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四十二章 我可是你未来媳妇欸你就不能温柔一点(1 / 1)稚子弄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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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辞朝小锦鲤投去一抹厉色,小锦鲤丝毫不惧:“难道不是吗?你们俩刚才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既然不是哑巴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小锦鲤表示不服。

镜辞定定望着她,突然眉毛一簇像是在发力,下一瞬小锦鲤便张不开嘴了。

小锦鲤唔唔唔的声音从鼻腔发出,但就是没法张嘴,江楼楼见她说不了话,顿时只余下自己一个人要与镜辞舌战,不由得一阵儿心慌。江楼楼道:“她没有说错,你为什么要封住她的嘴巴?”

镜辞再次把目光转向江楼楼:“她有没有说错话,我说了算。”

江楼楼跺脚:“你不讲理。”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小锦鲤说不出话,江楼楼气得直喘大气,镜辞淡定如霜。一间房子,三个人,三种心思。

小桃从郎中那里取了药回来,江楼楼正在气头,语气自然不好,“拿了药去厨房煎好便是。”气氛太诡异,小桃也嗅到了不妙的气息,所以她还是赶忙溜走才是。

江楼楼生了许久的气,足足忍了半个时辰没有说话,对于她这种话痨,让她保持沉默不亚于遭受一场刑罚。

最后,她忍不住了:“喂,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天不跟我说话?”

“略有此意。”镜辞好像故意要往她心口撒盐,气得江楼楼有那么一瞬间心律不齐。

“你——”江楼楼彻底说不出话,她默默攥紧拳头:“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镜辞不作声,良久才缓缓说道:“若真有那日,我定会将你杀了。”

江楼楼心下一抖,犹如心底最深处猛然被泼了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不过她的自我安慰能力也不是盖的,这点小打击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说道:“我只怕到了那日,你舍不得杀我。”

话本她看得多了,什么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情到深处身不由已,各种不相干的东西全被她串联起来了。她就不信,若是哪天镜辞真的喜欢她了,还能不娶她,亦或是真能下得了狠心杀了她。

小锦鲤受伤,今天的课教不成了,他之所以把小锦鲤放在江楼楼身边,让她修身养性学习人间的规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让她和江楼楼同时听课。

镜辞想到自己还有事儿,在江楼楼挽留的目光下离开了。

临走前,他解开了小锦鲤的封口术,他身影已不见,声音却传满整间房:“七日后我再来。”

小桃把煎好的药汤端来,小锦鲤闻到那味儿就不想喝,但是架不住江楼楼的软磨硬泡,她只好昂起脑袋任由江楼楼灌喂。

加了黄连的药汤苦不堪言,小锦鲤还没咽下去就全部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了药伤才会好。”

小锦鲤尝过了第一口,说什么也不肯再尝第二口,江楼楼道:“如果你不乖乖喝药,我就把你挂在树,吊你一天一夜。”

“江楼楼!你忘恩负义!”

“你说错了,我让你喝药正是为了你好,怎么算忘恩负义?”

小锦鲤脖子一别,愣是不肯喝第二口,江楼楼作势道:“小桃,去找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来,再拿一捆粗绳,把她绑起来吊到院儿里的树。”

小桃犹豫:“小姐……”

“快去。”

“是。”小桃虽然于心不忍,但江楼楼的话她不能不听,只是她被小锦鲤的模样给蒙骗了,在小桃眼里,小锦鲤应该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小姐那么大个人了,竟然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况且那药里加了黄连,换成大人也受不住啊。

小锦鲤看江楼楼的架势像是要来真的,只好牙一咬,心一狠,捏紧鼻子屏住呼吸,将大半碗药汤灌下去了。

喝完药汤之后的小锦鲤,舌头已经苦的没有知觉了,“我要吃蜜饯。”

江楼楼把空碗端到桌子,答道:“没有。”

小锦鲤撇嘴:“你家不至于寒酸的连蜜饯也没有吧。”

“吃过甜的东西容易牙疼,我是为了你好。”

小锦鲤丧气满满的趴在枕头,开始对鱼生充满怀疑。

到了晚,小锦鲤的腰又开始阵阵作痛。她趴了整整一天,实在趴不动了,所以她急切地渴望可以翻一个身,让她平躺着。

没想到她一翻身,腰部便疼得受不住,好像有千万根银针一齐儿扎在她腰一样,真真是痛不欲生。

江楼楼看她那么痛,除了安慰她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了,听到小锦鲤疼的嗷呜乱叫的声音,江楼楼束手无策,只好让小桃再去请郎中来看。小桃踏着月色出门了,没多大会儿跑回来说道:“小姐,天色太晚,街的药房都关门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分地流走,江楼楼对小桃说道:“你下去歇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可是小姐,守夜应该是我们下人的活儿……”

“我现在还睡不着,等会儿困了我自会去歇息,你别管那么多了。”

小桃清楚的知道江楼楼是个倔脾气,她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故此小桃没再说些什么。自打她次被江楼楼凶过一顿以后,尽量不再多说多劝。

小锦鲤许是被疼痛激活了头脑,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儿:“你不是有了我的法术?那你试试给我施法缓解一下。”

“可是……我不会用啊。”她空有法术,只可惜不会使用。

小锦鲤说道:“你站我床边,我来教你。”

小锦鲤法术不高,平日修炼的尽是一些可以临时应急的小术法,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起到作用。

江楼楼按照小锦鲤的指引一步一步来,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在第四次的时候,小锦鲤的腰痛终于得到了缓解。只听小锦鲤一阵儿舒气:“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知不觉,晚春已经步入尾声,江楼楼四仰八叉地躺在床,心下一阵烦闷,辗转难眠。她下床推开窗子想透透气,却瞧见窗外原本开的如火如荼的迎春花,不知何时已经落得满地金黄。江楼楼倚在窗前,双目幽闭,享受着时日不多的凉风,朦朦胧胧里,几声蝉鸣冲出了夏天的青纱帐,春天就这样在江楼楼的一场小憩中悄悄过去了。

