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柏年看着麦穗,笑着说:“杭州城不归我管,但是隋小姐很对我的胃口,不介意的话,隋小姐是否赏光,陪荣某去花园走走。”
麦穗还没回答,就受到好几记眼神飞刀,先前往荣柏年身边凑的几个小姑娘愤恨地看着麦穗,好像麦穗抢了她们的珍宝一样。
麦穗差点儿被气笑,这飞醋吃的,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摸清楚,就开始嫉恨上了。不过麦穗没空理这些人,扭头看着荣柏年说:“我这人平素没什么爱好,就是爱美,尤其是爱美女,但是荣公子跟美女不沾边吧?难道荣公子也爱美妆?”
荣柏年不傻,自然听出麦穗的意思,但是他不觉得出了京城,还有人会记得他之前的那些糟心事,但是这个隋香明显是话中有话,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想到这里,荣柏年扬扬眉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荣某就不打扰,隋小姐再见。”
“再~见~”麦穗摆摆手,继续吃大餐。
荣柏年和苏弘走后,曹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隋小姐,荣家虽然现在不济了,但是毕竟来自京城,在京城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还是皇亲国戚,你要是得罪了他,恐怕~”
麦穗摆摆手说:“当年荣家鼎盛时,荣柏年也没多少出息,这还被吹嘘为荣家的天才呢,现在还不是沦落为别人的走狗,况且如果皇帝真的认他这个皇亲国戚,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妹妹嫁给苏家,曹掌柜,看在你帮我一场的份儿上,送你一句话,离这个荣柏年远一些,里苏家远一些。”
曹掌柜疑惑地看着麦穗,麦穗继续吃东西,提醒到了,人家听不听就不是她的事儿了。不过显然曹掌柜听进去了,开始频频给周围的同行介绍麦穗和小宝,一顿饭下来,麦穗几乎认全了杭州城规模比较大的瓷器商和茶商。
酒足饭饱,该认识的人也都认识了,也算有了一面之缘,曹掌柜带着麦穗往回走,刚到一个不算偏僻的巷子里,就被一顶轿子挤到墙边,里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隋小姐,我们真是有缘,荣某请隋小姐上来一续。”
麦穗差点儿破口大骂:“续你奶奶个爪,你特么的就一顶轿子,无论什么样儿的姑娘,进了你的轿子,就说不清楚了,这不是明摆着毁她名声嘛。”
麦穗拉着就要炸毛的小宝说:“荣柏年,刚在宴席上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特么一个太监,要本姑娘陪你什么?”
曹掌柜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麦穗,这个姑娘也太敢说了,现在他们就三个人,荣柏年可是带足了人,而且连他都看到房顶上也是有人的,哎,人既然是自己带过来的,自然要负责安全带回去,便走上前去,行个礼说:“荣大人,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根本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这样,改天曹某在天香阁宴请荣大人,替隋小姐给大人赔罪,今天天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啪”曹掌柜被一只手甩到了墙边,荣柏年从轿子里出来,看着麦穗说:“看来曹掌柜和隋小姐关系匪浅,这样,只要隋小姐跟我走一趟,我就不难为他,否则,明天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麦穗再次被气笑,这是第一次她被人这样威胁,指着曹掌柜说:“我跟他只是做了笔生意而已,你就算杀了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荣柏年笑了笑说:“既然你们没什么关系,那好,隋小姐不是喜欢太监吗?那本公子就现场给你做个太监。”
“你才喜欢太监,你们全家都喜欢太监,荣柏年,你是个变态吗?自己是太监就见不得正常人吗?”麦穗真是忍无可忍。
荣柏年也不恼,笑着走到坐在地上的曹掌柜身边说:“看看,你想着就人家,人家可没你那么好心~”说着就拿出一把匕首,举手就要刺入曹掌柜的胯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曹掌柜这里,突然,一支箭直奔麦穗的心口,麦穗和小宝一个闪,一个挥剑斩箭,手还没落下,,第二只箭已经分别射入了麦穗和小宝的肩上,麦穗大叫一声:
“不好!”头脑已经开始迷糊,箭矢上涂有大量的蒙汗药,简单粗暴,临倒下前,麦穗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大意了,太大意了~”
麦穗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对,就是冰水,荣柏年已经被雌化了,怎么可能喜欢女人?所以更不会怜香惜玉,他之所以找隋香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隋香的脾气跟夏麦穗太像了,夏麦穗他现在逮不住,也不能允许一个夏麦穗这样的人来侮辱他。
麦穗吐了一口嘴里的冰水,睁开眼睛就看到荣柏年那张变态的脸。麦穗耻笑一声说:“荣柏年,你就这点儿能耐吧,变成太监,行为也越来越娘们儿,你这样在社会上也是个祸害,还不如去宫里当个总管,还能发挥一下余热。”
荣柏年眯着眼睛问麦穗:“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些私密之事的?”
