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我，我不吃鱼的。”

“熊掌呢，你吃吗？”

“熊掌？我还没吃过熊掌呢，能吃吗？”

东山在梦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问她吃不吃鱼，还有熊掌，鱼不能吃，但熊掌可以有啊。

“熊掌，熊掌！”

“兄长，兄长！”

东山还有哥哥？北风想东山一直不愿和自己去雪域难道是因为她哥哥？

东山这时也醒了，将床幔挑开一条小缝，看着外面没有梦中的熊掌，只有一个背书的傻子。

是张千在背孟子的《鱼我所欲也》，东山不懂什么孟子孔子的，东山只知道自己饿了，而且被窝好暖和很不想动。

把被角掖好，东山还想再来个回笼觉，可外面的张千都已经急的不行了，张千卯时就起来，想叫东山又不敢，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东山醒了，张千可不会再让东山睡回笼觉了。

快步走到床前，身子背对着床，说：“醒了就起来赶路吧。”张千这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嗯？东山觉得好玩又有点搞笑，打算逗一逗张千，说：“我还要再睡会儿。”

张千一听这话更急了，又不能怎样，都要急哭了，最后回到桌前抱起装着花妖灵力聚集的枝杈的破筐，说：“这几天谢谢你们了，我先走了。”

“唉，别啊！”这逗逗还急眼了呢，东山急忙起身，装作很凶狠的说：“不许走！”

“急眼了呢还，”东山边拉开床帷边傲娇的说：“我们昨天买了三个驴，你确定不和我们一起骑驴走？”

骑驴？那可比用腿走快多了。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吃完早饭。”

东山没醒，北风就一直没让店家送早饭来，真是在北风眼中只有两种人，东山和其他人，一切以东山为核心。

张千也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破筐，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吃早饭。

早饭就是一些清粥淡菜，北风也跟着吃了一碗白粥，难得啊，这是东山和张千这几天第一次看见北风吃主食。

吃完饭，东山又带走了两个烧鹅，三个烤鸡。

“这么多，路上吃的完吗？”

“你不还背那么多大饼呢吗，再说了，好吃就一定吃的完！”

张千看着自己腰间布袋里的大饼，被东山怼的无言再说什么，东山又把包好的烧鹅烤鸡推到张千面前，说：“一起拿着吧。”

说完开开心心的往楼下去，北风跟在东山后面，留着张千一个人在屋里“磨蹭”。

下楼结好账，店小二见北风出手阔绰，主动把驴子牵来，巴结说：“几位爷您下次还来啊。”

东山一直男子装束，还和两个男子同行，脸上又有疤就被店小二一同认做成男子，东山也乐得被别人认成男子，答：“好说，好说。”

那店小二满脸堆笑的送走了东山他们，驴子刚起步没走多远，北风斜坐在驴子上问：“你还有哥哥？”

张千有了上次吃鱼的尴尬经历这次聪明了，没有主动搭话。

东山一听这是问自己呢，利索的答：“没有。”

东山之前是有一个哥哥的，但已经不在了，东山不想像别人介绍他的一生，遂直接说没有。

“那你今天早上喊的兄长是？”

“那不是兄长，是熊掌，狗熊掌！”最后三个字东山特意看着北风说，而且每个尾音都拖的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