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莫要如此啊!”
白四爷身子发颤,在死亡面前谁都会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趴在地的陈皮看了,笑出了声,却又呕出一口鲜血,满地的尘土冲进鼻孔之中,这让他一阵猛咳。
“噗”
又是一口鲜血。
“陈皮,你还是别笑了”
霍茵陈虽然穿了一条厚实的裤子,可她还是压住外侧的裙子,蹲在地笑嘻嘻的看着他:“再咳你的肺就落下病根咯”
另一边,许宁逼退白四爷的几个伙计,笑道:
“四爷好手段,这是要做个渔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许宁心想,白四爷后面被陈皮干掉,恐怕原因不简单。
“许爷说笑了,我老四在您面前哪儿敢搬弄是非?”
白四爷小心的陪着笑,脸却不断沁出冷汗,看的许宁一阵恶心。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坐九门老四的位置的?就连旁边的陈皮给人的感觉也比这个家伙好。
“敢不敢,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许宁也懒得跟他扯淡,空着的那只手直接将银针甩向几个伙计,周围人只见银光闪烁,随后白四爷的几个伙计就仿佛被定格一般,身体不能动,只剩下眨眼和转眼珠。
随后他又如法炮制,把白四爷也给定在了原地。
“这叫刺穴……”
许宁拍拍白四爷的左脸,这边他刚才没打,所以并没有肿起来。
“听说人不吃饭可以活七天,不喝水可以活三天,不过我是个讲求保险的人,所以就给四爷您留个两天半,您也别总忙着赚钱,多欣赏欣赏这里的风景”
说完,也不管白四爷疯狂眨着的眼睛,带着霍茵陈叫来旁边几个“观众”
“瞧见地那位没”
“瞧见了瞧见了”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立刻点头哈腰:“这位爷您有啥吩咐”
“你们几个把他抬到城里的梨园门口,幸苦费直接找梨园的人要,他们会给的”
“这……”
后面几人刚要犹豫,那贼眉鼠眼的却带头答应:“得嘞,这位爷,我们一定把他抬过去”
陈皮见许宁不是要对他斩草除根,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晕了过去。
而许宁也带着霍茵陈回到了城里。
拽着装了螃蟹的笼子,霍茵陈在霍家大门口跟许宁依依惜别,小姑娘家教严,不好赖在许宁家里吃晚饭,最后只能扭扭捏捏进了宅子。
“小小姐”
一进院里,霍茵陈就瞧见霍锦昔黑着张脸,坐在屏风后面的小亭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旁边几个姑娘给她打灯笼。
“小……小姑”
“回来了?你还敢回来?”
霍锦昔语气带着一丝火爆,吓得霍茵陈立刻抱头蹲防。
“小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偷跑出去了,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待家里干什么?”
霍锦昔把她拽起来,带进屋中:
“你今天是不是去找许宁了?”
“恩……是”
“你们俩干什么了”
“去外面吃面,买螃蟹,还……”
小姑娘把整个下午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又开始卖可爱。
“小姑,人家就是觉得家里太闷了,想出去玩儿嘛……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
“那可不行”
霍锦昔轻轻地敲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你得多在许宁那儿待着,最好能让小姑也跟他搞好关系!”
听了这话,霍茵陈愣了一下。
她伸出小手摸摸霍锦昔漂亮的脑门。
“小姑,你没发烧吧!”
“滚蛋,你这小丫头才发烧了!”
……………………
……………………
转眼间,三日已过,清晨,许宁送走红姑和花铃,她们两个要去铺子里面清点货物。
这次的宝货听说是罗老歪和陈钰楼从一个明墓里面弄出来的,虽说古物不多,但金银不少。
湘西销货渠道如今手头都比较紧,所以这两人便把东西送到了许宁这里,权当是挂起来卖,等卖了钱再把分成给两人即可。
运货的头头是花玛拐,这孩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许宁跟他说不熟悉,所以没跟着过去凑热闹,在外面吃了早点便回来。
刚走到家门口,却瞧见副官張日山从车下来,抬手正准备敲门。
后者见了他,先是敬礼,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原来是佛爷今天差人杀了猪,中午要吃莲藕炖猪蹄,所以想请许宁过去尝尝。
许宁中午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个姑娘很忙,所以回不来。
既然没人做饭,那到張启山家里去吃也好。
不过他心里清楚,張启山请他吃饭是次,请他过去掠阵开馆才是主,这年头的人要会说话的多,开棺材那是盗墓贼干的事情,说出去终究不好听,可请人吃饭是好事情,友谊的交流,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别的东西。
汽车,许宁问副官張日山:
“那棺材怎么样,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張日山一听,就知道许宁早就看破他这些小伎俩了,所以也不狡辩,只是如实进行描述。
那日棺材被秘密拉到張家大宅之后,張启山就带着几个亲兵对棺材进行了一番仔细的观察。
从一些缝隙来看,这棺材原本确实是一个石馆,面还有一些花纹。
不过除此之外,另外又更加奇怪的东西,有人将一块一块的黑铁,加铁水浇筑在棺材的表面,覆盖了棺身和棺盖之间的缝隙。
而且,在棺材的方,还留下了一个能容一只手伸进去的空洞。
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
这棺材可不好开。
运气好,开棺发财,运气不好,断一臂,或者……
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