,只怕等不到明个儿就会传回星殒城,闹得沸沸洋洋。
星殒城每年冬季都会下雪,护城河也好,周遭的湖泊也好,虽不会被彻底的冰冻起来,但表面仍旧结了一层薄冰。
人,万万不能站到湖面上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其中,就是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
宓妃慢步到湖边蹲下,手掌聚气拍向湖面,冰层化开露出底下冒着寒气的湖水。
掌心运气将蛇胆周围隔上一层膜,而后放进湖水里洗了洗,再扯下一块裙角将其包裹起来放在一旁,这才仔细清洗自己血淋淋的小手。
湖水冰冷刺骨,饶是宓妃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白嫩嫩的手瞬间就冻得红通通的。
以前的她也经受过严寒的训练,修习古武之后她也并不畏惧寒冷,只是成了温宓妃过后,到底打小就是养尊处优,即便锻炼了半年之久,身体还是远远不能跟从前相比。
尤其,原主畏寒怕冷,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宓妃也没有办法。
蹲在湖边运气烘干小手,宓妃双手合在一起放到嘴边,对着红通通的小手哈气,几分娇憨,几分稚气,仿佛就是一个天真单纯,俏皮的小姑娘。
“呵”见她这般模样,树梢上的男子不觉轻笑出了声,不由猜想究竟什么样的她,才是真实的那个她。
宓妃耳朵动了动,起身直接将蛇胆砸向树上那个一直看戏的男人,水眸里掠过一抹恼怒。
她知道这个玄衣男子,其实在她之前就已经身在这里,并非是追着她来的。而且,她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很强大,若非是她天生五感异于常人,又曾经受过这方面专门的训练,否则就是她也无法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