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乔樛藟便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彻底进了尚书府大门。
乔樛藟成了柳维襄的先生,日日教导柳维襄读书习字。日子过了半月有余,他俩感情日益增长,柳大人见了心内欢喜不已。
是日,尚书府后院,柳维襄书房内
乔樛藟敲了敲柳维襄书房门,得到准允却并未进门,只在门口说道:“大小姐,诗经您已学完,小生不日也该进考场,今后小姐便另寻先生教导吧。”
说罢未得柳维襄回应,乔樛藟便自行离去,留下书房内柳维襄与小丫鬟羽儿面面相觑。
“小姐......”半柱香过去了,见自家小姐仍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小丫鬟实在是不忍心,便和盘托出:“小姐,小姐!”
“羽儿,莫要吵我。”说罢,便又俯身在桌上。
“小姐是在担心乔公子吧。”
“......”柳维襄并未回答,可听见羽儿提到乔公子,心跳愣是快了半分,眼中也出了躲闪之意。
“小姐,府中近几日流言四起,说乔公子是要上咱们尚书府做女婿的,那劳什子的状元,乔公子才瞧不上眼。还有人编了首小调,唱的什么金状元、银状元,不如尚书女婿易登天。还有下人传......”
羽儿还未说完,柳维襄便“噌”的站起来:“是谁在背后嚼舌,好好的尚书府竟染了这些毛病,传出去爹爹还如何与文武百官共事!”
“小姐,还有呢......”
见羽儿支支吾吾的不说完,便道:“你只管大胆说,我倒要瞧瞧,这帮奴才还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是!”羽儿似是下定了决心,屈膝向柳维襄行了一礼才道:“还有人说,乔公子原是有意考取功名,不愿来尚书府,可奈何老爷盛情难却。那乔公子进了尚书府方知这家大业大的,还有个天仙儿似的闺女,若是成了老爷的女婿,还考什么状元,自然可以一步登天。他们说,乔公子便是抱着这等心态,才应了老爷给小姐做先生。他们说......”
“说什么?”
“哎呀,他们说小姐过了年才满十六,是老爷不满当今天子,才不愿让小姐进宫!”
“砰!”柳维襄见尚书府的下人如此颠倒黑白,气的一掌拍向书桌,发出好大一声响,便招来管家,往下人房走去。
尚书府,后院
柳维襄让人搬了太师椅在下人房门前坐下,又让管家将所有下人召集起来。下人们来时便见柳维襄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托着茶碗,一手刮着浮叶,个个儿面面相觑,不知大小姐是何意。
管家和羽儿一左一右站在柳维襄身后,也不顾下人们小声讨论,慢悠悠喝下一口茶,才开口道:“不知诸位在尚书府做的可还好,尚书府可曾亏待过你们?”
“不曾亏待。”下人们一齐答道。
“砰!”又是一声响,下人们低着的头更不敢抬起了,有胆大的抬头瞧瞧,竟是大小姐将茶碗摔在了地上。
“既如此,你们为何编造谣言,污蔑我柳家!”柳维襄的语气像是气急了,虽说养尊处优十来年,可生起气来却也着实有副主人的模样。
听见大小姐如此发问,众下人不知所措,竟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
“小姐!奴才不知小姐的意思。”
“不知,好一个不知!前些日子,父亲带回乔公子做客,为他备考,你们却为何生了歹意!编造流言!陷我柳家于不忠不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