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哎呦”,众人马上跑了出去。
再一看,林之桃竟然倒在马蹄之下,血流不止。
“这是哪来的马啊?”
小姑娘们都惊呆了,韶礼学堂并没有马场,何时出来一匹马。
不由得面面相觑,眼睛都变直了,小姑娘们摇头窃窃私语:“怕是遭天谴了。”
“说不得说不得,胡言乱语,恶意相向,惹怒老天了。”
曾夫子不信这些,一阵着急,马上便问驾马之人:“能否帮忙请一下赵大夫。”
坐于马上的人,正是田师兄。原来岳州武术比赛在即,张师傅为缩短来回路程,特意挑了上好的马儿,给武馆众人使用。
田师兄顶着漏风的嘴:“肿么不少辛些?”
曾夫子看着田师兄一张嘴,漏风的牙,也不知田师兄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旁边另一个驾马的,正是王师兄。
他下马,双手抱拳,鞠了个躬:“曾夫子,我们是武馆的学生,这是田师兄,我姓王。方才我们驾马路过,马儿急躁,不小心撞了来人。”
然后又说:“田师兄问的便是:怎么不小心些。”
曾夫子现在都听懂了。
田师兄和王师兄随即快马加鞭,叫来赵大夫,就地诊治。
赵大夫看到林之桃的样子,也着急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可是赵大夫看了半天,发现并未撞到身体重要之处,五脏六腑均未伤及。
也便叫了小厮抬到病房,赵大夫从未见过一个人血流不止,于是叫来岳州医馆有名的大夫,众人围了林之桃整整一夜,竟然毫无对策。
更奇怪的是,若是任何一个正常人,流了这么多血,早该失血身亡。
可是林之桃,除了身体虚弱,并没有异常。
甚至连意识都是清醒的,一直躺在床上哼哼:“这么多血,这么多血,怎么回事?老天灵验了?”
这一夜林之桃的经历,一夜间传遍韶礼学堂,一时成了女院小姑娘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一夜,闹得这么厉害,可是安令仪一点都不知道,她早就睡得昏昏沉沉。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琉璃正端着一碗姜汤候在旁边。
“小姐,你总算醒了。”
安令仪昨夜酒可多了,现在嘴巴发哭苦,看见琉璃端着碗,顺手拿了过来,咕咚一口下肚。
然后又噗噗噗吐了出来:“这什么,甜辣甜辣的呢?”
琉璃把手帕递给安令仪:“是姜汤啊,你昨天喝多了,是叶思琪小姐送回来的,吩咐我今早煮些姜汤来暖暖胃。”
“叶思琪?”
安令仪一头雾水,昨天不是和凌陆离喝酒吗,怎么又扯出叶思琪。
揉揉脑子,隐约记得昨夜昏沉时确实见到叶思琪了。
“哎呀,不对不对不对。”安令仪突然紧拍着大腿。
“小姐,怎么了?”
安令仪记得自己在现代社会里,可是千斤不醉的体质,曾经一个人在经济公司代表女练习生,喝趴下整个公司的男练习生啊。
怎么昨天和一个凌陆离喝酒,竟然喝醉了。
“琉璃,那个,安令仪,啊不是,以前的我酒量如何?”
琉璃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小姐你从未喝过酒。”
安令仪叹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胃,能力再强又如何,这个身体承担不了这么多的酒啊。