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挤,都排好队,这次云儿姐备足了货,每个人都有的!”
“一个一个来,每人一份,保证每个人都有!”
没过一会儿,刘虞等人就被一处店铺门口热闹的景象吸引了。
只见,许多年轻的女子挤在门口,眼神期待和激动,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出来了。
女子在大街这般喧闹,在这个时代是几乎看不到的。
刘虞身后,一个年长的文士顿时皱起了眉头,
“萧县令,街怎会有这么多的女子?”
女子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虽说,汉朝对女子街没有严格的约束,但在家中相夫教子,不外出抛头露面,会成为女子的典范。
因此有一些身份地位的家庭,都很少让家中女眷出门。更别说,如此不顾体面的在街哄抢商品了。
在封建礼教统治下的社会,女人是非常可怜的。
裹脚,禁足,甚至被当成工具买卖。
生逢乱世的时候,还有可能被当做食物吃掉……
萧逸虽然没有提倡人人平等的思想,但也鼓励女子走街头,真正的融入到这个社会当中来。
在他经常与貂蝉街撒狗粮的带动下,涿县的女子越来越多的走了街头。
“女子为何不能在街随意走动?”萧逸瞥了那年长文士一眼。
“自古女主内,男主外。男人在外劳作养家,一个贤惠的女子就应该待在家中好好的相夫教子。
如此在街抛头露面,有失体面。我大汉朝乃是礼仪之邦,无礼不成规矩。萧县令身为一县之长,应当禁止这种行为才是。”
年长文士义正言辞,并且有些激动。
然而,萧逸却不屑一顾。
这家伙读书读傻了吧,居然拿礼仪来说事。
“敢问这位先生,女子街怎就失礼了?《礼记·祭义》说,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
这面说,只有走出去,才能赢得神明的祈福,才能获得他人的尊重。
若是连面都不敢露,才是真正的失礼!”
呃……
年长文士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县令,竟然有这般学识,引经据典一针见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然而,他又觉得这么做不对。一张脸憋得通红,险些没憋坏了!
“萧县令此言差矣,适才陈先生说了,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在外面幸苦劳作,养家糊口。女子却没有在家相夫教子,是不是对自己男人不忠呢?她们没有任何付出,却为私欲而挥霍金钱,此乃对家庭的不仁。
如此不忠不仁的行为,萧县令应当禁止,而不是鼓励!”
一个中年男子,替年长文士辩解。
“笑话!”
萧逸冷笑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女子走街头,和相夫教子有何冲突?
她们若不走出来了解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愚昧,又拿什么教育孩子?
你说她们没有任何付出?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你是一个没有良心,而且极其不孝之人!”
“胡说!我怎的不孝了!”
那人顿时恼羞成怒。
“你母亲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这便是最伟大的事情。你却说女子没有任何付出?这不是不孝是什么?
多少女子,因为怀孕生子而丢了性命。多少女子,一辈子在家教育孩子,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难道这些付出,你都看不到吗?
她们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是不忠不仁了?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萧逸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将他喷的狗血淋头。
周围,有不少女子围了过来,听到萧逸这番直击灵魂的话,忍不住拍手称赞。
“萧君说得好!”
“这人是谁啊,凭什么来管我们涿县的事情。”
“还是萧君懂我们。”
“此人长得道貌岸然,却不想如此的心肠歹毒。赶紧滚出我们涿县,涿县不欢迎这种人!”
一瞬间,刘虞一行人成了涿县万千妇女们的讨伐对象。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一块云巾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中年文士的脸!
“滚出涿县!”
萧逸暗暗咂舌,得罪女人,就是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