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薛清筱正在房间里做跆拳道练习,听到外面人声吵杂,询问下得知太子有令即刻启程回临淄城,就这样一群婢女仆从着急忙慌的在外开始打点行囊。
不多时进来一个年约四十多少岁穿着富贵的老妪,进门后开始对着春梅春雨等近身侍候薛清筱的近身婢女呵斥道:“一个个奸懒馋滑不做事,没听到太子已下令启程吗?不晓得赶紧收拾东西,站在这挺什么尸,难道等这我这老婆子来替你们做事吗?”
吓得春雨春梅一应人等赶忙行礼认错,各自慌忙的开始收拾整理衣物。
薛清筱看这中年妇女进来一副老娘不可招惹神气十足的样子,心道【这丫谁啊?哪里跑出来的泼皮专业户?看她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就让人气不打一出来。】
训斥完婢女,胡妪走到薛清筱面前,敷衍的行了行礼语气态度倨傲的说道:“小娘子,这马上就要回临淄城了,你可不要做了什么事惹得太子殿下厌恶,免得老奴不好对夫人交待才是!”
薛清筱蹙眉思忖片刻后露出笑容柔声细语的答到:“多谢胡妪提点,胡妪的话清筱记下了。”
她想起来了,这个妇女就是她那嫡母派来的心腹,名义上是替她谋划管束下人的贴身老人,其实就是专门监视管制她的。
行途中她生病时这为胡妪怕沾染上她身上的病气,就早早避开不与她在一处吃住了。
原本她身体康健按说这胡妪早该回来耀武扬威了,谁料胡妪竟然开始水土不服起来,也就今日才好些,就又蹦跶出来刷存在感了,想到过两日还有要用到这位胡妪得地方,薛清筱当下也就对她客客气气言听计从的表现一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老实模样。
胡妪昨天听了春杏的话说什么小娘子脾气开始乖张跋扈起来,恐以后难以管束,所以今天特地来给薛清筱个警示,如果若真似春杏说的那般,那她就要好好跟薛清筱讲清楚,让她莫忘了自己的出身与这富贵是谁给她带来的,千万不要辜负夫人的栽培与期望。
见她如此知趣,胡妪眼神探视的上下打量一遍确定她没有问题,沉着脸就出门去了。
恭恭敬敬的送胡妪出门,薛清筱绷着的心弦终于舒口气,这胡妪的目光跟X光片一样令人难受。
片刻过后,婢女进来通传一切具已准备停当,请薛清筱移步淄车。
薛清筱由着春雨春梅服侍,戴上斗笠遮住头部,扶着婢女登上马车,稍倾,车就缓缓的开始行走。
经过这么多天的颠簸薛清筱渐渐适应了马车,放了几床软被之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睡觉,随着马车悠悠荡荡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春雨春梅两人见如此没有仪态的小娘子心中虽觉不妥,但两人毕竟是婢女怎能妄议主子,两人对视一眼闭口不言。
随着马车出了平坦的官道,进入小路时,因马车没有减震弹簧装置,所以异常颠簸。
薛清筱原本睡得正酣甜时,背突如其来的惯性甩到了车厢靠背上,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春雨春梅两人赶忙过来扶着薛清筱担忧的问道:“小娘子可时受伤了?要传医匠来吗?”
薛清筱艰难的坐好,扶着车厢边缘蹙眉道:“不不用,咝——我的腰,怎么这么颠?”
“婢子听到太子殿下传了令,要天黑时到达下个驿站,着才走了近道小路,小娘子忍耐些,婢子估摸着马上就到了。”春雨如实说道。
揉了揉撞疼的腰侧,薛清筱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揭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借着夕阳的余光见到车外树木丛生,向前看去只看到一条一米左右的一条坑坑洼洼的荫荫小道。
除了一些树木山石也无别的景致,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聊,遍放下了帘子。
入幕时分,马车停在了在驿站,休息一晚后,第二日,天微微亮薛清筱就被叫起来继续赶路。
七日后,一队马车驶进临淄城。
把薛清筱等人安排在了驿馆,只待明日良辰吉日拜堂成亲即可。
而此时的薛清筱却在房间内坐立不安,明天就要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结婚了,虽然那人长得还不错,可那是死了五任妻子的魔头一个。
另一个自己这具身体才十五岁,虽然这个时候十二三结婚是常态,她这个十五岁的已经是大龄剩女的年纪了,但她内心也还是不能接受,这放在后世可是妥妥的未成年,绝对不行,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来应对。
草草吃过晚饭,沐浴过后,薛清筱对春雨吩咐:“去看看胡妪歇下没有,就说我有急事找她商议,务必把她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