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八章 入朝(1 / 1)何以千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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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懿太后满意的看了看孟燕昭,若有此人在自己身侧定然是个不小的助力。

这人前些日子派人传信,要她在万寿宴上相助,她便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看这人要耍些什么手段,便说服孟帝将这人收为己用,并顺利的进入书房,方才这一番言论果真不一般,又三言两语便劝退燕国摄政王,不容小觑啊!

孝懿太后想起林橑木对她说的话,只觉得当真不是胡言乱语的,这齐光君的能力,她果真是见识到了。

孟帝又问,“燕国一行人防备颇深,若将五公主召入宫内定然不妥,倒是得想个法子让朕与那五公主接触。”

孟燕昭笑的风流,她摇着扇子朗声说道,“臣不日便会在府内设宴,也算与各位同僚相识一番,还请陛下赏脸光临寒舍。”

孟帝听闻这话挑了挑眉,“你以何职邀朕?”

“通政使司,通政使!”孟燕昭轻笑道,那欲动的野心丝毫不加掩饰,“陛下以为如何?”

“你倒是好大的胃口,一上来就要个正三品的官,通政使掌管朕的奏章民间陈情,你以何理由坐上这个位置。”

孟燕昭云淡的风轻的开口,“这个职位正好空缺着不是吗?”

孟帝听闻倒是开怀的笑了起来,“好个正好啊!”

“来人,传朕旨意,任命逍遥阁林齐光为正三品通政使司通政正使,赏赐一律按法,赐城中流云小筑宅子一座,即刻上任!”孟帝朗声说道,他可得好好看这个如今的通政使有何能耐。

孟燕昭躬身一拜,“谢陛下隆恩。”

孟帝却问道,“你这面具......”

孟燕昭伸手拂上那石斛兰,“还请陛下恕罪,齐光如今虽是朝中官员,可毕竟是江湖之身,若去了这面具,想必流言蜚语不少,面目残缺之人不可为官,齐光是知晓的,还请陛下放心。”

孟帝点了点头也并未说什么,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但林齐光说到底只是个幕僚罢了,这人戴不戴面具倒也无所谓。

孟燕昭领了赏便躬身退了出去,待行至殿门口,孟燕昭低声说道,“让卜元去查查晁...师晁最近常出没的场所,回府出府的时段,常与什么人接触,速度要快。”

吉祥低声应了,便见孟燕昭眼里那滔天翻涌的恨意仿佛要将孟燕昭卷入浪潮。

“小姐...”吉祥悄声的提醒,这可是在宫里,万不可失了分寸。

孟燕昭抬步向前走去,一举一动戾气皆外放,拓跋玥和吉祥有些承受不住,稍稍断开了一些距离,平复胸腔的气血翻涌。

原孟家军先锋军主将,大将军孟闻铮师弟,孟府主母江温雪的远亲表哥,被尚且年幼的孟萧君亲切唤的着晁叔叔,与孟家无比亲近却狼心狗肺绝情恨意的罪人,师晁!!

孟燕昭袖下的手握紧青筋泛起,若说她要让天家人尝尽苦楚受尽背叛饱尝这世间的磋磨,可对师晁,她只想一刻也不耽误的,将他抽筋剥皮掏空五脏,将他踏进尘埃里,让他扪心自问,这几年来梦回时可愧疚过可后悔过,可真心实意的害怕过!

可还对的起他的心他的忠义,对不对的起孟家对他的关照与提携!

师晁的项上人头,她要亲自去提!

孟燕昭的月华色衣摆宛若盛开的睡莲在风中摇曳,可那莲染血,一步一步踏入地府鬼蜮的烈烈火焰。

第二日天未亮,孟燕昭便被吉祥从榻上拽起来洗漱,孟燕昭微眯着眼任由吉祥摆布,她嘀咕道,“这般早的时辰,拉我起来作甚。”

吉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小姐,你现在是正三品的通政使,可是要上早朝的!”

孟燕昭闻言精神了几分,她倒是忘了这事,只见那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绛紫的三品官服,配了一个精致的金鱼袋。

孟燕昭抬手将那官服捏了捏,“从前我见父亲穿官服是最威严端正的,如今我也穿一回,想必也不差是么?”

吉祥闻言手下动作一顿,“自然,小姐是天下最俊俏的人,着官服自然也不再话下。”

金銮殿内金碧辉煌,平整华贵的砖石从入口处向前延伸,盘龙柱上的金龙威仪万千,宫人提了琉璃灯从宫门排到殿门。

孟燕昭走在孟京大臣中,绛紫官服将她衬的身姿挺拔,天未明,可脸上的石斛面具却像最亮的星子。

“朱大人,你瞧,这人就是那林齐光!”身旁有大臣对着孟燕昭指指点点。

那朱大人轻嗤了一声,“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想必连书也没念过几本,却也敢任那通政使一职,当真是狂妄的无法无天了!”

孟燕昭闻言停住脚步,笑着看向那朱大人,说道,“朱大人?本官倒是从没听说过你这么号人物。”

她打量了一番那人,眼中的嘲讽之意明显,“看你这装扮,想来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也敢在背后肆意议论本官,朱大人还是警醒着点吧,若您的奏本出了点纰漏,本官可是不留情的。”

那朱大人被孟燕昭气的半死,却只见孟燕昭也不理他一甩衣摆便走进了金銮殿,那朱大人却止步在殿外,只因凭他的官位还踏不进去那门槛。

“臣,参加陛下!”百官皆跪拜,高声的喊道,这权势让人卑躬屈膝也碾碎男儿的膝下黄金。

孟燕昭直直的站着微微躬身,“参见陛下。”

孟帝看见孟燕昭眼神闪了闪,可还是摆了摆手,“近日朝中使臣来客众多,礼部也得多上点心,诸事宜皆要安排妥当,孟国威仪也不可少。”

礼部尚书闻言连忙躬身答道,“臣遵旨。”

孟帝点了点头,“户部如何?拨去云州的灾款可落实了?”

他揉了揉眉心,提起这个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常远题的事情牵连深广,连带着之前的户部侍郎都治了罪,那户部侍郎本是他放在户部的眼线,这下可好,一端端了一窝,而新上任的这尚书是个年纪轻轻便政绩出色的才俊,可偏偏为人正直清高,茶米油盐都不进,他从中捞不到油水不说,这一赈灾将他的国库可划去了大半。

有一身着绛紫衣袍的青年端正恭敬的走出来,面目清秀浑身书卷气,但瞧着却不柔软。

“回禀陛下,云州灾情严重,百姓人心惶惶,如今的云州河堤干涸病症多发,便是派了银子下去百姓也是跑的跑躲得躲,是以在云州的进展并不大,难民都涌进了云州周边的城,人鱼混杂更是难以管控。”那青年微蹙着眉,眉宇间皆是愁云。

“当地的官员是吃干饭么?便仍由着事态发展?”孟帝有些恼怒,钱银都拨了下去这些愚民还要做什么。

那青年顿了片刻说道,“如今云州的百姓对官员怨声颇多,虽是处置了常家可当地的官员却未受牵连,是以百姓并不信任朝廷,百姓们自发联合抵抗,也....”

孟帝将面前的奏折一把扫下,面色有怒气起伏,“朕的官员何时需要这些贱民来决定去留,若天下皆这般,朕是不是还得把这龙椅让出来,给他们去坐?朕信任宁爱卿,宁爱卿便是这样为朕做事的?”

帝王发怒,金銮殿上哗啦啦跪倒一片,臣子皆惶恐的喊着,“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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