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惊呼声引起两个人纷纷看向她,沈晚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听这个消息吓到我了。”
“可有解决办法?”宇文泽一把抓住问题的关键。
四皇子一拳锤在桌子上,脸上尽是懊恼的神情:“这就是今日我来找你的原因。当时这种情况出现时,其他人都不以为然,觉得可能就是水土不服。到了后来,一个接一个全部都染上了这个病,有人冒死回来穿消息,可之后接触过他的人也都病了。”
随军有大夫和医师,却都是无可奈何,甚至自己也染上重病。
“怎么会这么严重?”沈晚秋小声说。
军队去时没有任何问题,灾民那边也并没有传回来有关病情的消息,怎么就突然这么严重了?
沈晚秋隐隐约约记得,她有听过长孙怀提起这件事,但她能很肯定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既然不是…那还能是谁?
“阿晟,你觉得这件事是巧合吗?”宇文泽突然出声问道。
四皇子直视他的双眸,:“那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长孙怀?”
“不是他!”沈晚秋再次大喊出来,两双眼睛直直向她看去。
宇文泽眼眸漆黑,她一时间摸不定他的想法,反而四皇子率先开口:“嫂子,你怎么看?”
沈晚秋突然很后悔自己刚刚的行为,这不就是在袒护长孙怀吗?这才和宇文泽好好相处,怎么就又搞成这样了?她恨不得戳自己两刀。
吞了吞口水,哑着嗓子开口:“在救赈灾民这件事上,二皇子在皇上和众大臣面前已经很明显地表示反对,若是这时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他那样的人不会自寻死路。”
不得不说,就算宇文泽有多看不惯沈晚秋为长孙怀说话,但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这么大的一件事,长孙怀不会傻到这么明显暴露自己。
“那你觉得会是谁?”
沈晚秋仔细斟酌了一下后开口道:“我现在还不清楚。”
之后三人又分析一番后,四皇子离开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宇文泽的眼神让沈晚秋背后发凉。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你很了解长孙怀。”
“那当然了!”沈晚秋下意识开口,而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改口,“毕竟之前我眼瞎看上了他,所以才会有那么一点了解。”
沈晚秋赔着笑,心里忍不住骂自己。沈晚秋啊沈晚秋,你这重活一世怎么这么没有骨气!他不就是国师吗?他还能吃了你不成?…好像能。
看着她一副心里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宇文泽笑出声来:“我就是问问,又不会吃了你。”
“说不定呢!”沈晚秋小声嘟囔,男人心,海底针!
“嗯?你说什么?”宇文泽故作没有听清的模样。
沈晚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突然,眼前被一道黑影笼罩,宇文泽身上凛冽的气息充满了沈晚秋整个鼻腔,他下颌微微低下,不小心间就触碰到沈晚秋的鼻尖,“夫人真是提醒为夫了,我们好像有一件事还没有做…”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晚秋的脸上,只觉脸颊如火烧一般的热。
也不知道是宇文泽故意的,还是沈晚秋自己心里也想过这件事,她就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方面了。
宇文泽看见沈晚秋眼神飘忽,脸颊通红,自然就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身体再度靠近:“不如…今晚?”
调戏的语气让沈晚秋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紧靠着自己的臭男人,“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哈哈哈!”宇文泽心情突然十分顺畅,现在觉得有一个妻子很令人开心呢。
“好了!你别闹了!”沈晚秋白了他一眼,心里纳闷得很,怎么他跟之前不一样?不是很冷漠的吗?
脸色严肃:“我们来说正事。”
本来沈晚秋就坐在床榻边,之后宇文泽也靠了过去,玩闹一番后沈晚秋不由自主地依偎在宇文泽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宇文泽勾起嘴角,心里对沈晚秋的动作很满意。
“宇文泽,你知…”
“你可以喊我阿泽。”沈晚秋一愣,张了张嘴,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可能…还是有抗拒的心理。
注意到她的反应,宇文泽眸光暗了暗,却也没再强迫她,“你继续说。”
“你知道长孙怀的身世吗?”
身世?当今皇子的身世难道有什么问题?
没听到男人的话,沈晚秋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说的话让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知道长孙怀真正的母亲是谁吗?”
这个问题倒是真是难住宇文泽了,整个上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长孙怀是皇后的儿子?可沈晚秋这么一说…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他并非皇后所出,而是一位贵妃。奈何贵妃福浅命薄,生下长孙怀后就撒手人寰。”
宇文泽有些疑惑:“但凡宫里有哪位贵妃怀孕,必定整个宫里的人都会知道,那怎么会?”
“长孙怀是皇上的第二个孩子,并且跟皇后诊出怀孕的日子没差多少天,所以她害怕皇后对她不利,就一直瞒了下来。”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宇文泽不置可否。
“所以你觉得是皇后做的手脚?”
沈晚秋点点头,“我也确实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这么做了。”
“啊!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房间里不停传出来惨痛的求救声,房门被铜锁紧紧锁着,窗户都被木板狠狠钉死,可能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间房子是临时建造的,在城外一大片空地上,周围连成片的树林都没有。
一眼望去,皆为荒凉。
“怎么办啊,大人!”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不停地来回走着,身旁下人一个劲儿地问。
大人被问的烦躁,大声喊回去:“你问我?我去问谁!”
下人怵得不敢再多说,可额角的冷汗一直没停。
长衫下,他的小腿一直在抖,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他不想死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