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那你派人帮我?”
“什么派人,那时候我重伤,还在昏迷,不可能是我派的人。”
“魏元良在我和亲出嫁那天也大婚,他弄了一顶一模一样的轿子想把我换走,然后我逃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自称是奉王上命护送我。”
“他还干过这种事?不行,我这就叫人去打他一顿。”宋光景一听,魏卿差点就又嫁给魏元良了,这还得了!
“你别。”魏卿赶紧拉住宋光景,“你的重点呢?重点不应该是有个暗卫吗?”
“不是我派的,估计是父王。”宋光景略一思索,便觉得可能是他父王干的。
“你父王?他怎么会知道魏元良的计划,还有他怎会去向大魏提亲的?”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宋光景的父王安排的,也太不可思议了点。
“我也不太清楚,从我想起来过往的一切事情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还没有查清楚。”他现在在黎国没有自己的势力,朝中大臣也都是老王上的人,还有一小部分是宋光锦的人,他也是一团乱麻。
老王上为何突然为他去大魏提亲?
老王上明明还能处理政事,为何要提前禅位?
是谁在几年前刺杀他们,又是谁在前几个月刺杀他?
都得一件一件的弄明白,解决。
“王上,王后。”一个宫人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太王上听闻您起身了,找人来传唤王后娘娘。”
“知道了。”
“你父王怎么突然叫我去,马上都到晚膳时辰了。”
“我也不知道,你去吧。”
……
“父王安好。”太上王坐在大殿的主位上,还那么神采奕奕。
“大魏公主在我黎国可还安好?”太上王穿着一身常服,慈爱地笑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上位者。
“劳您担心了,我很好。”她就在到黎国的第一天见过他,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你该改口叫父王了。”太上王笑眯眯的看着她,招手叫人拿来了一个凤凰金钗。
“孩子,你上来。”
魏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走了过去。
“这凤凰金钗,是宋光景他母后的。”太上王怀念的看着那金钗,仿佛在看一个恋人。“我现在把这只金钗送给你了,你要代他母后好好待宋光景啊。”说完,把金钗插到了魏卿的发髻上。
“我一定会好好待王上的。”
“宋光景虽然不在我身边长大,可当时我在河边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亲切。他和他母后长的像啊……”
她没看错吧,太王上的眼里竟然有泪?
“你还不知道吧,宋光景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你呢。”太王上擦了擦眼泪,又笑着看向魏卿。“他一直在那叫你的名字,我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你是大魏的长公主。”
“所以您就派人去求亲了?”那就能解释为何都是他父王安排的事情了。
“是啊,而且我吩咐了我的暗卫,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和亲顺利。”
“所以……那个暗卫是您的人。”
太王上笑了笑,站了起来。奇怪的是,他是扶着椅子的把手才站起来了,而且还站不稳。
“前一个月我见您不还健健康康的吗?现在您怎么会……”
“你也看到了,我被人下了毒了,能撑到今天已经不易了。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提前禅位了?”
“是谁下的毒?”
“其实我都明白的,都明白的,宋光锦她等不及了啊,她等不了我寿终正寝。”太王上扶着椅子,口中喃喃自语眼神悲痛。
“宋光锦!她不是您……女儿吗?”魏卿突然噎住了,她父皇也被她的王兄害过……
太王上从椅子座下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枚印章。
“这是我多年的势力,暗卫,朝堂上的大臣。他们有时可以不认传国印鉴,但一定会认这枚印章。你收着。”
魏卿看着这枚印章,正想着宋光景终于有人用了,就听见太上王又发话了。
“你先不要告诉宋光景,也不要把印章交给他。”
“为何?”
“让他先培养自己的势力,黎国的王上从来都是凭自己厮杀的。”
“这……”魏卿有点犹豫,放着现成的势力不用,傻子啊。
“你可以在暗中默默的帮他嘛。我相信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好吧,不过我会告诉宋光景您中毒的事情的。”
“随你吧,我这毒无解的。”
“您好好休息就是。其余都不用管了。”
“随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的啊。”
……
“回来了。”宋光景坐在餐桌前独自一人吃着饭。
“昂,回来了。”魏卿坐到他身边,撑着脸看他。
“你不好奇你父王说了什么吗?”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好奇。”
“哎呀,我说嘛,说。你父王说,你昏迷还念叨着我呢。”
“嗯,我是在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一头猪,所以叫了你的名字。”宋光景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本来还因为他从小坎坷的一生心疼他呢,现在只想打他。
“好了,用膳吧。”
“对了,你父王他……身中剧毒,所以才提前禅位的。”
听到这话,宋光景的手顿了一下。“为何身中剧毒?”
“他说是宋光锦给他下的毒。”
“宋光锦?杀父夺位。”
“是。我可以找我们大魏的御医来诊治。”
“嗯,你……明日写封书信传回大魏吧。”
“好。”
……
“你说,双儿是嫁给了黎国的新王上?”上书房,大魏皇帝听着面前暗卫传来的消息,一边作着画。
“是,属下看了黎国的登基大典,那登基之人长的与前些日子身亡的参政士很像。”
“宋光景?”
“是,姓名好像也一样。”
“他怎么成了黎国王上了?”
“属下不知。”
“继续看着,有其他动静来报。”皇帝也画完了这一副画,上面画的是一女子,仔细一看还有点魏卿的影子。
“皇后如何?”
“皇后娘娘今日都呆在凤栖宫,从未出去过,就在里面养花逗鸟,并无异常。”
“哦?她安分了?”
“属下不知,但现在前朝对您禁足皇后娘娘一事颇有议论,您看是否……”
“这个女人,罪大恶极,朕只是禁足,并未要她的命,那帮老古董有什么可议论的!”皇帝把笔一摔,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
“罢了,传朕旨意,解了皇后的禁,朕倒要看看,她还会作出什么妖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