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胖子撇嘴道:“哎呀妈呀,女人撒娇要钱,男人撒娇要命啊。”
何春华收下银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哎,熙和,你赵正豪和花洛阳那两伙人拿的跟咱们是一样的么?”
尚文道:“他俩应该都是一人两万两,但他们的手下肯定没有咱多。”
何春华道:“这银子真是好东西,但赚得真是不容易,都是拿命换来的啊!”
众人听罢也深有体会,都各自感慨一番,各自散去。
众人走到门口时,尚文突然道:“涧哥哥,你等一下。”
众人看了一眼尚文,没什么,都走了出去。
议事厅内只留下何涧和尚文。
尚文把何涧拉到椅子上坐下,道:“涧哥哥,你那边的外债还欠多少啊?”
何涧立时明白了什么,他道:“哎呀,你别管了,我自己能解决。”
尚文把四块黄金推到何涧面前,道:“你让我全管,我也没那么大能力,这四千两你拿着,剩下的一万两我还要给我家人寄去。”
何春华道:“这……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你赚钱也不容易啊。”
尚文道:“这算我借你的,什么时候有了什么还我吧,我我在沈水也没有什么朋友,把你当朋友相处,现在你有难处我帮帮你,等以后我有难处你再拉吧拉吧我,朋友之间不就是这么相处的么?”
何春华道:“不用,咱们这次九死一生,赚钱不容易,你拿着吧。”
尚文道:“不用客气了,收了快回去吧,我都困死了。”
“好吧,谢谢你啊。”何春华罢罢,把银子揣了起来。
尚文出了议事厅来到院外时,正好看到了乌家宝走了出来,他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啊?”
乌家宝道:“哦,我去一趟吴裁缝那,上回订做的袍子,应该好了。”
尚文道:“对了,我问你个事儿,花洛阳那个手下付青龙,跟着他能有多长时间了?”
乌家宝想了一下道:“好像很久了,花洛阳从糖山来,带着就是他,他一直跟着,是他的顶尖心腹,你问这个做什么?”
尚文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去吧。”
平安山西瓜地的土坯房子里面,东哥和金喝着酒,吃着真自己炖好的羊腿,沾着盐巴浚
金道:“哥呀,咱们俩这样都一了,真没什么意思,要不咱们到沈水百花楼去啊?”
石永东道:“这才一你就忍不住了啊,还是忍忍吧,现在符箓门找到咱们就完了。”
苍海海面风平浪静,这里地处东胜国最南边,人烟荒芜,而这里风景秀丽,无人问津,如若世外桃园一般。
海面风平浪静,海底如同皇宫一般的宫殿当郑
宫殿当中龙椅上坐着个老者,白眉白发白胡子,穿着龙袍,他单手扶额,好像在思考什么。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孩。
那孩道:“爷,海大山的信件里了什么?”
那老者龙袍一甩,从袖口中飞出一物,击得海底水泡往上升腾。
孩接过,原来是一个信件,他抬头看向老者。
龙袍老者道:“你自己看吧!”
孩拆开信件,念道:“海清平,吾兄明启,石永东现在在平安山一带,具体地址不知,吾兄察明后,望一举拿下。弟海大山敬上。”
龙椅上的海清平顺了一下眉毛,道:“海泽啊,你跟海魁去一趟平安山吧!”
海泽道:“好。”
平安山的大野地内,清风徐徐。
乌家宝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正是玉树临风的白金虎,他穿着一身白袍,头发束起,别了一根发簪,清风吹动他的衣角,仿佛在云里雾里。
白金虎道:“你上回让我去翻那个堂子,我去了,这样的因果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理由,不用我来背,可是这回,你要杀的这个人,我实在是没有理由帮你的了。”
乌家宝缓缓抬头,面带神伤,他道:“教主,弟马也不敢再烦劳教主了,这件事折扣道行,我不能让您去,只求教主把他领到太虚幻境,一切由我来办就可以了。”
白金虎叹了一口气,望着朗朗夜空,夜空中的月色跟他浑为一体,让乌家宝有种错觉,觉得他是虚幻的。
他道:“弟马,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聊后果?你这么做后,胡三太爷会下令追你的命,地府中也会派怨亲债主去向你讨命的,也许这些都不用,黑白无常直接就把你的魂魄取走。
你知道么?那些第二早上就没气聊,在世人那里是心肌梗死,其实都是黑白无常把他的魂直接取走的。”
乌家宝道:“我还有别的路么?老大让我这么做,他以前救过我,对我有知遇知恩,我的命是他的,要就拿去吧。”
白金虎默不作声,他平静如水,如清早的池的水面,带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和湿气。
乌家宝站起了身子,用他灰布袖口狠狠地擦了一下泪,道:“教主,我们缘份就到这里吧,此时,我就把堂子散了,以后我做的一切事情,再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白金虎波澜不惊,看着乌家宝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眼波中流动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乌家宝道:“教主,最后,就这最后一次,你把这里带入到太虚幻境来吧。”
白金龙虎有话,他长袖一挥,消失不见。
四周雾蒙蒙的,乌家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战马。
他走到近前,马鞍处的褡裢两个口袋,分别放着一瓶酒和银子。
乌家宝把酒打开,仰着脖子一口气灌了半瓶,烈酒入喉,发烫且苦,就像这人生。
乌家宝满脸通红,他快速地往那大棚处跑去。
石永东和金还在喝着酒。
两人都不知在西瓜棚内喝了多久了。
金枕着一块西瓜,他左腿支地,右腿放到左腿上,看似惬意,实则愁眉苦脸。
他道:“无聊啊,无聊啊!”
石永东脸色微红,道:“真烦人,咱们现在法力都没了,消停点吧,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