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陆离道:“若是没有你要找的人,该当如何?”
林之桃气焰嚣张:“那不可能。”
“你倒是说说,找不到怎么样?”凌陆离咄咄逼人。
林之桃伸出四只手指,似是对天起誓:“要是找不到,我出了这个门就被马车撞到。”
仿佛增加筹码一般,加了一句:“整夜血流不止。”
小姑娘们见林之桃惹火了自己的偶像,嚷嚷着:“你说的都是不可能的事,咱们这书院里面何时有马车了?又如何能出门就被撞到。”
另一个小姑娘紧接着跟上:“更别说血流不止了,要是流上一整夜,人非死了不可。”
“咳咳。”曾夫子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时的喧闹。
曾夫子看一眼凌陆离,凌陆离摆明了,要自证清白。
于是对学生们说道:“林之桃起誓内容做不做数,另说。若是她没找到人,我便会惩戒她抄写一百遍《女诫.妇行》。”
小姑娘们振振有词道:“《妇行》说: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女诫.妇行》全文一百八十七字,抄写百遍定有近两万字,想来整日抄写,也要足足抄上一周。
小姑娘们估算了时间,倒是也觉得公平又解气,也就不再质疑。
林之桃笃定自己能抓到安令仪,不然凌陆离刚刚为何阻拦。
一脚迈进练功房,练功房空空如也,除了沙袋,和矮桌上几碗清酒,不见其他。
林之桃不见安令仪,顿时急了。可是连角落里都看了,就是不见安令仪身影。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林之桃一直在摇头,声音越来越弱。
“你走吧。”凌陆离自证清白,也想惩戒下她。
可对方是个女人,凌陆离一贯的教养告诉自己:唯女子和小人难养。
便不屑于与她计较,反正曾夫子已经决定惩戒她了。
林之桃迈出练功房,突然折返回来:“这不可能,安令仪肯定还在这里。”
众人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林之桃。
林之桃盯着沙袋:“她一定是在这里。”
手速极快,回手就把头发上插着的发簪抽出来,直冲着沙袋捅去。
沙袋被尖锐的发簪捅破,沙子哗啦一下从沙袋里散开。
小姑娘们吓傻了,握紧灯笼互相嘀咕:“疯了,林之桃怕是疯了。”
凌陆离早就不愿理她,抬腿便走。
走到曾夫子处,顿足停下,神色清冷,目光向下看着曾夫子。
曾夫子毕恭毕敬,恍然施礼道:“今日是我唐突了,我一定会好好惩戒林之桃。”
凌陆离轻哼一声,抬腿边走。
剩下凌陆离的粉丝们一阵暗嘘:“好生冷峻。”
“我就说,凌夫子怎么可能是林之桃说的那样。”
林之桃没有搞垮安令仪,心里特别憋屈,自己这么一折腾,不仅失去了自己在女院里的人心,还要去罚抄一百遍女诫。
越想越不甘心,冲在人群前面,气鼓鼓地就要往回走。
刚一出门,忽卷来一阵疾风。
只听马儿嘶吼:“嘶嘶...”
又听急促的人声:“吁吁...马儿快停下。”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