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

下巴还是不疼，真好。

拉开淡蓝色的窗帘，这座大城市的一天刚刚开始。

舒宁昨晚睡在了哪里？

回头看去。

浅灰色的床单被罩，AB面，外面的灰色深一点，没有任何图案，禁欲系。

闻一闻，上面充满了顾长卿医生的味道，熟悉，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些日常他看的英文书刊和杂志。床上还散落着顾医生昨天拿给舒宁的衣服，她昨天入睡太快，都没来得及换。

舒宁在昨天那几针的摧残下，自动生成奇怪的走路姿势。

走出卧室，顾医生正在洗漱。白色宽松T恤，浅灰色棉质睡裤，看着就很舒服。

“这么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习惯早起。“

“伤口疼不疼？“

舒宁想了想，说:“让我用你的笔记本电脑，就不疼了。“

她可还惦记着顾医生书房里的笔记本电脑呢。早早起来，看山海文学网，同金刚们聊天，多么舒心！

“过来！“顾长卿语气平淡而安静。

“我疼。“舒宁捂着下巴不过去，况且昨晚刚刚被虐待，舒宁要挟道。

顾医生丢给舒宁一块医用透明胶布，“洗脸防水。“

“疼。“舒宁站的远远的，依旧祈求着笔记本电脑的使用权。

“用吧。密码，你的手机号。“

虽然腰疼，腿疼，屁股疼，舒宁还是露出了一个微微的，坏坏的带着胜利的笑容，“二哥手术几点结束？“

“九点半左右。“

顾医生洗过脸，很快就出门了。临走，为留在公寓里上网的舒宁，留下一把钥匙，嘱咐她，出门锁门。

舒宁义无反顾投入到了网络文学工作中，忘乎所以。

这个早上，舒宁和金刚们定下了以广告养网站的基调，网站发布广告招商信息，同时发布招募广告业务人才令，制定了无底薪，抽成高的政策，开展经营。

无底薪，是因为山海文学网没有资金，工资是保证不了的。抽成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一阵忙乎，时间到，舒宁去医院看她那受苦受难的二哥哥。

舒宁沿路购得一个兔叽大口罩。捂好。免得二哥和妈妈担心。

刚到手术室门口，时间刚刚好，二哥被推了出来。

舒宁时间点掐得很准。爸爸也在，妈妈还在。二哥哥毕竟是二老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二老很关切。

顾医生一身手术服，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同妈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看了舒宁一眼，又进了手术室。

“二哥哥，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了？还戴着口罩！“中气十足，比舒宁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强多了。

“来医院，要讲究卫生，防止病毒感染。“

“毛病。“

“哎哎，小的毛病多。您别生气，现在，您身子骨要紧。“舒宁说话间眨眨眼。

很快，病房里迎来了大哥和大嫂，还有大嫂保温盒里的乌龟鸽子蛋汤。

舒宁和二哥住院时，每人都来一饭盒，这样显得公平公正，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