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招风，烤鸡烧鹅太香，带的太多什么都招。

从张千骑上驴起，张千驴后面的狗就没断过，有时候三五只的跟在张千驴子后面。

“你给我块饼。”东山决定拿饼逗逗在后面跟着的狗。

张千从布袋里翻出一个自己掰剩的，撇给东山，狗也跟着饼的“最终落脚点”都跟到了东山的驴后。

东山接过饼，嫌弃的撇了撇嘴，用手掰小半往地下撇，饼落地的瞬间，狗哄的就抢上去了。抢到饼的狗叼着饼就跑，没抢到的也看到了甜头，已经跟在东山骑的驴的后面。

东山看着手里的饼，问：“北风，你怎么那么多钱啊。”

北风斜坐在驴子上，没有隐瞒的回道：“变的。”

在北风和很多大妖眼中这连个事都算不上，变点钱花花嘛，又不是真钱，不会对社会经济造成影响，只不过是为自己图个方便。

但东山是底下摸爬过的妖，她知道有时候一文钱都能救人性命，尤其是那个老汉，当他以为挣了钱满怀欣喜的回到家时却发现钱不见了，这会让他很崩溃！

“那个老汉呢，也是他物变成的钱财吗？”

“嗯。”北风认为这没什么，甚至北风内心深处认为那老汉应该以能遇见他，他在那老汉的棚外驻足了，而开心。可他对老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开心？难道是谢谢他给了老汉自己一个空欢喜吗？

北风答的那么心安理得，让东山心乱，东山拍着驴子就往回走。

“你，你干嘛去啊。”张千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听见东山好像是问北风钱的事，然后东山就拍驴要往回走，难不成是北风要大家平摊路上的花销，东山没钱不同意，就打算骑驴跑路？

张千不止和东山和北风说不到一处去，就连脑回路都转不到一处！

“回去。”

“你回哪去？”北风不知何时已经把自己的驴子停到东山的驴子的前面。

东山见自己去路被挡，后面又有张千那个累赘，没有好气的说：“回去还钱。”

张千这一听，果然和钱有关，寻思自己能拿什么给北风。

街上看热闹的人马上就聚集起来了，张千不想被别人围住看热闹，但张千自己又劝不住这两位妖爷，而且万一一会儿北风朝自己要钱，自己拿什么给啊。

“我以后不会了，我像你保证会把钱还给他。”北风这回脑子转的还挺快的，三言两语就说明了事情的关键。

人群已经快要聚成个圈，马上就要看耍猴一样看东山他们，本身三个驴就占了街道大半引人侧目，这会在道中间还闹别扭不走了，更引人注意了！谁都想上去插几句话，显得自己很能。

东山也不想被人围观，转过驴，继续和北风往出城的方向走。

众人眼见没有热闹可看，又如一盘散沙样散去，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东山也只是短暂的妥协，一出城门东山就驾驴要往回去的路走。

当然是又被北风拦住。

张千是看不懂又不敢说，只能骑着驴乖乖看着。

其实东山也不知道自己具体要干嘛，就是心烦意乱，满肚子的火。

“还要回去吗？”北风倒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对于北风来说回去给那老汉几个真钱也没什么。

但对于东山不一样，对于那搭棚卖茶汤的老汉也不一样，事情已经发生，不是把钱送回去就能像没发生过一样，得而复失，这中间经历的情绪的起伏，是不能完全感同身受的。

东山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张千落雪前必须要到代州，否则花妖和张千遭受的这些磨难都将化为无有，没有结果。

天一天比一天冷了，谁也说不准那天下雪，所以必需快行，不能为这点钱就走回头路。

东山最后什么都没说又把拍着驴掉头，继续向前，向代州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