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医院,几个年岁高了的妇科圣手全都以不同名义出了宫,皇上后宫常年无嗣,是谁的问题,众太医心昭不宣。
“来人啊!快来人啊!”一群人蜂拥而至,沸反盈天的样子让原本安安静静的太医院如菜市场一般吵吵嚷嚷,就连空气都似乎要抢一般。
上前给江柔诊脉的太医不敢大意,直接哄散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只留下秀珠死死的握住江柔的手。
“夫人,别怕啊,珠儿在!”她握住江柔的手不肯放开,眼泪簌簌地掉也顾不上擦,看的让见惯生死的太医都有点动容。
“秀珠姑姑,您先守着夫人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去和太医院其他太医商量一下药方。”秀珠点点头,太医立马向帘子后走去。
掀开帘子,便看见四五个太医围坐在一起,不停的叹气。
“叹气也没用了,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对策吧!”
“刘院判说的倒轻巧,反正每次都有人替您受过,挨板子。”说这话的太医坐在一桌人的正里面,他医术比不上刘姓太医,却总是被喊去给他作副手,治不好时挨板子的却是他,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姓张的,你!”
“行了,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子丑寅卯,还不如坐下来好好商讨。”
“许院判瞧着他像是要和我好好商讨的样子吗?”
“好了!张太医先出去吧!我们几个先商讨一下。”
张姓太医目瞪口呆,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怼回去,“你们!好,我走!”他甩开帘布,又回过身喊道:“我走,我走行了吧!”
说罢便气冲冲大跨步的走了。
“气死我了,什么狗屁院判,一堆小人,我呸!”
他快步走还是没忘了骂街。
“什么狗屁商讨方案,不就是想办法把皇上不能生育的事情瞒下来吗?我就说我偏说!”
他已经气冲冲的走到了御花园,一边小声嘟囔着:“偏说偏说,皇上不能生育,他的大媳妇小媳妇掉的孩子全是和侍卫私通产生的孽种。”
越说声音越小,步伐也慢了下来。
他回过头,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谁!是谁?”
当然无人应答,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声。
该死的,怎么一生气就口无遮拦了,嫌板子没挨够吗?
他慢慢蹲了下来,在地上捡了块松动的石板,悄悄走近那片草丛。
“咕咕咕~咕咕咕!”突然响起一阵鸡叫把他吓倒在地,石板也砸碎了,一只鸡飞了出来落在碎石板上,先是一动不动的,后来又慢慢抬起了右脚。
他拿起鸡,大笑出声,“哈哈,我就说这片地界怎么会有人呢?现在的人都爱看热闹,估计全打听那事去了,没人的,肯定没人的。”
他抓着鸡自言自语,其实更多是在安慰自己,长叹一口气,摸了两把鸡背,他说道:“唉!今晚加餐吧!”
提着鸡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草丛里的秀央惊魂未定跌坐在地上。洛川扬脸上没了笑意,冰冷的眸子如查验货物一般扫过秀央。
“我救了你!”刚刚如果不是他,估计秀央早就被抓住了。
“秀央姑姑,本世子也不想和你废话。”洛川扬从绿衣那学到最多的就是能让人受实质挟持就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
他掏出昨天那个白玉瓶,掐着秀央的下巴逼着她张开了嘴,打开了药瓶就往里灌。
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秀央反应过来时那药已经落了肚。
“裂轧丸,是我父吴王在战场上对敌国间谍使用的,如今入了你的口,也是缘分啊!”
他终于有了笑容,不过那笑在秀央眼里可是明晃晃的讽刺啊!
“你,要我,做什么,才肯给我解药。”她艰难地爬过去抓住洛川扬的衣角问道。
他笑容更大了,轻声说话,那声音简直如鬼魅般缥缈。
“别急,先试一下效果!”
话音刚落,秀央就感觉骨子里有虫子钻来钻去,痛入骨髓,又是极冷,未过多久又极热,一来二去,就好像冬日里放户外冰冻了一夜的茶盅又被放到了沸腾的热水里,全身都好像被撕碎一样。
她痛到在地上滚个没停,外表却是正常无二,“求!”
“我不喜欢废话!”他一脚撵到秀央身上,踩着她不让她动,又从在抹额中心的宝石处摁了一下,一颗红色的药丸落在他手心。
又是熟悉的喂药方式,不过这次的当事人倒是无比配合。
一刻钟过去了,秀央终于有了力气,爬起来正正经经的跪在洛川扬面前,“求主子赐药!”
“聪明人倒是好交流,别急,这药一年一颗即可,我会在每年正月十五把药给你,不过要是药不完整,或是药效流失一丁点,这药都算废了。”
开玩笑,他还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心理吗?估计一枚药给她,半枚去了御药坊。
“是!”
“而你的任务就是,作为江柔的卧底来我身边,报点她该听的给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