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福身应诺后退了出去,刚走至门碰上了迎面而来地春杏。
春杏看到春雨出来快步拉她到一旁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惹小娘子不快被赶了出来?”
春雨摇头道:“不是,只是小娘子唤我去请胡妪过来,说是有紧要地事情商议。”
“天色已晚,又经多日舟车劳顿,想必胡妪已然睡下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商议,这时候去了免不了受到斥责。”春杏说完看了眼春雨叹口气善解人意地说道:“算了,还是我陪你一块去吧,这样也有个人替你分担些。”
春雨一脸感动地冲春杏福福身道:“那真是多谢姐姐了。”
两人相伴而行来到胡妪门房外,春杏给春雨使个眼色示意她上前。
春雨轻轻叩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女孩问话:“谁呀?”
“婢女春雨,奉小娘子之命,特前来请胡妪。”春雨答道。
屋内女孩听完回道:“现今家母已经歇下了,明日再来吧!”
春雨听完蹙眉,壮起胆子说道:“小娘子特地交待婢子让务必请胡妪前去,还请胡妪见谅!”
春雨说完站立在门口等了片刻,见屋内静悄悄地不见回音,于是准备与春杏回去。
突然,屋内燃起亮光,伴随着窸窸窣窣地声音,不多时门被打开,穿戴整齐地胡妪看了一眼春雨春杏二人。
春雨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与她对视。
春杏立马上前福身笑着说道:“胡妪安好,婢子来扶您!”这可是夫人派来管制约束那扫把星地,只要能入了胡妪青眼,那还有那扫把星什么事。
“走吧!”胡妪面无表情地说道。
春雨唯唯诺诺地福福身,带领着几人来到薛清筱房中。
薛清筱见春雨带了人来,挥挥手道:“都退下,我与胡妪单独说会话。”
众婢女福身退下,薛清筱走到案几前对着胡妪伸手道:“请坐!”
胡妪想看她葫芦里卖地什么药,没有说话,依言端端正正地坐下,眼睛窥探地扫视着薛清筱,想看清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见她这样防备自己,薛清筱摆出一副人畜无害地笑容看向她,直截了当地说道:“胡妪不必这样看着我,今天找你前来却是有一富贵要送与你,端看你有没有这副魄力了。”
胡妪疑惑地皱眉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清筱说道:“明日乃是我与王太子成婚行礼之日……”
“你若是想收买与我,大可不必,我决不会做出背主地事来,劝你也老老实实地不要忤逆夫人临行前对你的嘱托,免得到时得不偿失。”胡妪打断她严厉的说道。
薛清筱听她说完,笑道:“胡妪还是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不迟。”
胡妪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薛清筱,打定主意不论她说什么都绝不动摇。
薛清筱见她这样毫不在意的说道:“听说胡妪来时带了女儿一起?”
胡妪听到她提到女儿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不用想用我女儿威胁我,虽然我们是陪嫁,可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你无权处置!”
薛清筱摇头道:“我怎会拿你女儿威胁你,只是看你远离他乡也带着女儿,想必你定然不会让女儿随意配人,不过我与胡妪推荐一人,必定让你如意。”
胡妪心中不屑,说来说去还是打的收买自己的注意,这是眼见要嫁去做太子妃了,这底气也上来了,嗤笑道:“哦?何人,你说来听听!”
薛清筱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齐王太子,赵铎!”说完看看对面呆住的胡妪问道:“不知可配得上你女儿否?”
“你这话是何意?”胡妪试探性问道。
心道:她难道猜出自己带女儿来就是为了取齐王太子的青睐,所以要以这个来胁迫她?。
当初她猜出夫人有心思找人来随嫁时,放弃了管事的身份,抛家舍子的带着女儿一起跋山涉水的来到齐王封地,若事情成功,到时候她女儿自然富贵荣华享用不尽,肯定也会提拔她的这些娘家人。
薛清筱笑道:“做妾哪有正妻来的好,你说是不是?”
见她还是一副疑惑的神情,薛清筱道:“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们听。”
在听完薛清筱的话,胡妪心怦怦直跳,而后又狐疑的看着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清筱迅速的红了眼眶,看向胡妪道:“我这也是没办法,我……”
见薛清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胡妪好奇心更重,追问道:“怎么?你不说个道理来,此事作罢。”心中还是不相信她能把触手可得的太子妃之位拱手相让。
薛清筱拿帕子沾沾眼角没有的泪水,一副羞人的表情,垂头扭扭捏捏的说道:“不瞒胡妪,奶姆去世时告诉过我,说我这辈子是个可怜人,以后不能生儿育女,还说我是什么石女的,所以……所以……我害怕到时我生不出孩子王太子殿下肯定会休弃我的,这才想到这个蠢办法,还请胡妪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