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般来说,军马都会经受特殊的训练,比如许宁眼前这匹军马,除了锣声之外,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他都不会往前一步。
可铜锣摔在地了……
与此同时,那亲兵整个肩膀猛的往哨子孔里一沉,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了进去。他用另一手死死压住棺身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纵使張启山有九家之中最厉害的本领,如今也无能为力。
他心中甚至在想,好在齐铁嘴的铜锣摔在地了,军马听到声音,马就会拉动琵琶剪,将亲兵的胳膊剪断。
胳膊虽然没了,可人至少能够活下来……
但谁都没有想到,电光火石之间,许宁动了!
人有经络,马亦有,许宁两手指间夹着的银针同时甩出,其中一枚命中那军马的穴位,之间它第一步刚刚迈出去,随即止住了身形,不能动了。
而另一枚银针则是刺入亲兵左肩,以阻断尸毒的侵蚀。
许宁身影一晃直接跳棺盖,从系统空间中拿出第三枚银针,顺着哨子孔分毫不差的丢进去,若是那亲兵还有工夫感受自己胳膊的话,一定能够察觉到又一丝凉意从手腕处划过。
棺材之中的粽子被银针挡了一下,力道放松,许宁顺势用力,猛地将那亲兵的身子托起,随即从棺材拽下来。
“许先生,他已经被尸毒……”
張日山连忙提着一把锋利的大剪刀冲过来,正要将其胳膊剪断,许宁却抬手一拦。
看着那亲兵脸的恐惧,还是不断颤抖的身体,许宁温和的笑了笑,从系统空间中摸出正十枚银针。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亲兵点点头:“我记得,先生你曾说,即便我当真感染了尸毒,您也能救回来!”
拍拍他的右肩膀,许宁夸奖道:“不错,记得清楚……看看你的胳膊吧”
他这话音落下,连張启山等人也纷纷凑了过来。
只见那尸毒引起的红疹子沿着手臂不断向蔓延,可到了许宁钉银针的位置,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往前挪动一丝一毫!
泾渭分明!
许先生还会医术!
張启山突然觉得许宁身仿佛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每次一都能让他惊讶一回。
开机关的守法,神奇的折纸,高超的身手……
现在又多了一个医术。
此人看不透……不能招惹!
许宁没管在旁边思绪万千的張启山,他拉着那亲兵坐下,将手中的十枚银针按玄医九针的法子从往下一一刺入亲兵的手臂。
只见许宁每刺一针,那尸毒就会往下退却一段,等到十枚银针全部用完,红疹子已经全部顶到那亲兵的食指了。
“刀!”
许宁话音落下,立刻有人将消过毒的匕首递来,他便在那亲兵的指尖划开一道口子,放血。
一开始的血液是黑色的,大概十几秒之后,血液才再次变成红色,许宁这才将银针全部拔下来,对那亲兵道:“行了,你没事儿了”
说完,许宁就要过去将马身的针拔下来,却听身后“扑通”一声,那亲兵居然双膝跪地,要给许宁磕头。
“不必了,你有这份儿心,我就知足”
说完,许宁想将他扶起,可一旁的張启山却道:
“许先生医术无双,更何况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这头若是不磕下来,心理不安稳”
听張启山这么说,许宁便也没在坚持,让那亲兵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这才嘱咐他把手的伤口包裹好了,下去休息。
亲兵是保下来了,可棺材还没有探出个结果,張启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准备自己动手。
他刚脱下外衣,露出臂膀,却见许宁已经随手从旁边的桌子扯了半张纸,只见他折了几下之后,“噗”的一声,那折纸居然变成了一只纸老鼠!
“能借物做好的事情,无需人力”
張启山不曾想到,棺材是许宁拿出来的,现在就连打开棺材也要许宁来做,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九门之首的称号有些名不副实。
另一边,纸老鼠从哨子孔钻进去,在里面左右鼓捣,将棺材内部的机关逐一打开,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石馆发出了巨大的动静,右侧石质的棺材板随即裂成三块,啪嗒一下摔在地。
“果然有粽子!”
張启山眉头一皱,手枪已经被他拿了出来,对着那老粽子就是两枪。
齐铁嘴则是被張启山的枪声惊到,他从呆滞状态中清醒过来,尚且来不及自责,已经是连滚带爬的冲到張日山身后。
因为張日山手里有刀,而冷兵器这种东西向来能够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另一头,老粽子顶着众人的火力从石馆之中爬出一半身子。
張启山身后的張家亲兵已经开始忍不住后退了,这些人都是他到了長沙之后新训练出来的人,这些年轻的血液,和張启山直接从东北方带来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危急时刻便能将这些区别看的个淋漓尽致。
见子弹对着老粽子没有效果,張启山正要将手枪丢掉,却见许宁已经不紧不慢的用湿毛巾擦了手。
他走到老粽子前头,怜悯的看着他。
“活了多少年了?”
许宁仿佛是闲聊一般,对老粽子道了一句,随后一脚将其踹入石馆之中。
可老粽子怎么可能是好对付的东西,它这次的速度更快,仿佛是脚底装了弹簧一般,身体“嗖”的一下从棺底弹出,两手伸出长长的指甲,对着许宁的脖子就攻了过来。
这一瞬间,老粽子身的腥臭气,以及它那早已分辨不清五官的脸,全都深深的印在了众人脑海之中。
“这也太丑了……”
齐铁嘴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躲在張日山的身后,还蹦出了这么一句。
可许宁哪里有时间听算命的吐槽,他一个闪身躲过老粽子的进攻,随手抄起身边的木椅,对准老粽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