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漓月带着坚定的眼神道:“爷爷,你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并且在旁边尽量的帮助您!”
骆远山本来有些犹豫,但是看着她如此坚定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点零头,道:“那你帮我按住他的上半身,还有,中途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讶,知道吗!”
“好!”
楚君越看向骆远山,带着信任的目光:“先生,一切拜托你了!”
“好!”骆远山点点头,先是给了他一个木棍让他咬住,随后手脚麻利的拿出银针:“我会为你施针,封住你的几个大穴,减轻你的疼痛!”
………
银针进入身体片刻,骆远山便开始拔箭,先是腿再是后腰,两把箭失拔出的时候,都是血肉横飞,血流如注,喷薄的鲜血染红了程漓月的眼睛,但她始终一动不动,甚至慢慢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输入到楚君越身上。
楚君越皱着眉头,全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住疼痛,硬是一声也没吭。
病人越是平静,越是利于医者,骆远山深叹于楚君越强大的意志力,也不敢耽误,迅速的止血,缝合伤口,一切的一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到了最后一把箭失,钻心的疼痛还没消失,一把烧的红彤彤的匕首就开始剜开血肉,先是拔箭,随后寻找碎裂的箭失。
楚君越闷哼一声,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面色青白,身体开始痉挛,强制自己忍受这种蚀骨灼心的疼痛。
要刚才的痛是钻心的,此刻的痛楚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刚才再痛也是拔箭,一下就过去了,可是此刻,楚君越甚至感受到了匕首触碰到白骨,在白骨当中寻找东西一般的感觉,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程漓月也出了一身的汗,全身紧绷,丝毫不敢动,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的压住他的身体,并且加大输送灵力的速度。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那种疼痛终于慢慢减弱,身体麻木,楚君越眼皮极其沉重,想睁也睁不开。
骆远山绑好绷带,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结束了!”
程漓月的身体也像虚脱一般,听到骆远山的话,眼睛带着一丝期待,拿出他咬住的木棍,急切的问道:“楚君越,你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楚君越睁开沉重的眼皮,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让她放心,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我还好!”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陪你!”
“好!”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楚君越闭上眼就睡着了。
骆远山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皇上的心性真是非比寻常啊!”
“接下来怎么办?”
“让他好好休息!”骆远山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这是用血灵芝搭配其他药材炼制而成的丹药,对恢复身体有奇效,等他醒了你给他吃一颗!”
“好!”程漓月点点头,接过瓷瓶:“先生也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骆远山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叮嘱:“注意伤口,千万不能碰水,这几我会定时来换药,另外一旦出现发热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好!”
骆远山交代完,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外面全是楚君越带来的手下,个个都急的不得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听到骆远山没事,这才放心。
他们都陪着楚君越不眠不休,赶了好几的路,又经过一场恶战,个个都疲惫不堪,眼睛布满血丝,确定楚君越没事,这才放心。
留下两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自己找地方睡去了。
骆远山倒是不能休息,又跑去给冷风看伤。
房间里,程漓月守着床上的人,睡着聊楚君越没有一丝防备,脸部线条温和不少,眉头有些微微皱着,额头上还有薄薄的一层汗珠。
程漓月拿着帕子,轻轻的为他拭去汗珠,动作极其温柔,一直默默的守着他,直到半夜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府衙狱中,一名艳色无双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边拿着瓷白色的茶盏,慢悠悠的喝着,热水入喉,洗去干涩。
她凤眸微眯,浑身上下散发着暗黑的气场,如同暗夜里的女修罗。
面前的十字木架上,绑着的正是谢壮。
程漓月眼风一动,袁捕快就挥着手里的鞭子往谢壮身上挥去。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凌厉的弧度,纷纷落在谢壮的身上,衣服上瞬间破成一条条的,浮现出一条条血印,火辣辣的痛。
谢壮疼的直抽气,脸上全是汗水,一边叫一边求饶,哭爹喊娘的,模样惨不忍睹。
程漓月放下手中茶盏,冷冷的声音传来:“,是谁让你来抢粮食的!”
来的时候,袁捕快了他们的情况,谢壮是附近有名的混混土匪,三两头的打家劫舍,不过都是打闹,从来没有这么明张目胆的大批量强烈粮食。
不过他也,有可能是最近闹饥荒,所以谢壮才敢大着胆子抢粮食。
谢壮疼的直冒汗,龇牙咧嘴的道:“没人派我来……我就是看到有人运粮食来……才忍不住动了手……”
程漓月嘴角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既然你不,那就感受一下身上多几个洞的感觉吧!”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不带一丝温度。
袁捕快会意,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往他的肩膀戳了进去,戳完之后还泼了浓度很高的盐水。
“啊……啊……”谢壮疼的歇斯底里,叫声也是撕心裂肺:“你们……你们不如杀了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的!”
“啧啧……”程漓月仿佛欣赏艺术品一般欣赏他的伤口,最后道:“一刀给你个痛快,我怕你不配!”
袁捕快头皮发麻,不过出手一点儿也不含糊,直接拔出匕首在另外一边的肩膀上又戳了一个洞,不屑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敢动朝廷的人,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我……”谢壮终于受不了这种恐怖发折磨,决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