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七 违心誓约(1 / 1)忌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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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荨挣脱开梁汐。她道:“梁公子,人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

梁汐痴笑说:“到底是谁在拆庙,又是谁破了我的婚!是他!”他指着曲晨风,眼神毒恶。

曲晨风道:“婚姻乃两情相悦之事,风荨对你无意,而你勉强为难于她,难道不是你在破坏我们的好事!”

梁汐叫道:“知府大人,快叫外面的精兵强将冲进来,收拾了这个匪头。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

徐大地嘲笑道:“精兵强将?我看已被咱们的好酒灌成一堆堆烂泥啦!”原来守在府外的十来吏卒,听曲府里的下人说曲家主子正在中厅好酒好肉招待知府大人,且主子也吩咐备些酒菜给知府大人的弟兄们驱驱疲乏。他们即刻信以为真,毫无戒备,美酒好菜饱餐一顿,此刻都呼呼大睡。

江淮知自己人早中了曲晨风的计,如今他孤单一人,梁汐是个墙头草,但凭风菱一人之力难以抵抗曲晨风一府的人。再说,此事双方皆自愿,他若不明就里,强要带走风荨,倒是自寻麻烦了!当即,江淮道:“古人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曲公子和风大小姐能在茫茫尘世里缔结良缘,是天意是命运,江某自当成人之美!”

梁汐怒道:“好你个庸官!你不明道理!眼睁睁看强人夺我妻,你等着,我决饶不了你!”他眼见大事不妙,溜之为大吉。

徐大地当门拦住了梁汐。

曲晨风笑道:“曲某随时奉陪,让他走!”

江淮也道:“原来是闹了一场误会!所幸无人有损。本官尚有公务在身,就不在此打扰了。”

曲晨风道:“天色已晚,此时下山多有不安全,知府大人不妨在府里留宿一宿。明日一早,我便亲自送大人下山。”

江淮道:“不便再叨扰,曲公子留步!”

曲晨风引着江淮出府,十余醉醺醺的衙役已被叫醒等在门口。江淮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众人皆低头认罪不语,跟着江淮歪歪斜斜摇摇晃晃下山去了。

风荨扶起瘫坐的风菱。后者因为极大的震撼,此刻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已失去了意识般。

风菱喃喃地道:“他不是什么曲晨风,他就是阿良,他就是阿良!”

此时,曲晨风复回来。

风荨恐他对风菱说出实情,忙说:“曲公子,我曾说你与我府里的一杂役相貌极似,你还说我打趣你,今日听了大家都说如是,你可信了我吧?”

曲晨风登时领会风荨的意思,他温温一笑道:“天下竟有如此巧事!改日我定要见他一见。”

风菱痴痴地问:“难道你真的不是阿良?”曲晨风道:“阿良?那个人的名字是叫阿良吗?”风菱听他说得好真,疑惑已减了许多。她又想:“他的言语脾性与阿良大相径庭,不过是长得像而已,我真是糊涂了!”

风荨道:“二妹,阿良前日跟我告假,这些日子他不在杭州府。”风菱问:“他去哪里了?”风荨道:“张婆家里有急事,他陪张婆回老家了。恐得耗费不少时日!”

风菱问:“张婆老家是无锡还是扬州?或者是苏州?唉,我怎么就没早早问清楚呢!大姐,你可知道?你可问了?”风荨道:“他们走得急,我当时心思全在婚事上,也疏忽了,没有多问一句。是我的不是了。”

风菱意味深长地看了曲晨风一眼,道:“皮相酷似而已,你连阿良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骗得风菱相信,曲晨风就是被骂也无话可说。

风荨道:“曲公子,我和妹妹先回家里与父亲奶奶禀明。这几日,待你备足聘礼,自来府里提亲。可好?”

曲晨风道:“荨儿,二妹不是外人,你不必叫得这么生硬。你私下里怎么唤我,便怎么唤我。聘礼我已备好,明日便可去见岳父大人!”

风荨思忖:“我若叫得生分,定会被风菱察出异样,算他考虑周全!”当即改为柔声细语道:“晨风,我自在府里等你,勿忘誓约,一定来!”曲晨风心满意足地道:“荨儿勿躁勿虑,你我明日再见。”

徐大地领了一行七八人,赶在深夜城门关闭前,将风荨风菱二人送回了杭州府。

回到风府,见了风家老爷,风荨依旧说了经过。若是单风荨自述,定难让人信服。因风菱已经不把曲晨风当作阿良,故在一旁帮说,大伙便信了。

风老爷直叹:“世上竟有如此巧合!那曲公子与阿良究竟几分相似?”出乎意料,风菱却道:“他们像吗?我怎么突然记不得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像!”风老爷被弄糊涂了。

风老夫人又是一把眼泪,直呼:“我的孙女们,可苦了你们了!”

风荷和杜望赶巧回来,他们二人去府衙打听消息,又去梁家问,皆无所获。正失魂落魄无计可施,见到姐姐们已平安归来,也是哭了一场。

风荨不嫁梁家,要嫁一个横空出世的曲公子,风老爷左右为难。

风老夫人说了话:“儿啊,向来你做决定,为娘的不干涉,包括你为荨儿订的两门亲事,荨儿多有不愿,我亦是不满。但是为咱们风家考虑,为娘我咽了,荨儿也忍了。但是天意啊,天意不可违!荨儿两嫁梁家不成,这就是老天爷不赞成这门亲事啊!荨儿既与这位曲公子两厢情愿,甭管他是不是山野村夫,也别管咱们风家能不能渡过难关!这一次,就为我的荨儿着想一次,应允了这门亲事!只要我的这三个孙女后半辈子有依靠,我也就安心了!”

风荨动容,与风菱风荷三人抱住奶奶又哭了一阵。

风老爷无奈,想了半天后说:“且等明日看他拿什么来提亲!”他总是不能叫风荨嫁给个穷酸人。

一大早,只听街上锣鼓喧天。

风荨惊了不小,生怕是曲晨风搞出的动静。如画匆匆去问又急赶回,说:“大小姐,是那家酒楼开张了!”

风荨道:“哪间酒楼?”忽地想起前几日在街上看见了一幢三层临街大楼在装整,当时听人说那儿是要开间酒楼。

如画道:“临近咱们衣局的那栋楼,叫人买去了做了酒楼,刚听人说那酒楼的名字叫齿留香!”

风荨问:“可见到其他人?”她想问曲晨风有没有已来。如画道:“街上都是人,哪些是其他人?”风荨道:“没事了。街上为何那么多人?”如画道:“说那酒楼为庆祝开张,今日饭菜酒水全部免费。所以大伙都拥了过去,已经排了好长的队!现在再去,恐怕得排到晚上了!”

只要不是曲晨风就好,风荨一颗悬着的心安顿了许多。

时至晌午,风府门前一番热闹,风荨在清溪轩二层隐约看见一众人抬着大箱小箱,足足十余件,依次进府。

曲晨风终是没有失信,他还是来了。

风荨倒真希望他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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