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逄之这下确定了,这些家伙就是黑暗的人。这白脸的厨子伸手指他的时候,手臂的黑麒叼刀纹身明显非常。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边的那些公子哥倒好像是不认识黑暗料理界的标志似的,一个个转头眼睛放光的看着白逄之。没想到这个看着文文弱弱的厨师,居然还会调戏妇孺!
很显然,在这些纨绔子弟看来,欺负妇孺和调戏妇孺是一个意思。白逄之也无力解释,直接翻了个白眼都没理会这家伙的挑衅。
这时候那黄脸的汉子才前,开口道:“白小哥有礼了,我这弟弟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实在是你前些天赢走了我家传的古本,我兄弟二人关心则乱了。”
白逄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说:“愿赌服输。”
白脸的脸一下涨的通红:“那再来比!我赢回来总可以吧!”
“你能拿出什么来比?”白逄之冷笑了一声。蔑视的撇了这白脸的一眼。
白脸的一下急了,怒道:“我小尉迟孙安要和你比,输了任你怎样!”
白逄之看都没看他,显然是无视到底了。但从外号看他就明白了,这家伙是那个母大虫的老公,后头那个黄脸的该是他哥。外号应该是病尉迟,黑暗料理界的人,外号大多都是从水浒里头来的。
“你不敢!”孙平激将道。
白逄之一下笑了:“敢倒是敢,可我赢了没好处啊!你要和我比的,那彩头不是看你有什么,而是看我要什么。你让我拿我的书来赌,那自然你的赌注也得我来定。可我看你一身破烂,压根没我看得的东西啊?”
“你!”小尉迟还要说话,后面那病尉迟开口了:“二弟且慢。”
他前了一步,道:“白小哥,我家传下的凤凰宴菜谱你可看得?”
“家有。”白逄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凤凰宴全席合地煞七十二数,四般变化按四季不同。你当我不会啊?”白逄之确实没做过,可食谱他是真的有。
这家伙运气好的惊人,穿越时兑换了个背景深厚的身份。靠着自己的努力把身份的潜在价值都变现了,崂山那个可以老道士也是大方。内宫秘传的菜谱教了白逄之一堆。别说是凤凰宴,皇帝祭天的封禅宴他都会做。
那才是真正的大礼仪,比什么满汉全席讲究多了。就是几百年论不着做一次就是~
何况食谱什么的,白逄之压根不在乎,主世界已经是信息时代了。还有什么食谱搜索不到的?在那个见鬼的世界里,普通的食材和食谱压根就没什么意义。最顶尖的异星食材才是给力的东西。
白逄之一脸的不屑,孙家兄弟表情也变了。听白逄之的话就知道,这家伙是真知道!孙家老大拱手道:“在下病尉迟孙平,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一门的传人?”
白逄之摆了摆手:“小时候遇见个老乞丐,说有道灵光从我天灵盖飞出来,就给了我一本食谱,里头写的。”
孙家兄弟脸都黑了,边的那贝子被晒了半响,有些挂不住了,开口道:“怎么个意思?你们没看见爷是吧?”
孙家那大哥过去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贝子眼睛亮了,看向白逄之道:“喂,你和他比比啊!要什么彩头和爷说。”
白逄之歪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怎么比?他们拿出来的东西我看不啊?不是我不给贝子你面子,实在是他们不争气嘛。”
“我和你赌这个!”孙安受不得激。这家伙年纪看着挺轻的,白逄之估计比之前见的那个母大虫要小不少。这老妻少夫的搭配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逄之看他说的激动,转头瞧了一眼,就见这家伙掏出了一把刀。形状有些奇异,好像他重生前见过的三德刀,精致翡翠,白玉为柄,刀刃满是花纹。白逄之哼了一声,刀倒是不错,可他又带不回去。有什么用?
“这可是罗添大师打造的刀。”孙安显得很激动,仿佛拿出了对他来说极为珍贵的宝物。
白逄之不屑一顾,摆手道:“我这还有他师傅造的刀呢。”白逄之反手就掏出了一把片刀来,这是老太监在御膳房时候用过的。如今他基本不自己动手,给白逄之的时候刀都锈了,白逄之磨了半天才恢复了光彩。
孙安张了张嘴,觉得憋屈急了。边的那贝子也眯起了眼睛,开口道:“这就不能怪人家不和你们比了啊!你们拿不出好东西来,这打赌也讲究个赌注公平不是。”
“没错没错,贝子爷说的在理。”边的纨绔们一阵捧臭脚。
孙平这时候倒看明白了,突然道:“白小哥要是愿意赌,我这有一册《气食集》,讲的是如何激发物性。使的效果倍增的~珍贵无比,绝不在《庖丁法》之下。”
白逄之眼前一亮,刚才吃药膳时他就觉得那药膳效果非同一般,寻常特级就算激发了意也无法做到这样的效果。其中蕴含的意虽然带着勃勃生机,但也不该把药效激发到如此程度。
要知道,药膳也是料理,终究还是味道重要。里头加入的药材量是很少的。发挥出的效果却惊人,看来是这孙平另有绝技了。
白逄之微微点头:“要是先拿来我验验,真的好的话我就同意。”
孙平倒是也干脆,点头道:“等着。”他转头就走,没一会儿拿来了本旧书,很小心的用绸缎重新包了皮。
白逄之接过翻开,果然有门道。专门讲的是如何催化食材本身配合药物,叠加发挥药效的。他正看着,孙平就道:“这书后半册深奥非常,我也看不太懂。但光前面半册就不在你那本书之下。”
白逄之连忙翻后头,才看了两行心里就是大惊,这后头居然说的是以气功激发药物药性的法子。这是凯由那家伙的秘技的简化版啊!
他正要细看,边的孙安就道:“怎么?你还要都背下来啊!拿来。”
白逄之轻笑了下,把书递了过去,道:“我同意了,你们要如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