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知道,你所做的恶事,早晚有一天都会一件件一桩桩报应在你身上,它不会消失,反而会更沉重!”
这句话不仅影响到了长孙怀,还影响到了宇文泽。
猛地回过神来仔细斟酌,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晚秋为什么对长孙怀的敌意那么大。如果不是成亲当日发生的事情,他或许一直都不会发现长孙怀对沈家的那点心思。
而这些,沈晚秋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成亲那天,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理所应当,那么顺利,军队领头当众改口推卸责任到长孙怀身上。二皇子也不是傻子,他既然要绊倒沈家,必定是有几大的把握才会闹得那么大,可事情不如他意,这一切又是谁在背后指使?
是她吗?
“在想什么?”沈晚秋一进门就看见宇文泽坐在桌子边发呆。
回过神来,他摇摇头,语气平淡:“没想什么,都是朝廷上的琐事。”
沈晚秋点点头,相顾无言。
她能感觉到,自从那日从沈府回来之后,宇文泽对他的话明显就少了,让冬雪请他一起用饭,大部分时候都是冬雪一个人回来的。每次不是说忙,就是说没有胃口,女人心思细腻,怎么会感受不到男人态度的变化。
可是既然他不问,那她也就不主动去说。
卫程和罗英一起进门,眼前就是夫人和主上默默地坐着,谁也不搭理谁。
罗英看着卫程:又吵架了?
后者轻轻摇头:没有吧?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小动作被宇文泽尽收眼底,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卫程立马恢复表情:“主上,四皇子求见。”
“阿晟?他来干什么?”宇文泽疑问出口,“先让他进来吧。”
之前四皇子和宇文泽为了避嫌,只是偶尔茶馆见面说些事情,根本不会直接登府。今日四皇子上门,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面色严肃,沈晚秋轻轻起身就要走出门,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去哪?”
她扭过头,一脸茫然:“啊?我回屋里,你们在这聊。”
“不用,我们一起。”
巨大的喜悦感在沈晚秋的心里慢慢溢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句话一个表情都可以这么牵动她的心。
四皇子在卫程的引领下很快到了房里,看见沈晚秋在时,他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
“阿晟,发生什么事了?”宇文泽在他之前开口问道。
四皇子无奈一笑,袍子一掀,在位置上坐下,“还是阿泽了解我,确实是有些事情。”在朋友面前,四皇子从来不自称“本皇子”。
沈晚秋贴心地给四皇子倒了杯茶,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谢谢嫂子。”
“你可知赈灾一事交给左相处理?”宇文泽点点头,四皇子继续说:“本来工人队和赈灾的粮草银两一同出发,可就在离灾区不过十公里的地方,突然所有人都病了,身上起了许多水泡,又疼又痒,不小心挠烂之后还会流出极其恶心的脓水,看着十分瘆人。”
“怎么会这样?”沈晚秋突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