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别管,我也不会一直帮你。”绿衣女子拉他进了冷殿,身子蓦得拔高了,洛川扬估不出他多高,他望着他就像望着天一样。
“那我可以问你什么?”洛川扬别过头,和他站在一起实在是有压迫力,干脆不看他。
绿衣女子,不,男子笑出声,爽朗的不似那个阴沉着脸的人。
“哈哈哈,你这小孩倒是聪明,罢了,我就送你一句话,唯一才是珍贵。你知道了吗?”
唯一才是珍贵,什么意思?
洛川扬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闭上眼仔细的思索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痛苦到令他想死,不过他还是逼迫自己仔细回想。
唯一,我是父王母妃唯一的孩子,对,孩子!
洛川扬猛然睁开眼,“她有了!”
绿衣男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伸出手在衣襟内摸索着,掏出一个莹白的玉瓶,“白玉丸,无论男女服下即终身不育,并且服用者三日内散发的香味也会使有孕之人落胎,更会导致母—体—大—伤。”
他丢给洛川扬,转过身去,身量又迅速缩小,背影又成了一个窈窕的女子。
“要怎么使用随你,你自己别后悔就行。”
他的声音愉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消失在整个冷殿最阴暗的地方。
洛川扬握紧玉瓶,眼底冉冉升起微光,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决绝,他咬住封住玉瓶的木塞,飞快掀开玉瓶,直接倒下了白玉丸在口中,他细细咀嚼,一股子冷意从骨子里升起,短短几分钟,巨大的暖意立刻取代了冷意。
“唯一吗?我不在乎,只是你想要的,我都要毁了!”洛川扬的脸上绽开一抹绝美的笑容,在他看不到的地界,绿衣拧断了据说用来取代洛川扬的男孩的头丢在大殿里,“助纣为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绿衣终于心满意足,不紧不慢离开了皇宫。
洛川扬在御花园遇见了那个女人,那个马上要成为他养母的女人,她坐在小花亭里,手拈着茶杯状似无谓的转着,甚至可以想到这个人一颦一笑又是一种怎么样的风度。
他大跨步迈过去,按着母妃教他的规矩,对着江柔行了个晚辈礼,“吴王世子见过韩国夫人,夫人安康!”
江柔只感觉一阵冷香随来人而至,莫名想躲开却又碍于礼数还了礼才站了起来。
“世子终于来了,倒是本宫有失远迎了。”
“夫人说笑了,杨儿不过寄人篱下,又何须远迎。”
“世子这话是在责怪本宫?”
“夫人怎么理解是夫人的事,至于杨儿刚刚的话,呵呵,也只不过是少年意气。”
洛川扬三言两语噎得江柔早把他身上的异香忘得一干二净了,“倒是本宫狭促了!”她气极反笑。
“夫人严重了!”洛川扬后退一步,又行了礼。
江柔强行忍住怒气,挤出一个笑容对洛川扬说:“咱们娘俩刚见面怎么就弄得如此剑拔弩张,来,母妃带你去看花。”
话倒寻常,只不过是明晃晃的往洛川扬心口扎刀子,见她笑容越来越张狂,洛川扬差点一句,“我有母妃”出口。
“倒是麻烦夫人带路了!”
江柔折下一朵花,说了些闲话,洛川扬通通不答,倒让江柔感到奇怪了。
“世子跟着本宫是不是不太习惯,你的话倒比寻常小孩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