翌日清晨,天亮的比昨天还要早,临到中午已经将人热的汗流浃背。

汴京城的夏天来的焦灼热烈,还没等人做好准备,就热的没法出门了。江楼楼连喝两碗冰镇绿豆汤也不解暑,天气燥热,心情自然也跟着燥热起来,烦闷之余,她褪去了外衫,只余一件轻薄凉快的浅色襦裙。

众人皆是热的没有精神,一旦步入夏天,午睡就要安排了。可是小锦鲤却是个闲不住的,就像江楼楼的嘴巴闲不住一样,如此活泼好动的两个人凑到一起,怎么看都有缘。

然而好日子并未维持多久,江楼楼由衷地认为,小锦鲤应该改名叫大霉运。

自从遇到了小锦鲤,她的身子骨就没好过。

那是一个夏季急雨后的夜晚,江楼楼本想登阁楼吹吹风,刚下过雨的汴京城,凉风如水。突兀地,一声惊叫划破夜的宁静,听声音像是从后院传来的,没错是她江楼楼又倒霉了。

于是当江楼楼瘫在草丛里站不起身时,镜辞已经直挺挺地站在眼前了。江楼楼趴在地,仰头望了望镜辞,旋即迅速垂下眼睑,不想继续与他对视。这个时辰,府里其他人早已进入梦乡与周公相见,只有镜辞,准时而又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江楼楼跟前。她揉着摔得巨疼无比的屁股,除了吃痛地吸气声,再无其他反应。

镜辞率先开口:“这么晚不睡觉来跳楼,你的兴趣爱好当真独特。”

江楼楼表示委屈加邪门,她刚才本想坐在窗间欣赏夜景的,谁知道一个不当心,竟然从窗子摔了下来。幸而窗子不高,摔下来时又有树枝遮挡缓冲,这才不至于丧命。面对镜辞的嘲讽,江楼楼默默不语,她浑身的骨头都快摔散架了,哪儿还有力气说什么话。原以为不说话会逐渐消灭镜辞的嘲笑之心,没想到他又说道:“早知你如此不安分,我走的时候就该多给你留些作业。”

镜辞垂头看她,她身着淡粉色的衣裙,因为翻墙连带着素净的小脸也被弄得脏兮兮的,而且听她那一声嚎叫,想必是摔得不轻。“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也算你命大。”江楼楼紧紧抓住手下的一团杂草,眼神一横:“你说够了没有?你大晚的不睡觉,专程跑来江府看我笑话?”

镜辞蹲下身,大雨之后的泥土地格外湿润,江楼楼的衣摆粘了不少泥土。

他问道:“还能起身吗?”

江楼楼方才还气鼓鼓的模样陡然一转,双目似乎可以溢出星辰:“师傅,你在关心我吗?”

镜辞脸色又恢复先前的状态:“没有。”

江楼楼才不信:“可你刚刚流露出来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关心我啊。”

“我只是路过,听到这儿有惨叫声,没想到竟然是你。”

江楼楼可怜巴巴地撒娇:“师傅,我腿不能走路了,你抱我回房吧。”

“男女授受不亲。”

“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啊,况且现在大家都睡着了,你抱我回去能有谁看到。再说,我现在腿不能走路,你把我抱回去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嘛,难道你忍心把我留在这儿呆一夜?”

镜辞得知她腿疼,遂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腿,江楼楼嗷地一嗓子叫出来:“疼!!!”

“骨折了。”

“什么?”江楼楼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摔?骨?折?了?”

镜辞送给她一个白眼:“只是骨折,明日喊郎中来诊治,不出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那你干脆用法术帮我治好算了,何必再请郎中,怪麻烦的。”

镜辞道:“若不让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只怕你和她都不会有长进。”江楼楼自然知道镜辞口中的“她”是谁,除了小锦鲤,江府内还有他熟悉的女人吗?

镜辞把她从地提起来,手臂一举就将她抗在了肩,骇得江楼楼大呼:你做什么!”

“送你回房。”

对于这种粗暴的方式,江楼楼表示抗议:“师傅,我可是你未来媳妇欸,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这是她活了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人抗在肩膀,这种感觉怎么说呢……难受,十分难受!尤其是镜辞的骨头十分的硬,咯得江楼楼的纤腰隐隐作痛。

“你再瞎说我就把你绑起来当陀螺抽。”

她老老实实地闭嘴,镜辞却泼她一盆冷水:“别妄想我会抱你回房。”

结果她一个没忍住,回呛道:“谁稀罕你抱我。”

从阁楼到江楼楼所居的院子需要穿过长长一条回廊,镜辞推开江楼楼的房门,将她放在软绵绵的床:“天色已晚,伺候你的人已经歇下,你忍一晚,明天再让她们帮你请郎中。”

江楼楼始终不敢相信镜辞竟然能如此狠心,在镜辞转身要走之际,她叫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这句话吸引了镜辞本要离去的脚步:“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叫镜辞,却骗我说叫竟辛。”

镜辞不答反问:“是她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反正你欺骗我就是不对。还有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是怕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嫌弃你么?我知道你是一只青蛙精,也知道你命硬克死了很多人,你娘亲,你爹爹,都是被你克死的。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嘴巴很紧,有些话我听了就忘了,绝不会对外人所说。”

镜辞则是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命这回事儿,小时候还有算命的说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呢,你看我一点也不慌。”不过话才一出口她就反悔了:“不对不对,我现在很慌,你不会不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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