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看着四姨娘的眼神有些冷。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杀了我娘，你的儿子也不会回来了，死者已矣，我们总要为活着的人考虑，你和五姨娘都是相府的人，做事难道不能站在相府的角度，为爹好好想想吗，这样才不枉费爹这么多年的疼爱。”

夜容说的大义凛然，搞得好像四姨娘和五姨娘才是犯错的人一样。

五姨娘气的身子发抖，脸色更加惨白，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夜相：“老爷，您说过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的。”

夜相眼眸低垂，并没有因为五姨娘的话而转动目光。

四姨娘看着这样的夜相，心中有些不安，眼神微转，接着看向夜容：“王妃这是责怪我等不为相府着想了，那她呢……”

她手指着地上的李氏：“她可有为相府想过，为相爷想过，她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会如此作孽，王妃想着袒护母亲是人之常情，妾身和五姨娘人微言轻受了委屈和不公对待也就罢了，可是您可有想过世子妃和忠勇侯府可愿甘心吞下这委屈和不公就这样算了，她可是害死了世子妃的亲娘，忠勇侯的嫡亲妹妹。”

四姨娘搬出了夜娆和忠勇侯府，她不会给李氏死里逃生的机会。

“你……”

夜容看着四姨娘的目光变得阴冷，她从来不知道一直冷漠寡言的四姨娘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夜相沉声开口。

“老爷！”五姨娘不甘的唤道。

“你刚刚滑胎，回院子好好休息吧。”夜相说道。

五姨娘无奈，只能带着不甘离开前厅，四姨娘眼神微眯，没再开口，也走了出去。

“容儿，你也和王爷回王府去吧。”夜相对着夜容说道。

“爹……”

夜容还想开口，龙青逍揽过她的肩膀，一脸柔情的说道：“容儿，我们先回去。”

虽然夜容心里还是不放心，可她该说的都说了，看夜相深沉的模样，再多说也是无益，只好先跟着龙青逍离开。

……

前厅里只剩下了夜相和李氏两个人。

“为什么？”夜相的眼神看向窗外，声音显得有些缥缈。

表情木讷，眼中无神的李氏终于有了变化，她微微抬头，看着夜相。

“老爷是问妾身为什么害四姨娘五姨娘的孩子吗，或者是对付夜娆？”

话落，李氏发出一阵冷笑，接着说道：“你是问我为什么要害死蓝雪儿吧！”

夜相的眼神转向李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认识的李氏温柔体贴又乖巧柔顺，何时变得这般狠。

“为什么老爷不知道吗！”李氏眼中划过苦涩：“老爷这些年可有爱过妾身？”

“这些年本相自认未曾亏待你。”

他喜欢李氏的乖巧柔顺，可以让他的心理上，不用像在蓝雪儿面前那样的自卑，相反还找回了自信。

蓝雪儿因为出身的原因，身上的气质高贵优雅，让夜相总觉得自己高攀了。

“你要了我，却没爱过我，这难道不算是亏待吗！”

李氏一脸的伤情变成狠厉：“你不是爱蓝雪儿吗，那我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