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皇宫里,南越皇帝面无表情的走到长乐宫门口,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大声喊着:“皇上驾到!”
长乐宫一众宫女、太监跪倒一片。
南越帝站了一会儿,还不见皇后出来跟他行礼,便气势汹汹的走到寝宫门口,一脚踢开门,厉声问道:“皇后这是不打算要命了吗?连见朕起码的礼仪都忘了,这是谁给你的底气?是大景皇帝吗?哼,别说景默宸进不了朕的后宫,就算你们联系上又如何?他能管得了南越的事情吗?”
乐平长公主坐着,拿着手里的书都没放下,眼睛看都没看南越帝说:“覃苍,我们已经撕破脸了,还有必要维持那些虚伪的礼仪吗?你敬我,我尊你为君上,你都把我软禁起来了,我何必再跪你,当初你走投无路,求助我父皇,答应用一半的江山为聘,娶我为妃,让我父皇助你登上皇位,并承诺储君只能是我的儿子,怎么?我父皇才驾崩几年,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吗?可惜,当初你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现在反悔,晚了!”
乐平说的云淡风轻,南越帝覃苍却青筋暴起,疾步走到皇后面前,伸手掐着皇后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乐平,不要以为朕不敢废了你,不敢杀你,惹急了朕,朕就让你暴毙。”
寝殿里的宫女和太监脖子已经快缩到肚子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小。
皇后尽管被掐地脸色通红,眼珠暴起,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跟南越帝说:“覃~苍,你~杀~了~我,什么~也~得~不~到~,我~~死~~之~~日,就是~~~举~~~军~~~咳咳咳~”
皇后没有说完,南越帝就放了手,袖子一甩,扭头出了长乐宫。
皇后手扶着桌子,大口地喘气,看着南越帝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却是满是嘲讽之意。
琨京一座宅院里,景默宸敲了敲门,停了片刻,里面一个人头探出来,看到敲门的人,眼睛亮了一下说:“主子~”
“进去说~”景默宸带着麦穗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开门的伙计重新把门闩住,快步跟上景默宸说:“属下们知道主子到了琨京,正商量着要怎么跟主子联系呢,没想到主子来了,主子先去里面坐一下,属下去喊木掌柜。”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个酒楼,后面的这个院子应该是掌柜和伙计们住的地方。
不到片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小跑过来,边跑边系长衫上的扣子,口里惊喜的问:“主子自己还是和主母一起来的?哎呀,你怎么走那么慢~”
小跑到门口,木掌柜突然停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进来!”
木掌柜紧张的推开门,就看到坐在上面的景默宸,激动地跪下地上,哽咽地说:“属下木心拜见主子~”然后看到坐在旁边的麦穗,接着磕头说:“木心拜见主母!”
“起来吧!”
麦穗看着这个有明显民族特点的掌柜,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少数民族?”
木心被问一愣:“少数民族?少数民族是什么?”但是主母问话不能不回答,便硬着头皮说:“属下,属下~是彝寨人,我们彝寨人都是居住在离琨京四百多里的山上,我从小被人拐卖,后来被主子救下来后,就跟了主子。”
木心希望给主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不过心里还是犯嘀咕,自己除了黑点儿,别的跟其他人没多大差别啊。
麦穗笑着说:“你们应该有自己的语言吧,不过你大景话说的真不错。”
“他们有专门的地方话训练,这也是细作训练的一部分。”景默宸递给麦穗一杯茶说。
站在旁边的木心和开门的小伙计都快把下巴惊讶掉了,他们那么冷酷的主子,竟然这么柔声细语地跟主母说话。
景默宸自然不知道属下在想什么,不过他们时间不多,所以直接问道:“皇宫里有没有咱们的人?”
“有,是个小太监,手里权利不是很大,不过他亲哥哥是负责采买的总管。”
“想办法让这个太监打听一下长乐宫的状态,尤其是乐平长公主的情况。”
木心沉默了片刻说:“我们一直在探听乐平长公主的消息,可是从去年开始,长乐宫的宫女太监都换了,消息出不来也进不去,我们的人想借着送东西进去,可是东西送到长乐宫门口,就被里面的太监接过去,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到。”
“进不去,出不来,里面的人可以拿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他们也不想碰,可以从这个上面做文章。”麦穗喝了一口茶,剩下的茶水倒在桌子上,茶水顺着桌角流了下来。
木心眼睛一亮,双手一拍说:“对呀,他们吃喝就会排泄,那到夜香的太监肯定不会是长乐宫的人,但却能进出长乐宫。”说完崇拜的看了麦穗一眼,赶紧低下了头。
景默宸看着麦穗扬眉笑了笑,又吩咐了几句,便带着麦穗回到鸿胪寺。
太子府府内,覃枫坐在太子覃松的书房内,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宸表哥会不会出手帮助我们?他现在是大景皇帝,肯定是以大景利益为先。”
“会的,宸表弟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帮助我们救母后,四国朝会会重新划分各国势力,父皇这次肯定想当四国之首,但是身为大景皇帝,宸表弟不会让出自己的利益,相反,我倒是觉得这次朝会肯定有人后悔。”
覃枫还想说什么,被覃松打断他说:“收拾一下进宫吧,迎宾宴快开始了,我这个光杆太子还得去出席一下,以彰显父皇对我的仁慈。”
兄弟俩收拾妥当,一起坐马车往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