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接下来是会是一场大战,戚萋难免又扭捏了几下,才终于答应。尘埃落定以后,她反而是平静下来。
接下来,戚萋和苏颂双双辞职。
爽爽利利跟杜一茗上路,也没有丝毫逃跑的意思。
三年了,戚萋看着杜家大门自觉得恍如隔世,她终于还是没能逃出去。杜家基本上还是那批老员工,从刚刚进门就有老面孔不停向戚萋挥手打招呼,这大大驱散了她心头的忧虑,也放下玻璃远远地回应着他们。
每个人好像都很兴奋,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唐管家,见了戚萋就像见了鬼,但也飞快整理好了表情,戚萋勉强一笑,只当没看见。
另外一位就是叶汀,昔日姐妹重逢,她面上一点喜悦之色都没有,整张俏脸被骇成了灰白色,像乌云遮面。
戚萋没想到能在杜家大宅碰上她,大吃一惊,满腹疑惑。
三年不见,戚萋也闹不准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不过她有心从石伟那里旁敲侧击现在两人只是雇佣关系,更近一步来说是朋友关系。戚萋被自己幼稚想法弄笑了,她也自己骗起自己来了,什么样的关系能住在一起。
叶汀没比戚萋好多少,看到她的第一眼,表情是极度错愕的。
戚萋很会开导自己,真心为两人的冲锋而喜悦,暗暗赞叹叶汀是越来越美了,她不管到哪,都属于最好看的那一拨人。美女就像一坛美酒一样,这两样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香醇。戚萋上前拉着她的手啧啧赞叹道,“姐妹你越来越好看了,快教我,我只是不爱梳妆打扮的懒女人。”
叶汀没有理她这句话,而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怎么会回来?你不能回来?”
又满面愁容的样子,低声自言自语道,“是我失策了,他原来是去找你。”
叶汀思忖了良久,回过神来,满面严肃,“你和我诉讼快走,我会想办法掩护你们。”戚萋看透却也不说透,微微一笑,“恐怕是不行了,杜一茗这场是势在必得,他准备得比我们想的还周全。我要是但凡有一丁点机会跑,就绝对不会回来。这个人太恐怖了,他好像三年前全部就事无巨细的安排好了。所以三年后,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办法逃脱,只能乖乖沦为他的棋子。这种人,你自己一个人根本就对付不了。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人通力合作,有没有机会赢上一把。”
这话说的很丧气,戚萋眼里却还是有光。
叶汀听完她的一席话,思索一下,暗暗问道,“你都知道了多少?”
戚萋见她这个反应,叶汀也是戏中人,而且比她入戏更早,更加笃定了叶汀和杜一茗之间有不少小秘密。
她苦笑一下,摇摇头,如实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猜到好多,却也不知道对不对。总不能一直瞎子点灯白费蜡,眼见跑也跑不了,索性回来博上一博。”
叶汀咬一下唇,叹口气也无奈道,“的确,你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太危险了。”
她上前一步挽住戚萋的臂,把脸放在她的肩上,轻言,“这样追溯起来也是我的错,可如今我已经控制不了。”
没说了几句就哽咽了,险险垂泪。
两人心有灵犀,她没说几句,戚萋已经懂,。没有低头看她,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安慰道,“你也别怕,只要咱们三个像以前一样组队齐力抗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叶汀丝毫不掩饰,直接回绝道,“不,我们三个人的心已经不一样了,你们不要掺和进来。”
戚萋眉心紧皱,这事估计是很凶险的事情,犹犹豫豫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苏颂办完事情之后,就半道跑路,那你怎么办,想你还想轴多久?”
戚萋说到最后,俨然变成了质问和指责。
叶汀被戳中心事,也不愿意再继续回答她,两人不欢而散。
晚餐期间,五个人才又聚在在一起,戚萋才又见到矛盾的中心杜一茗,光明正大瞪他一眼才解了气。
杜一茗是主座,手边两侧,分别是是叶汀和石伟,戚萋拉一下叶汀隔壁的椅子,与苏颂隔桌而坐。除了石伟自己没心没肺,其余四人都是疑窦丛生,为前路发愁,草草吃了饭。
戚萋也等不及转移阵地,就直接发问,“大家也都别藏着掖着,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既然决定组队打怪,猜来猜去反而是一种内耗,得不偿失。说明白点,也能早点完事儿,大家一拍而散,告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样不好吗?”
这些话直指杜一茗,他是在场人中秘密最多的一个人,他抬眼戚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也正直勾勾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双手缓缓交叠,他把下巴搁在手背上,一脸严肃,却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我把诸位聚在一起,的确是为了解决杜某人的一些私事。既然是私事也就不方便直接讲明了。各位都是身怀绝技的人才,还劳烦各显神通,能查到哪里还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戚萋还没等他说完就捧腹大笑,她被气急反笑,“你这话前后矛盾,我可不敢信。这大大小小有名气没名气的私家侦探你不去找,偏偏找我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又说是你们家的私事,也不方便明说,想必是件棘手的难事。越是这样,越该请专业的团队不是吗?你的话可不太真诚。”
杜一茗也不怒,面色平淡,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
戚萋长吁一口气才平静下来,抱怨道,“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他要让我们替他拼命,也不说到底是什么事儿。这活儿我可不爱接,你们谁爱查谁去查。”
她又话锋一转,神神秘秘道,“我劝你们也少操这个心,人家不讲就表明他也不急,我看啊只要他自己不想死,谁都弄不了他。不查案子,屁事儿没有。只要开始查案,就走哪死哪,听我的绝对错不了,大家可都别赶着去作死。“
满堂皆惊,叶汀急忙跳出来一把抱住她,替戚萋的奇葩言行解释,“她不是有毛病,只是单纯的中二美少女,我作证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戚萋作势挣扎几下,不满地嘟囔几句,“什么嘛,反正不相信我的至理名言就是不可救药的愚蠢人类。”
苏颂也若有所思,他也抬眼望定杜一茗,“这话也有些道理,毕竟越接近真理也越接近死亡,到底是谁想让谁活?”
杜一茗也不答,勾起嘴角冲他点头继而诡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