麦穗厌恶地看着他说:“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绑我?我跟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吧?”
荣柏年邪笑一声说:“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以为故人,就是她害得我毫无男子雄风,就是她害得我荣家家破人亡,你说我见了她这一类人怎么会无动于衷,而且她也嫁了一个太监,品尝到了太监的滋味,你要不要尝尝?”
麦穗恶心地“呸”一口吐在地上说:“荣柏年,你真让人恶心,活的都不像个人了,还有这样的恶毒心思,今天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后悔来这个世上一遭。”
“呵,口气倒是不小,我知道你有武功,所以在苏家没有动你,我给你灌了软骨散,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都飞不出这个别院,对了,别惦记你哪两个伙伴,他们现在也不会醒来。”
麦穗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失荆州啊,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态来揣摩变态的心思,动了动手上的绳子,捆得太结实了,而且自己也没多少力气,麦穗突然懊恼了起来。
荣柏年看着着急的人,心中的兴奋点被点燃了,眼睛有些充血,气息不稳地向麦穗靠来。
麦穗极力往后退,可是没退几步就被身后的墙给挡住了,麦穗眼含杀意,厉声跟荣柏年说:“荣柏年,今天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荣家片甲不留。”
“荣家?荣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样的人都该死,既然你们害了我,就让你们尝尝害我的苦果,放心吧,本公子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堆东西,麦穗低头一看,差点儿气晕过去,特么的,还真是个极致的变态,还会玩儿SM,什么鞭子、链子,刀子,竟让还有特么的鸡毛,麦穗极力扭动着手腕,她可不想让这个变态碰一下,否则自己会被恶心死的。
荣柏年却淫笑着慢慢逼近麦穗,边走边脱自己的衣服,走到麦穗身边,只剩下了白色的里衣。
麦穗伸腿想踢荣柏年,可是脚上的力气太小,一把被荣柏年抓住,摸着麦穗的鞋说:“夏麦穗,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在你和景默宸洞房那天,我就想看你怎么被景默宸折磨,无奈,宸王府的戒备太森严了,我连王府的边儿都没走到,就被暗卫发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窝火,夏麦穗,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今天也算你自食其果~”
麦穗恨不得把自己的脚剁下来,心里如吃了苍蝇般恶心,怒气直逼丹田,
“啊~~~”一声长叫,不但把荣柏年吓得停了手,“咚~”的一声,一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麦穗看着眼前的人,气得大骂:
“唐鑫,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脑袋里都是屎吗?看我被这个变态猥亵,你特妈还在旁边看热闹,你他吗有没有心啊?”
唐鑫站起来一脚把荣柏年踢到一边说:“我刚要出手,就被你的喊叫声吓得掉了下来,你说你这样小的人儿,这丹田之气还真是雄厚。”
“我特么衣角都不想让这个变态碰,把你的鞋脱下来,咱俩换换,恶心死了,你先把我的手解开。”麦穗语无伦次,可见是被气狠了。
唐鑫把麦穗手上的绳子解开,直接拿着绳子把荣柏年绑了。
麦穗从身上掏出两颗药丸子,直接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然后把自己的鞋袜脱下来,扔到一边,拿出手绢包住脚,然后看着唐鑫。
唐鑫叹口气,弯腰脱下自己的鞋说:“你肯定不能穿,肯定大。”
麦穗没有说话,夺过唐鑫的匕首,歘歘两下就把唐鑫的锦衣割下一片,团吧团吧放到了鞋里,然后穿了进去。
唐鑫低头看着自己烧了一块的锦衣,指着麦穗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麦穗走到荣柏年身边,用匕首抵着荣柏年的脸说:“荣柏年,我平生最狠两种人,一种是欺男霸女的恶霸,一种就是你这样的人,本来荣海、荣江的事我不想赶尽杀绝,现在看来我还是心慈手软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是第一个让我后悔不心狠的人,也好,就让你明明白白上路吧!”
荣柏年听到麦穗说道父亲,便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货真价实的夏麦穗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去西郊庄子养病的夏麦穗竟然出现在杭州城里,看来宸王府并不像所呈现的那样平淡无奇,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提醒端王了。
麦穗一眼也不想再看这个恶心的人,把匕首交给唐鑫,便出了这个屋子去找小宝和曹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