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
这个人是在问自己会不会做饭吗?
这种突如其来,完全和目前的情况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问题彻底把米粒给问懵了。
“你刚才抢我的食物,不就是因为肚子饿吗,所以如果你会做饭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当然,前提是你来做。”刑疫又问了一遍。
两人就这样隔着雨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女孩点了点头,从大雨中走进了屋檐下。
当然,这里要特殊说明一下。
这一段剧情是非常不建议在座的各位去模仿的。
首先,你碰不到一个衣衫褴褛还肚子饿的美丽少女。
其次,就算是有这样一个少女。
在假设你帅到惨绝人寰的情况下,你这样做的下场也大概率是收到一个白眼。
至于刑疫这里为什么会成功呢?
继续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
米粒跟着刑疫这个陌生人到了201号房。
其实米粒现在内心也十分忐忑。
她不认为这个男人让自己和他回家是真的让她帮忙做饭,除非对方脑子坏了。
但就算自己知道。
她却也已经彻底陷入了穷途末路的状态了。
之前她曾经拒绝了很多个男人类似的要求,甚至因此来到了铝铜区这个法制最好,但同样机会也最少的城市里。
她知道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
但生活有时候会改变一个人。
比起守着自己的信念活活饿死,或者是拖着肮脏的自己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显然是前者更加美好。
可,米粒决定选择后者。
不会别的,就因为后者可以让自己活下去。
就算是刚才那场雨停了,她也不会走上什么康庄大道,最多也只是去另一个地方出卖自己罢了。
现在落到这里,也没差。
“咔哒~”
大门打开,刑疫摆摆手,招呼米粒进来,刚想吩咐对方开始给自己做饭,但回头却看到了对方湿漉漉的样子,还有脏兮兮的手和头发。
这样做饭的话,自己吃到的得是什么东西啊……
这么想着,刑疫指了指卫生间,道:“厕所在哪里,你先去把自己给我洗干净了再说!”
米粒表情有些呆滞的点点头。
就好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浴室,似乎自己是走进了堕落的地狱。
刑疫瞪着一双死鱼眼。
这个女的干嘛进自己的浴室表情好像光脚踩进屎堆一样?
不过说起来,好像自从这个这女的跟进来之后,表情就一副不情不愿,深入地狱的感觉。
刑疫大致的扫视了一下自己家里。
因为碰撞灯已经安装好的关系,所以屋子里还是挺亮堂的。
能清楚的看到这里因为太久没人租,有些地方已经堆满了灰尘,甚至桌子的裂缝里也能看到一些油污。
“哦~,原来是因为太脏了啊。”刑疫一拍手,恍然大悟。
既然这样的话,那等会儿吃完饭,干脆让浴室里那个陌生女人把屋子里也稍微打扫一下好了。
这么想着,刑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要去构思一下自己的小说。
对。
比起什么驱魔人,他还是想和海森一样当个作家,这才是他这种充满了艺术气息的文人应该做的事情嘛~
20分钟之后。
刑疫正在纸上涂涂改改,突然听到一边的大门打开,随之传来了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应该是米粒已经洗好澡了。
说着。
刑疫插好了笔,刚想问问为什么对方要来自己的房间,而不是去厨房,就看到米粒赤身站在门口。
少女的身体很美。
洁白,光滑,比例完美,加上因为没有擦干而贴在脸上的头发和蓝眼睛,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刑疫和米粒对视了三秒。
随后,刑疫的视线快速下移到了了自己的木制地板上。
因为米粒洗完澡没有擦干就出来了,所以身上是湿的,这导致地上已经出现了一滩水。
“我!的!地!板!”
刑疫第一次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种没有太阳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城市还没有全是苔藓和蘑菇,但是这一滩水滴在上面,看着就对木制地板很不好的样子。
米粒对刑疫的反应不太理解。
只见刑疫一脸肉疼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看了一眼她脚下湿掉的那一块,然后又盯着她的眼睛。
“你很热吗?”
“有,有点。”
“你很热,可以开窗吹吹风,再不然冲冷水澡也可以,你为什么要不穿衣服伤害我美丽的大眼睛,然后又要伤害我的优质金丝楠木地板,我这里一个礼拜都还没住到啊。”
米粒呆滞的看了看地上十分粗糙的木头地板,又看了看刑疫那双被黑眼圈包裹的无神眼睛。
难道,真的是她见识太少了……
“你,让我穿着衣服,那,那你是叫我进来干嘛的?”
刑疫的举动和话语让米粒彻底迷茫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之后,居然更加关心地板的男人。
刑疫闻言,虚起了眼睛。
“我的中文表达能力应该没问题吧?我都说了几遍了,我是让你进来帮我做饭,不然我总不会是开大众浴室的吧?”
这话说的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其实是自己误会了?
这个想法出来的瞬间,米粒的整张脸爆红,快步的冲出房间,回到了厕所里。
“喂!把我的地板弄得这么湿!你倒是给我拖干净啊!”刑疫咬着牙,十分郁闷的嘀咕道。
之后的发展还是比较常规的。
刑疫挑了一件自己批发来的黑色T恤衫。
米粒不过一米六六,而刑疫则是一米八一的净身高,并且喜欢穿比较大的宽松衣服。
所以一件上衣的下巴,直接遮到了膝盖,而上面,最多也就是露个肩膀,比起之前那间乞丐装,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总算是把这个流浪的小姑娘穿衣服的问题给解决了。
……
此时。
在浮空城的某个被保护房间内。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间男人正在翻动着一本日记本。
这本日记的书页有些泛黄,但纸质却具有非常棒的韧性,可即使是这样,男人翻动的动作却依然非常的小心。
而当翻到日记其中某一页的时候,男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却突然变的充满了惊恐和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