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下人颤颤巍巍,不敢反驳,有个胆大的道:“小姐,这话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并不是自个儿编造的呀!”
“听何人所说!如实招来。若是不说,按同罪论处,一律移交京兆府衙!”
听见柳维襄竟如此动怒,众下人忙不迭的和盘托出:“奴才是听阿四说的!”
“奴才是听王三说的!”那名叫阿四的人见有人举报自己,便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
“奴才是听林儿说的!”“奴婢是听巧儿说的!”“......”“......”
一番你推我,我推你之下,终于将最先挑起话头儿之人找出,原来是那日为难乔樛藟的门房-赵家老八。
躲在人群最后的赵老八,原本就已经心虚的很,还来不起想推托给谁,便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顾不得规矩,一个箭步便冲到柳维襄脚边,跪下磕头道:“小姐,小姐!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柳维襄却不理会赵老八的求饶,只淡淡说了一句:“若是杀人放火也说一句鬼迷心窍,是否也可以躲过官司?”便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赵老八被京兆府衙的人带走了,罪名是诬告朝廷命官,发配宁古塔。
自那以后,乔樛藟便搬离尚书府,尚书大人知道此事后还特意登门想将乔樛藟请回,可乔樛藟却说:“此事无关他人,是小生自己不愿回去,还望先生体谅。”
尚书大人见他如此坚定不移,也只好随他去。
又过一月,科考已过,到了放榜的日子,乔樛藟不负众望,考取榜首,殿试也拔得头筹。乔樛藟得了状元,第一件事便是收拾行囊回乡接母亲进京,却不料母亲得了重病,全靠乡亲父老救济才挨过鬼门关。
待乔樛藟接回母亲,已过了玄玉七年,京城变了一副模样。
玄玉八年,腊月,戌时,尚书府后院
“小姐,明日便是选秀,您早些歇息吧。”羽儿明白,那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因此她也不希望自家小姐通过选秀,在她看来,新科状元乔樛藟便是她心中未来姑爷的模样。
第二日,柳维襄乘着软娇进了宫门,迎她的是宫里的老嬷嬷,知晓她是尚书府的千金十分欢喜,又是交代规矩又是告知禁忌,似乎想着巴结她。
老嬷嬷说的话,柳维襄听得仔细,并非想入宫,而是想着如何能体面的通不过选秀。
“柳小姐?您听见老奴的话了么?”老嬷嬷见柳维襄一言不发,便出声提醒。
“是,都记下了。”
“诶,那便好。若是柳小姐日后进了宫成了小主,可莫忘了嬷嬷。”老嬷嬷笑开了,脸上的褶子像菊花一般。
见她那副样子,柳维襄觉着好笑,也跟着一同笑了出来。
远处一男子将此景瞧了去,转身便向上书房走去。
上书房
“皇兄,皇兄,今日你可要输给臣弟了。”大太监还未来及通报,那男子便兴冲冲进了上书房。
见男子进来,座上的圣主皇帝挥挥手让大太监退下,便对男子说道:“十三,你如今都过了二十了吧,怎的还如此莽撞。若是父皇在世,定要治你的罪。”
“皇兄恕罪,臣弟实在是为皇兄着急呀。”
“奥~你倒是说说,你急什么。”
“前些日子,皇兄与臣弟的赌约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