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绝的背影掠向赵军,义无反顾征程不会停止。
“陆建!”
把生命交给自己的兄弟。
生于乱世,命如草芥,每一份温情都来之不易。
泪水朦胧在眼眶,粗铁秦剑在手中也有了温度和意义。
剑,为义者剑。
死士,为义而战。
死士三千,都把生命交给了陆冕。
季壮,陆建,陆冕最好的两个兄弟,都为自己而死。
唯有杀死对方赵将,方可祭兄弟之灵!
壮士,乾坤一怒,荡仇杀敌。
“啊~!”
秦剑挥舞,剑光耀眼,勇士热血冲冠。
“他们,是我的人!”
内心深处,陆冕疯狂嘶喊,脚尖拔地。
“可你们,却夺走了他们!”
震怒胸腔,恨到深处,怒到极致。
嗒嗒嗒--
高头大马远驰而来,一个鲜衣怒马的将军飞速而至。
黑甲,黑发,长剑,威猛的身躯冷的眼。
“你……也想阻我吗?”
陆冕喃语,悲愤之至,为什么他们都要从他的身边夺走他最珍爱的东西?
绝不!
陆冕瞪地,振臂长刺,他要用这剑。
秦之利剑。
杀出一条血路。
死士之路,有死无生。
杀!
一剑破空而去,乾坤颠倒。
巨力裹挟而至,剑刃触敌。
黑甲将军冷面无情,嘴角轻扬。
铮!
只一剑,便卸去巨力。
将军百战不遗余力,唯独这一次。
他只防不守。
因为,眼前此人,是秦之死士。
秦之死神,死士之将。
陆冕实力不及黑甲将军,臂力却极为惊人。
震的黑甲将军微微一愣,心底暗念:
“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恐怕实力必将远超于我。”
秦之死士,新人换旧人。
但无一例外,每一任死士之将,都有万夫不敌之勇。
对战一个死士,黑甲将军自认可以胜之。
十个,勉强可以胜之。
二十个,黑甲将军自认必败无疑。
即便是他的父亲,战国四大名将王翦,最巅峰之期。
也仅仅只能和二十个秦之死士打成平手。
对战一般的杂兵,或许黑甲少将军可以打一百个。
可对秦之死士,尤其是死士之将的陆冕,黑甲将军不得不重视。
“汝,为何阻我?”
放下长剑,陆冕凝视黑甲将军。
黑甲黑剑,头戴战盔,必是秦军。
而且还是一位将领!
陆冕自认身为死士,早已磨炼出一身杀人技。
一般的将军,根本不可能拦下自己。
唯独面前的黑甲将军,实力悱恻,叫人心惊。
陆冕自认不敌。
“我乃秦将王贲,陆将军。孤身入敌阵,万死不生!”
王贲加重了语气,目光坚定。
他不想看着陆冕,秦之绝世死士做无谓的牺牲。
陆冕寡然一笑,自己要守护的东西被人从眼前夺去。
生之何意?死又何惧?
秦之死士,最不怕的便是死字。
不然,当初为何要加入秦之死士?
陆冕视线交集,大秦铁骑驰骋而来。
漆黑亮丽的盔甲,锋利的秦剑,从远处奔来。
“得罪了!”
陆冕凌云一脚,踢下防范的铁骑,手握缰绳。
秦骑兵踉踉跄跄,头晕目熏,不曾想道。
秦之死士,死士之将,要夺去自己的战马。
“将军!”
秦骑兵无可奈何,怅望将军背影,敬仰而又悲悯。
秦之死士,一群向死而生的战士。
而三千死士的将军,而今要孤身去赵营……
王贲骑马扬鞭,嘶声大喝:
“陆将军,你快勒马!”
身形一顿,陆冕好悬没给气死,回头一望,怒声道:
“我快乐尼玛啊!”
转身,拔出秦剑,笑容狰狞而又放肆。
无所畏惧,无惧亡,不恋生。
万千赵矢迎空扑下,将军冒着箭雨冲入敌军阵下。
箭矢透胸而出,将军的血迎空飞舞,血撒当空。
将军的背影永远直前,笔直而又不屈。
三千铁骑震撼了,世人皆知秦之死士天下无敌。
却不曾知,死士向死而生。
王贲泪染双目,战马引颈长嘶,豪气激荡入云。
陆冕为秦而生,为秦而战。
忽然间,心中明悟了:
每一个秦之死士不是为秦而死,而是为义而死。
千余名死士,循着他们的将军,那个孤骑入赵的绝影而追。
“将军!”
秦之死士,一将赴死,百人不生,千人不还。
秦之死士,为义而死!
“杀!”
死士的热血冲霄而起,死士的心已经死了。
只愿随将军阵杀敌!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